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家人,就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可怜的,爹妈都死了,好不容易自己一个人上了大学,以为日子从此就好过了,没成想,一头掉进白行这个坑里。
坑刚开始还知暖知热,时间久了,就又臭又硬,臭得他恶心,硬得戳他心窝,自个又是个撞倒南墙跨过去的主,不死心,不甘心。
八年时光,付出诸多,怎能允许自己什么都不是。就这样和他耗着,心血都流尽,也不愿意离开。
然后,坑说他有新人入坑,你挪挪地,他大怒,老子都自甘堕落,糟践自己成全你了,你他妈还不知好歹,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梯子就上墙,简直畜生不如。
于是,他就被坑扔了出来,一出来,才发现阳光大好,空气清新,这才幡然悔悟——自己在坑里待久了,不仅眼睛瞎了,人也偏执极端。
世界这么大,我得去看看。
顾眠想起一句台词,套在自己身上也不错:我有钱有颜有身材,追我的人都排到法国,我拿出八年时间温柔待你,你却背着我去勾搭小贱人,我现在就离开,你他妈哭去吧。
妈蛋,凭什么,凭什么你勾搭小贱人我就得隐忍,我也是我爹妈放在心尖上呵护长大的,我长到二十多岁,经济独立,身体健康,三观正确,不是让人来糟践的。
所有,有什么理由,忍心辜负自己。
白粥,又是白粥,连块瘦肉都没有。顾眠有些心塞,再喜欢的人也禁不起时间的考验,更别说是一碗平平淡淡、无滋无味的白粥。
哎,起风了,天凉了,白家这么抠,是要破产了吗?!
尽管嘴里能淡出个鸟了,顾眠还是把粥喝了,他很容易饿,吃得很快,往往还没消化胃就涨了。他喝了两碗,还想喝,想了想,还是放下碗,然后打开电视机。
白行把剩下的粥都喝了,去洗手间清洗饭盒。顾眠看他在水池边认真的洗碗,有点洋洋自得,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家二少爷在我的□□下,吃完饭多自觉啊。
白行将饭盒放在墙柜里,转身去接了盆热水回来。
顾眠在看电视,他最近在追《琅琊榜》,啧啧,梅长苏真是美腻啊,那惹人垂涎的细腻皮肤,那苍白俊美的小脸,那隐忍悲切的小眼神,那虚弱多病易推倒的小身板,哎呀,怎么办,好想睡他啊!
白行弯腰把他脚放进水盆里,蹲在地上,一根一根的脚趾清洗,然后放在怀里擦干,神情很虔诚,像在对待珍宝。
顾眠余光扫过,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心里大骂,装,你他妈继续装。黑溜溜的眼一转,他把脚抽出来,直接贴在白行脸上,嚣张的来回碾压。白行没动,直勾勾的看着他,任他放肆。
顾眠愈发肆无忌惮,脚一点点下滑,用脚趾划过他额头、眼睛,正想去夹他挺直的鼻子,脚踝就冷不丁被握住,大脚趾被塞进嘴里。
顾眠吓傻了,视线从电视转过来,微张嘴,惊愕看他。白行挑眉,先是把大脚趾裹紧放在嘴里整个吸允,然后一根接着一根□□,几根同时放在口腔里深含吸允,直吸得顾眠头皮发麻,又伸出舌头顺着脚面绕圈缠裹,脚趾缝也不放过,他用尖锐牙齿幽幽啃弄着。不一会,顾眠脚面上水迹漫开,顶上白光下,明亮晶莹的直晃人眼。
白行抬头看他,眼神疯狂而热烈,嘴里动作也是发狠般用力,顾眠心脏缩紧,梦魇般痴迷看他,心绪晃悠悠掉进他那吃人般狂乱的幽深眼眸了,有一种连皮带肉、骨头都要被他咬碎的错觉。
然后,他吓得猛抽回脚。
白行看他怯懦模样,笑了,很嘚瑟,起身把电视关了,去倒洗脚水,回来手里拿毛巾,弯腰擦他嘴角,得意而嚣张的说:“都流口水了,你有那么饥渴吗?!”
顾眠一摸嘴角,果然湿淋淋的,脸冒热气,死撑道:“我一直在侧睡,流口水很正常。”
“恩,很正常”白行在洗手间背对他,忍着笑附和。
顾眠顿时生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感,遂闭紧嘴,不说话,赌气睡觉。
他今天确是累了,很快就陷入黑暗中,只是感觉有些冷,不知觉抱紧膝盖,卷缩在中间。似睡非睡间,冰凉的脚被抓住,贴放在炙热皮肤上,身体逐渐温暖起来,他舒服的直叹气,忍不住抱紧热源,埋头进去。
白行就着医院走廊里的灯看他,用手指在虚空中描绘他的眉目,眼里的柔情满的要溢出来。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实他是爱着顾眠的。
他自小生活富裕,人赏目,能力强,自是觉得高人一等。
也会玩,玩的多,也得趣,若说其中所含真心,却只当是如见鬼般稀罕。暑假那会,在会馆喝多了,酒后肆意纵情,和人争风斗殴,下手也没个轻重,打伤了人,人没死,却也是个半残废。
被家里勒令看管,老实了一阵子,等入了学,发现顾眠老是偷看他,眼神纯净而迷茫,就生了坏意。一次聚会蓄意把他灌醉拉走,不顾他的挣扎和哭泣,强上了他。
等第二天顾眠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声音暗哑,说不出来话,艰难从床上爬起来,找到被撕烂的衣服,勉强遮住身体,很是狼狈。
白行裸着上半身,半倚在床头抽烟,烟雾缭绕,空气里夹杂着糜烂腥味。
顾眠穿好了衣服,没敢看他,只低头小声说,我走了,就颤腿走了。
白行觉得有趣,笑笑又倒在床上。等收拾好了,就打车回去,到了宿舍,却不见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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