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伸手握住,打了个结,收进自己的胸口。贴身小心放好之后,沈恪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光荣完成使命的剑气安然消失。
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学了 _(:зゝ∠)_
感觉自己又老了一岁
心如刀割
☆、状元
胭脂一进门就看见沈恪衣衫凌乱,坐在床沿梳理自己的长发。
她侧过头骂道:“大清早就来污人的眼,像个什么样子!”
沈恪慢慢悠悠地把外衣往自己身上披,不反驳胭脂是她自己不打一声招呼就闯了进来。胭脂的性子不容人忤逆,两人要是吵了起来,他又不能拔剑相向,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萧道鸾坐在窗边品茶,眼帘也懒得掀一下。
胭脂看不下去,走上前抓起沈恪的衣带,三两下系好。明明转一圈打个结就能做好的事,非得拿手指绕来绕去,这种勾勾搭搭的手段用给谁看?
“洗漱好了就跟我走,带你们去吃顿好的。”胭脂道,“在外面也不知道混成什么样子,别是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既然你都来投奔姐姐了,几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沈恪笑道:“光是吃饭怎么吃得饱呢。”
胭脂在楼里听多了荤素不忌的段子,沈恪这么点道行在她眼里完全不够看。
“那你还想吃什么呀,少侠。”
胭脂斜眼,魅色天成。
“得了吧,我早就放过话了。这楼里的姑娘,上到洗衣的孟嫂,下到新收的小桃,你一个都不能碰。要是让我知道有谁和你勾勾搭搭……”
胭脂笑了一笑,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要是以往沈恪还会深感可惜,但现在身边有了更好的,楼里的姑娘他连远观的心思都没有,更别说亵玩了。因为心里压根没有这个念头,所以更经得起开玩笑。
“胭脂姐,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多好姑娘,也不匀给我两个?”
“两个?素心和醉玉你要不要?”
“那自然……”
等沈恪反应过来自己应承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胭脂柳眉倒竖,叉腰骂道:“现在后悔了?当年我说做主把醉玉许给你,你怎的又不肯?连夜带着包袱跑了,害的醉玉狠狠哭了一场。”
想起当年的烂摊子,沈恪感到脑壳发痛。
他捂额道:“当年的事就不提了。胭脂姐,不是说请我们吃顿好的吗?”
……
沈恪和萧道鸾并肩走在祷雨镇的街上,笑着和对方讲些有趣的掌故。他上次到这镇子已经是十年前,但十年间小镇的样子都没什么大的变化。东家卖胡饼的还是那位大爷,西家裁衣商的掌柜添了一个小孙子,笑容愈发可掬。
真要论起来,虽然一样不是本地人,但胭脂一定比沈恪对镇子熟悉得多,但这陪聊的差事还是被生生抢了过去。
“我记得这条街上有家真心包子,皮薄馅大,汤汁又足,一口下去,满口溢香。后来走了很多地方,都再没有吃到过那么好吃的包子。”沈恪问道,“要不要来两个尝尝?”
照例没有得到萧道鸾的回应。
胭脂道:“把你的寒酸样收一收。姐姐说了请你们吃一顿好的,就两个包子的志气么?”
沈恪朗声笑道:“那便在吉庆楼摆上一桌,任我敞开了肚皮吃,如何?”
“你既想吃,那便去吧。”胭脂幽幽道,“不过那楼子如今改了名,不叫吉庆,叫状元啦。”
状元楼。
顾名思义,这家馆子里面曾经出过状元。若不是掌柜的儿子高中,那便是有高中的人曾在这里用过饭。
两朵大红绣球挂在牌匾边上,让烫金的三个正楷大字看起来更为喜庆。
沈恪道:“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你们读书人向往的就是这个境界吧?”
萧道鸾道:“修行也一样。”
沈恪摸了摸鼻子:“十年窗下的工夫我是做足了,一举成名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萧道鸾看了眼他的小腹,心道恐怕用不了多久。
三个人点了五样小菜,沈恪虽然扬言要大吃一顿,但到底也不好意思让胭脂破费。
吉庆楼以前是镇上最好的馆子,现在改了名也依旧是。和它的名气相符的是菜品的价钱,一盘普普通通的清炒就要二十文。
沈恪夹了一筷子尝过,后悔为什么指名要来这儿来吃没什么味道的菜。
胭脂看他皱眉的样子,笑道:“不好吃吧?这种馆子吃的就是一个名头,一个吉利,肯来这馆子坐下的,谁还真的在乎好不好吃呀。”
沈恪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筷子一直没有停下。
“状元楼里真的出过状元?”
胭脂夹了几筷子就放下了,此刻替自己斟了一小杯酒,眼神悠远:“当真出过状元。”
“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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