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对刘北泰真正职业的疑虑,冬蝉走上回家睡觉的路途,哪怕已经快天亮了,可是他才感觉到困倦,他深深体会到科技落后的坏处,换了以前,他睡觉仓一躺,十分钟就睡醒过来。
冬蝉暗地里打算尽快制作出睡觉仓,不然时间都要浪费在睡觉上头了。
想罢,冬蝉打着呵欠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他让小电搜集洗剪吹知识以供学习,尤其是原店主最爱的杀马特风格,稍微小有研究之后,他就开店营业。
第一天,零营业额;第二天,零营业额;第三天……
持续五天之后,天天喝西北风,两百块已经见底,冬蝉这一周闲得将屋内废物都利用了一遍,机器们又提升了几个level,智能越发完善。
李萌主来睡过三天,第四天开始失踪,最后冬蝉有接到一个求救电话,说是被他姐提去当兵了,冬蝉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如今冬蝉看着手里两块钱,深以为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问过屋里的电器们,他们都表示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因为附近没有人敢到这来洗剪吹,何况最近‘主人’又换了个更为惊悚的发型(西兰花头),更不可能会有人敢来挑战洗剪吹的极限。
何况理发店所处地段着实差,mài_yín组织环绕,白天难得能见到人影,晚上就听莺声燕语一片,齐b小短裙与勒b小短裤大放光芒,满眼里白花花的肉,整得冬蝉以为进了哪个屠宰场。
这几天不小心闯进店里来的都是嫖客,立即又被冬蝉惊为天人(?)的西兰花头给吓跑掉,于是冬蝉向杀马特店主的大头照告了罪,干脆关起门来搞研究。
悄悄地,一个超越人类现代科技的小理发店,隐藏在下层社会黑暗的角落里,深入诠释了一把大隐于市的深层意义。
不过,再先进的机器也不敢拿出去卖,冬蝉依旧得为肚子发愁。
烫发机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be afraid~ don’t be afraid. er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消失回来之后就会有钱啦。”
冬蝉更愁了,他根本不知道原来的店主每个月那几天,究竟去哪了,打哪里来的钱。
第六天,两块钱买的方便面吃完了,冬蝉虽然在联邦时寄住于舅父家,舅父只舍得给他买最便宜的营养剂,却还是管饱的,所以冬蝉其实熬不了饿,饿了就想吃,想吃就要想办法,于是他拿出备胎男的卡片,拨通电话,获得了一顿饭的接济。
刘北泰接到西兰花电话,付出一顿饭,收获一个信息……西兰花的名字——冬蝉。
为什么名字挺文艺的,外表却是杀马特风格呢?刘北泰深深地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完全无法理解年轻人的想法。
刘北泰挂断电话,看向桌上刚刚做好还热气腾腾的饭菜,认命地拿出食盒来装食物。
他才盖上盒盖,浴室门打开,拭着湿发走出来的室友见状,脸上的微笑瞬间凝结,深沉如冰的脸色差点没凝结成霜,他毫不掩饰声音中的咬牙切齿:“你还要去给那个贱女人送吃?”
“不对,这次是个男人。”
“……哪来的野男人?!”室友手上的毛巾差点给撕成两半,绷在那双青筋暴跳的手里,能听到织物绷裂的啪啪响,可见它已经不长寿了。
刘北泰虽然长了副熊样,却十分贤惠地用购物袋将食盒装好,还备上纸巾和餐具,对室友的反应完全没有任何疑问,反而是提及将要送饭的对象,那倾诉的热情犹如火山喷发:“哎哟,那个小兄弟真奇葩,杀马特你知道吧?他弄了一个比越x天团还要粗暴的西兰花头,绿莹莹的,十分眼保健……再说吧,特么不像地球人(真相),整个火星侨民似地。不过在我最难过的时候,要不是他出来搅一搅局,我也挺不过去,所以说到底是欠了他人情,他现在吃不上饭,我就请他搓一顿呗。”
室友闻言,深深地怀疑世上真有这么坑爹的人吗?于是毛巾一摔:“我跟你一起去。”
刘北泰一脸八卦,积极动员好友:“好呀,一起吧,小兄弟虽然奇葩,可也挺有趣的,反正队长出任务还没有回来,我们暂时不会被召集的。”
面相较斯文的室友扣好衬衫的钮扣,再戴上眼镜,瞬间文艺气息爆表。
刘北泰再一次对室友的表里不一产生感慨:“真是衣冠qín_shòu呀。”
“……”早晚有一天qín_shòu了你。
话说,刘北泰身穿老式背心和四角短裤,趿着人字拖,一脸胡茬还叼住香烟活像个流氓,他跟斯文白衬衫古龙水清新眼镜男走在一起,比小布殊和拉登手拉手逛大街更不和谐。
二人提着食盒来到约定的小公园,小公园里情侣一对对,树丛中还不时传出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来,粗神经刘北泰直接忽略四周的暧昧气氛,室友同志却已经频频将目光投向某人了。
只不过他就算瞧到眼睛抽筋,也换不来一点回应,最后翻翻白眼,淡定了。
终于,他们来到公园中心的喷水池,只见一团绿影正扒在花坛边,专注往里面瞧,细细一听那里头发出的声音,特别不纯洁。
刘北泰有种自家小孩长大了的尴尬感,室友同志却是额角青筋啪啪地响,恨不得一记爆粟往这熊孩子脑袋上招呼。
“喂,冬蝉,你在干什么?”刘北泰终于忍不住小声招呼。
冬蝉正严肃地以科学的目光观摩草丛里发生的事情,闻言就直起身朝刘北泰走去,那闲庭信步,那脸不红气不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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