李其穆奇怪他今天的反常,心想实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唉,怎么处理呢?
顿了顿,还是让他进屋,关上房门,打算再对他掏心掏肺地劝说一下。但刚一关门,刘祯就突然章鱼似的抱住他,凑在他耳朵边儿,豁出去了似的小声表白了:“大哥,你当初说对了,是我错了。我怎么真的喜欢上你了呐?咱俩谈恋爱行不行?我上周shǒu_yín了,不自觉就用你当性幻想了……”有这么表白的吗?
李其穆愣愣的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脸色发青地睁大眼睛看他时,只觉自己在他那双躲躲闪闪的黑亮眼眸下,被轰得外焦内嫩。忙故意哆嗦一下,把他甩开,转头不看他,故作厌恶地说:“以后别讲疯话,我早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在游戏里面正甜蜜着呢。绝无可能与你发生什么关系,赶紧掐了这份儿心。”
轰出刘祯,砰然关门,把自己摔到床上,蒙头乱糟糟地想了半晌,登陆游戏。
他迫不及待想独自去北京。但父母怎么都不肯答应。
5月29日,周六,刘祯没来。
李其仲有些不高兴地找上李其穆:“大哥,你那天怎么凶刘祯了?我在学校就他一个是真心好哥们,我追女朋友都是他帮忙出的主意,他蔫儿了一周了。笑得比哭都难看。”
李其穆捂头,脑门儿疼。刘祯的确是个小爷们,对人很热情,完全一个开朗坚强的男生。而他李其穆更是个坚韧不屈的男子汉了。所以包括李其仲、李其雅、张廷琴、李唐等人在内,竟是从没有把他们往同性恋上面想过。
李其仲还有点气不顺,只是不敢凶大哥,才嘟嘟囔囔地讲:“大哥,你别看刘祯对谁都笑哈哈的,我和他做同学快一年了,知道他就是个犟脾气,他不就是想认你当哥吗?你收个小弟就这么难?他,他到底怎么惹你生气了?”
李其穆不说话,疲累地仰躺在沙发上,拍着脑门干脆想:去北京,赶紧去北京一趟,要是蒙大志那家伙嫌我恶心,我就会来搂刘祯!
想是这么想,但脑袋里一出现“蒙大志”或者“狼牙”的字眼儿,这心,就不听使唤了。满满的都是那张吊儿郎当的坚毅笑脸,还有以身做盾把他护在身后的精悍背影,还有往日里让人恨不得抽他的恶作剧。
认识一个人需要一秒,爱上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李其穆想,和狼牙在一起两个月,又想他六个月,恐怕得用二十六年去忘才能忘得掉了。这人,已经在心里头扎根了。要是强硬拽掉,必须剜掉一大块肉去,得疼死。
6月6日,霍正强曾经就读的北京某警校将要举办20周年校庆,他这个公安局副局长居然也在受邀之列。
李其穆终于找到机会对父母说:“爸妈,表叔不正要去北京参加他的警校校庆聚会么?让他带上我。这回你们总该能放心了吧,我真的想去北京看看。一来看看我那当兵的朋友,二来就当是提前去北大踩踩点儿。”他在父母跟前念叨两个月了,好歹说服老爸老妈,既同意让他去,又答应不会跟着。
6月10日,李其穆拄着拐杖,跟着表叔出现在北京机场。
李其穆是极其激动的。连看表叔都显得顺眼极了,感觉他恢复成了自己当初暗恋他时的青年警察模样,勇悍强壮,挺拔笔直,充满雄性的阳刚魅力。只比狼牙差一点儿,还算不错,长这模样,不管是不是gay,要找个情人爱人都是小case吧。
激动过后,想到不用多久,就有可能见到现实中的蒙大志,心情又是不安又是酸疼。
高朗科和大块头之前给他带过几次话。
比如:我对狼牙说了你要去找他,他叫你别去,他大多时候出不了门。
比如:我上次在医院门口又看到狼牙了,他更瘦了点,手背上贴着挂完吊瓶的消毒棉,跟着两个后勤兵走,低着脑袋,行尸走肉似的。我喊他,他没理。我说你要去看他了,他只摇摇头。
李其穆当时听得肝疼揪心,差点掉眼泪——怎么弄的,怎么弄那德性了?
他也算看清楚了,更早就认栽了,明白自己就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笨蛋,没爱过的时候还不显得怎么,可一旦爱上了谁,就再也不知道怎么去忘掉了。
好像是宿命,在《禁咒》中爱上狼牙,便被狼牙下了个禁咒。
……
当晚住酒店,霍正强为照顾李其穆的不便,开了个两室一厅套房。
李其穆的右腿现在勉强能挪步了,但偶尔一不留神还会摔倒,要想走得稳当,还得过一段时间。也就是说,他暂时还离不得拐杖。睡觉前,他说:“表叔,我睡觉的时候,雷打不醒,你要叫我,就到我房里来拍拍我。”
霍正强笑,拍拍他宽厚的肩头:“在你家住的那阵就知道了。你好好休息,表叔不去打搅你。”
李其穆也微微笑,没打算把自己拥有客户端的事情告诉他。也不是防着他,没什么好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随即进了自己那间卧室,关上房门,脱衣躺到床上,盖上薄薄的被子,进入游戏。
神思一晃,出现在希利苏城,他也顾不得先查看拍卖行做生意,径直飞往希利苏城酒馆。那是他惯常和高朗科等人碰头,再一起去开荒或者做任务的地方,距离飞驼租借点很近。
明明是惯常约定的时间,高朗科等人却都不在酒馆里。
李其穆发讯息过去:“上线了吗?在哪里?我来北京了,在酒店里。你有空能告诉狼牙吗?”
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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