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臻叹口气儿,实在急不得,只得返身去水盆里拧干一条湿毛巾给蒋立坤擦汗,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但是身上的高烧还是退不下去。
过了会儿,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只是这次进来的不是老伯,而是另一个干瘦的长胡子老头,打着赤脚,也算得上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赤脚大夫了。
“这个,这个给他喝,喝,喝了好,好,”长胡子老头嗓音带点奇怪的异地口音,说起话来声音嘶哑地不行,但是眼里的关心却是毫不掩饰的。
冯臻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那碗乌抹抹的中药,瞧着比昨天喝得颜色有点不一样,不由多看了两眼。
长胡子老头比划着向他解释,“这,这药,好,好,比昨天,更好,刚采的。”当然,他的话儿换种说法大概和以毒攻毒差不多意思,高烧不退,烧久了会烧坏脑袋,迫不得已就只能下猛药了。
冯臻眉头一挑,果然看到长胡子老头微微湿润的头发,想来该是早上就出门上山挖草药了,这碗里的药味确实比昨天的浓烈些,甚至还带着点土腥味,冯臻心中微暖,一边扶着人喂药,随口问他,“这药有什么副作用没?”
长胡子老头盯着蒋立坤半昏半醒间还要紧紧拽住冯臻腰上衣服的模样,眸光一闪,只胡口应他,“小问题,小问题……,晚上发了汗就好了。”
既然这懂医的人都这么说了,冯臻自然没有再提出什么疑虑。
到了晚上,蒋立坤果然浑身发大水似得开始冒汗,冯臻拿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又怕他汗出多了身子会脱水,手忙脚乱地还要帮着伺候人喝水,好不容易等人稍稍安静下来,冯臻亦是精疲力竭。
两人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冯臻歇了会儿,转头拍拍蒋立坤的脸颊,“我先去洗个澡,回来再帮你收拾,啊。”
出了汗之后,蒋立坤的高烧果然降了下去,冯臻忙活了大半天,草草将人擦洗干净,自己匆忙冲了个凉就穿着邻家小孩借给他的衣服回屋休息去了。
半夜,雨下得更大了,闷热的天气让人倍感浮躁。
迷蒙间,有温热的物体在身上游移,先是额头,鼻尖,再慢慢滑到花瓣一样的嘴唇,舔了又舔,吸溜果冻一般爱不释手,胸前宽松的上衣被轻轻掀起,那紧紧围绕着自己的火热温度让冯臻根本无法拒绝。
“嗯……唔……别闹,好痒……”湿漉漉的物体不断占领着胸前的领地,沉闷的呼吸反倒带起身体的几分凉意,有手指探入口中肆意地搅弄,冯臻无可抵挡地晃了晃脑袋,有银亮的水线从嘴边留下,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沉迷,只是理智挣扎下沉重的眼皮终于微微掀开了际线。
许是冯臻即将醒来的预兆让身上那人变得更加急切,阴影盖下,冯臻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猛地就睁开了眼睛,“蒋立坤,你干嘛,唔,唔,松……松手……”
蒋立坤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儿,浑身火炉似的轰热,双目赤红,像是情绪失控,忍无可忍般肆意侵占着冯臻柔软的唇瓣,双手用力捻弄着胸前两点,下-身更是猛兽出闸般不住地磨蹭,撞-击着冯臻同样敏感的地方。
‘啪---’
好不容易挣脱掉一只手的冯臻气得怒目睁圆,伸手就给人抽了一巴掌,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就连下边不太合身的裤子都被扒了一半,将将露出半边雪白的臀瓣,只要一动,就能蹭到中间那条美妙的分界线。
蒋立坤并不理睬冯臻的反抗,浑身力气大得没边儿一样,顺手就将人给掀翻了过去,微趴着身一把掀起冯臻后背那衣服,玉白的皮肤,勾人的腰线,还有支撑在床上那微微颤抖地双臂,一切都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着迷。
温热的亲吻一点一点落在那无暇的脊背上,冯臻被死死按住四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还叫嚣不休,“蒋立坤你混蛋,别逼我恨你,快给我松开,松开……”他的声音接近嘶吼,但是在这样的磅礴雨夜里,一切声响都被掩盖其下。
身后那人顿了一下,不等冯臻欣喜他仍有顾虑之时,下一秒,他家小兄弟就先被动缴械投降了,急得冯臻身子一颤,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你,你别这样……”
蒋立坤眼底的红已经慢慢褪去,但是那浓重的欲-望却是怎么也消散不掉的,他已经渴望了许久,怎么可能容许即将到嘴的鸭子从眼前飞走。
“臻臻,臻臻……”冯臻反转了个姿势被人抱在怀里,仍旧喋喋不休地嘴巴被人迅速堵上,缠绵悱恻的夜,大小兄弟自然亲密会合,更让冯臻羞红脸的是,蒋立坤那家伙竟然一手握住两家兄弟一起磨蹭,来回捋毛,如此刺激的举动,即便冷淡如冯臻,也自觉受不住。
冯家小兄弟是第一个口吐白沫鸣鼓收兵的,岂料蒋家二大爷死扛着就是不吐口,看情况更有愈战愈勇之势,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眸子,冯臻当真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在某一方面,蒋立坤遗传了那些大好男人都有优点,那就是埋头干活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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