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看着长安倔强的样子火气更枳拍桌大骂:
“长安你懂不懂得?太子初次随军你却言他境地危险反而要亲自领兵去救他,你这样做置他于各地?他今后在军中如何自处?”
长安挺直的后背一僵,敛了眼睛,他只是怕雪翊出事,从云中回来途中他心慌的厉害,纵然不能去助他,他也想去看他一眼。
魏帝感觉他的脑袋疼的厉害,可长安还是不肯离去。
魏帝用手揉着额头无力的说:
“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朕管不了你了,你别在这里给朕添堵,要跪你去跪在外面,朕不管你了。”说完闭眼扭头到一边。
长安咬咬牙起身走出正德殿一掀袍摆跪在门外,长安在门外听到魏帝生气的对常米头骂:
“让他跪!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
他静了心思默默的跪在门外,这次没有他母妃来解围,也没有雪翊为他求情,他为了自己的一个心安,为了赌能救雪翊一命,再一次跪到魏帝的门外。
三月万物复苏,已经有草芽躲过冬天的严寒冒出了绿芽。
京里还是很冷,长安只跪了一会儿便感觉双腿在冰冷的汉白玉地砖上冻得没有了知觉。
常米头拎着浮尘小跑过来拉他:
“殿下,你放心,太子不会有事,你回去吧,这这……里,多冷啊!”
“谢常公公。你回吧,我没事。”长安一动不动,常米头也拉不起来他,叹口气回去了。
日头由高到低,由低到落,月亮升起。
常米头时不时看看窗外一脸忧色,魏帝问他:
“还跪着呢?”
“嗯,都跪了四个时辰了。” 常米头连忙点头。
魏帝听了不发一语继续默默的做手头的工作。
夜晚,春雷在厚厚的云层里滚动,打破了夜晚的沉闷。长安看着黑暗天际被闪电扯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紧接着冰凉的雨滴由慢到快砸上长安的身上,他扬了头雨水从脸颊流过浸透了衣衫,雨水冰冷浇不灭他心头的滚烫。
“皇上,下雨了。”常米头小声的提醒魏帝。
魏帝嗯了一声无动于衷。
常米头退开了些悄悄去看长安,长安脸色惨白已经快要昏厥。常米头暗暗叹气。
突然,魏帝将笔拍在案上,扭了脸骂:
“这个从来不让朕省心的混小子!给朕把他带进来!”
常米头连忙应了一声叫了几个小太监把长安扶进来。
长安站都站不稳湿淋淋由太监扶着勉强直立着。
魏帝皱了眉头,眼角的皱纹显露,心疼从他清明的眼中一闪而过融进了积攒多年的城府中。
“你不许领兵去……”魏帝话没说完见长安强打精神张嘴便继续说:
“你先听朕把话说完,由千牛卫正督统吴石领两千千牛卫帮助云南安抚使田华暗中做好云南兵士调换的事务,你随军,平日受吴石管辖,紧急时刻可以统领千牛卫抗敌……”
长安眼睛骤然明亮,只听魏帝继续说:
“但有一点,你去云南的事谁都不许告诉,纵然是和雪翊撞了面也不许让他知道是你。让千牛卫的人闭紧了嘴。”
长安听着笑了起来,眼中热度仿佛融进了殿中燃着的宫灯。
长安临走的时候魏帝板着脸交代:
“记住朕的话,若是有一点不妥你朕便让你回鲜卑草原随你舅舅放羊去。”
长安笑着应了。
长安走后魏帝终于面带忧色。
长安就像一团燃动着的火焰,生命力,未知力都让他担忧不已,不论是长安对雪翊得感情,还是长安作为一个皇子和雪翊这个太子可能会出现的对立。
北魏军队兵围大和城受到南诏哀牢族在永昌镇的一万兵马的突击,损兵四万,在突围中雪翊带的一队兵马同中军失散。
闷雷在高空炸开,闪电劈下白影时不时照在雪翊带着头盔满脸是血的脸上,他的身边仅剩十个贴身的亲卫,紧紧的将他护在里面,不远处是将他们包围起来的哀牢人,雪翊他们被困在一处山崖,进退不得。
雪翊冷眼看着那群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得蛮人,左手紧紧握着从哀牢人尸体上拔下的一把已经有些卷了刃的刀。
有哀牢的军将向士兵们指了被护在中间的雪翊说了什么,那些士兵的眼睛一会刹那亮了起来视线纷纷粘在雪翊身上,犹如林子里那些杀都杀不完的水蛭一般贪婪恶心。
“我们这次怕是回不去了。”雨水顺着雪翊得脸颊流下流进嘴里,他尝到了他自己血的味道,又涩又苦。
张超警惕的护着雪翊:
“不会,您还要回去继承大统做咱们大魏的皇帝,您不能死在这里。”
雪翊笑着摇摇头,他为长安在相国寺求了一串开过光的砗磲手串保佑长安平安,却忘了给他自己也求一串。
哀牢人打定主意知道雪翊不会跳崖,在军将的指挥下一窝蜂的涌上前,雪翊同身边的亲卫麻木的御敌砍杀,亲卫倒下的越来越多,雪翊咬着牙看着身边原本相熟的一个个年轻的生命逝去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
他在这个时候本不该分心想其他的事,可他就是突然无法抑制的心疼长安,当年长安才年近十一岁便要不停地体会这些超出他年纪的痛苦和沉重,而且这样的痛苦还是他带给长安的。
张超也受了重伤,一个蛮人划开了他的肚子,他咆哮着将肠子塞进去继续砍杀蛮人,一张脸凶狠的像是厉鬼。
右手不方便,只靠左手的雪翊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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