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见地又如何,还不是被诅咒了,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被巫女下咒,变成老头儿就算了,还要来回变,现在变回了年轻模样,真希望不要再变成老头儿才对。
到达森林入口前,他们选择了休息。由于身体没有练习过骑马,坐了几个小时屁股又麻又疼,这就是变成老人家的后遗症,自我锻炼是越发的少,不过还好唐恩年轻,这点小痛还是能够难受下来的,他依旧撑着面无表情的脸跳下马背,看看人家伯爵大人下马的姿势,那才叫标准利落,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绝佳绅士,可惜就是少了位可以牵下马的公主,否则就完美了。
在唐恩和柯曼聊天那会儿,伯爵大人的脸其实是越发阴沉,由于越靠近森林越觉得阴森,于是大家就当是环境问题,而非凯利尔伯爵大人浑身上下所散发的冷气,于是,下马后,唐恩的领子就被揪住,被阴沉着俊脸的伯爵大人拖到一旁,骑士们暗自对着月亮给唐恩祈祷,彼特的正经工作真是委屈可怜,真正是男人的人在被别人揪着领子时都学窘迫,而唐恩竟然没有发怒,是他不够男人呢,还是他天生就没有过大的脾气,他那张死人脸会让生气的更加生气,脾气也会更加暴躁。
一脸不爽的凯利尔把唐恩拖到某颗树下,天还没有亮,阴沉沉的脸配上从背后飘来的阴森森气息,唐恩的心里也开始不舒服起来,他的脖子还疼着,怎么用揪的,第一次见伯爵大人这么没礼貌的拖法,他又压抑了,率先问伯爵大人:“您有事要跟我说吗?”
凯利尔也不跟他解释这么多,甩开唐恩的领子,手越过唐恩的肩,手掌撑在他后面的树干上,简洁而有力的说:“你为什么会知道巫女不是老婆子!”
唐恩被问得有些懵了,他跟柯曼的对话竟然被伯爵大人听了去,他们当时的位置其实离得挺远的啊。而且伯爵大人为何要在意他讲巫女的事情,难道他与巫女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书?
“那个,我跟柯曼队长在开玩笑的,我并不知道巫女是否有年轻女孩儿。”这样回答伯爵大人会不会好受一些?
果然,伯爵大人脸似乎没有那么阴沉了,但是他依旧没有要挪开压在唐恩肩上的手臂,白皙的牙齿让唐恩想到伯爵大人昨晚带着自己鲜血的牙齿,然而他竟没有觉得恶心,反而有种窃喜感,难道他被变态杀手传染成变态了吗?
感觉到伯爵大人手臂向下压的力,唐恩的腿还撑得住,他不吭声,伯爵大人却道:“巫女是老婆子还是姑娘你都不可以去猜测,她们的存在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给我准备好我喜欢的东西行,你的血就是最好的食物,别让那些人给弄变了味,不然你就会被陈在陈列尸馆当标本。”
又是陈尸馆,唐恩正郁闷,伯爵大人现在靠他靠得很近,近在咫尺的伯爵大人让唐恩压力倍增,他真怕伯爵大人又会像昨晚那样突然把他扑倒然后咬住他的脖子吸血,而且还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停止,这种感觉他真不害怕,就是害怕被扑倒的那一刻。那时的感觉难以言喻,他想抱住对方,又不希望对方吸自己的血,他真不想知道这种窃喜和喜悦来自自虐的心里,他的内心绝对不会存在自虐这种心理的。
阵阵夜风只森林中吹来,唐恩很不幸的闻到凯利尔伯爵大人身上散发的淡淡男士香水味,他吸吸鼻子,很清香,很自然,就像天然的皂角那种味道,也是唐恩最喜欢的,他不排斥伯爵大人的靠近,如果伯爵大人不压着他的肩膀他会更喜欢他会靠近的。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谈论到巫女。”
唐恩不明白伯爵大人这么通情达理的人为何会为这件小事而把他揪到一旁单独警告和审问,明明刚才他是和柯曼领队在一起谈论,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饱受夜风的吹拂,今晚下半夜的夜色其实还是不错的。
凯利尔伯爵自大的勾勾唇,月下的唇闪着光泽,饱含水分的双唇,而这双唇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好听:“嗯,相信你也不敢,你是胆小鬼,你怕我把你抓到陈尸馆。”
“……”唐恩无语的直视伯爵大人。
他骑了几个小时的马,双腿现在正打着颤,伯爵大人压着他肩膀的手还在加重力道,现在还要被怀疑自身的胆子,他自诩没有学武松上山打老虎的胆子,但还是个正常的人类,不会谈论鬼神,好吧,血族跟鬼神差不了多少。
他忍无可忍的用左手抓住凯利尔的手肘,用力把它拨开,依旧是面无表情看着伯爵大人,但在凯利尔眼里,他知道彼特是在生气。
“伯爵大人,别再压着我的肩膀,我的承受能力有限,您知道,我是人类。”唐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因为他看到伯爵大人眼里的戏谑表情。
凯利尔对唐恩眨眨眼,不说话转身走到柯曼准备好的火堆旁,唐恩在后头气得直想跳脚,但好在他心理素质过硬,那种玻璃心的跺脚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要知道,惹唐恩生气,后果也是严重的。
直到他们上路,唐恩也没把那香香的葱油酥拿出来孝敬凯利尔伯爵大人。
当他们再次起程进森林时,凯利尔凑到唐恩跟前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再也不压你了,行吧。”
唐恩默然,而后才点头:“嗯。”
唐恩总是生不来伯爵大人的气,主要是他大气。他就是不能被压着,这屁股和大腿不是还疼着么。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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