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说话就成了吗?”某人再次证实。
于浩然犹豫着点头,然后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以示鼓励。
这时,主任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并从抽屉拿出一用真空包装包裹的一钢笔头大小的空的钢壳,然后尽量温和的问道:“这个是你的吗?”
宾度不说话,笑着摇摇头。
女军官立马扭曲了表情接着控诉:“你看,他还不承认,说他傻他也不傻,还知道不承认呢!”
女军官有些失控,常年在军营中使得她的脾气火爆而狂傲,要不是于浩然将宾度拉到一边,她都能一脚踹上来。
主任见此,立马陪着脸笑道:“胡营长消消气,患者他不受控制,也是病理所驱。”说着他朝着于浩然一个眼神,示意他帮宾度去倒杯茶,然后端给她,继而继续道:“胡营长你看,我们和陈会长他们都几十年的朋友的,这事确实大部分原因在我们……”
“我知道他的行为不追究法律责任,但是起码他炸我的时候是正常的,不然他怎么谁都不炸就炸我,他知道我是为我父亲来的,所以想杀人灭口。”
“胡营长,您严重了,我们d区的病人都是重度精神患者,他们本来就是因为有攻击或者自杀倾向来治病的,他们是有攻击的倾向,但是那都是病理驱使,您不能拿我病人的病症来说事,这不是太强词夺理了嘛!”于浩然一句话落地有声,坦然之词使得在场所有的医护都不约而同的认可,毕竟能进d区的患者都是不具备生活工作能力,并且对社会造成一定社会影响的,不然也不会连法律都让路。
那胡营长听了这话本觉有些理亏,毕竟和精神病计较是不光明的事情,就等于是正常人欺负一个不正常的,传出去也让人笑话,可是当她接过宾度递过去的茶时,立马推翻了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愧疚之情,那先前的火气又被生生加了一层汽油,原因竟然是这个茶杯里满满一层漂浮物,分明就是人喝了之后又吐进去的,仔细看还有今天中午吃的韭菜叶,于是她就更加的不能自已了,顿时揪着一个词道:“什么强词夺理?你什么意思?针对我啊?别拿那些术语来哄我,以为我不知道呢,你说他现在脑子不好使是傻子,傻子能造出这个东西来?这个是什么,恐怕你都不知道,这叫引信,导弹上的引爆装置,要是后面拖着个炸弹,你们医院都没有了。”
“但是后面没有炸弹啊。”不知人群中谁嘀咕一声,中气十足的胡营长又炸了:“你们医院的人什么意思?群攻我啊?意思我两回被炸还就应该罢了了?你们医院连这个东西都有,我们还怎么放心把家属放在这里?你们又拿什么保证你们医院的信誉啊?广告上标语打的一出一出的,人来的时候你们拍着胸口承诺,现在知道钱交了也退不回来了就又来这么一出是吧?以为我好欺负吗?告诉你们,你们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我倒要看看是谁……”
胡营长一句话没说完,宾度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标题为xx中级人民法院,下面宋体三号字加黑两个大字‘传票’的白纸放在她的手中,胡营长一看,脸绿了,这居然是从抄书本上撕下来上面用笔画的一张传票,那字,硕丑。
“你什么意思?得瑟是吧?”胡营长一把将那‘传票’撕成了碎片,然后一把甩在宾度的脸上。
宾度不恼,也不说话只是龇着一口大白牙,全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然后对着她一动不动,那样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以为我不敢是吧?我告诉你个傻子,我第一天就已经上诉了,等你拿到真的传票看你还得瑟得起来,到时候把你关在监狱里,你有本事你炸了监狱去呀你!”说道这里,胡营长的眼睛通红,再配上那被两度炸糊的发型,活像了阴间的母夜叉。
宾度还是不恼,倒是一边龇着一口白牙一边又开始手上运功起来,那欲进则推,欲拒还迎的动作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倒是后来开始浑身颤抖口吐白沫起来,也不顾对方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涂着白沫,眼睛还往上翻,就是不倒下来。
胡营长说着见他如此,突然笑了起来,虽然那声音已经开始沙哑,但是她依旧卡着嗓子喝道:“你活该也有今天,像你这种傻子就是早死了早好,活在世上祸害别人,你就应该……”
胡营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宾度就将那吐出来的泡沫往脸四周抹了抹,包括脖子根和下巴,半晌抹匀了之后就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只吉列锋速三,然后若无其事的开始刮起了胡子。
“你给我等着,看进去了你还装的出来!你个傻子,看谁装的过谁!”胡营长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龇牙咧嘴,那爆火鸡一样的发型让她狠狠地前卫了一把,使得她的表情更加的扭曲。
宾度不说话,胡子已经剃了一半,下巴没有剃干净的,他又从嘴里吐出两口剃须泡涂在上面,然后一个人剃的不亦乐乎。
胡营长彻底恼了,浑身颤抖着一把拿起主任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就要冲过来砸他,宾度急中生智一把将那剃须泡甩了她一脸,结果不等她靠近,就被旁边的医护人员给拉了住,二话不说的注了一管子镇静剂,不过一分钟徒然倒地。
……
胡营长自从闹过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医院的麻烦,于浩然本来还想着要为这事情拉脸找他老子谈谈来着,但是再查的时候居然发现胡营长已经撤销上诉了,至于具体什么原因,估计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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