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心看了一眼云洛道:“爷,奴婢多年来在府中管理中馈,连一个小错都不曾出过,如今公子的婢女对尽然如此血口喷人,定是有人指使她来陷害奴婢,请爷彻查还奴婢一个清白。”说着重重的磕了个头,她以前在府中一直都是相当于半个主子,在钱泽面前都很少自称奴婢,现在这等言行实在算是下了狠心了。
云洛从刚刚钱泽说要把红杏送官时脸色就变了变,现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听秀心意有所指的强调了语气的“公子的婢女”。钱泽习惯了他在自己处理这些事务时总是不说话,以为他这是全心全意的信赖自己,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反而相当满意。
云洛没有注意,其他人却都听着,有些还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现在所有事情都是红杏的一家之言,而且她还是云洛的身边的大丫鬟,若是说云洛设计让人以为秀心陷害他也无不可能。
红杏闻言发抖的更加厉害,只是啜泣着磕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红杏依旧浑身颤抖的低着头一副可怜样,秀心则挺直了肩背的跪着,一脸愤然,虽然两个人各说各有理,但是想起秀心虽然也是婢女但是总是一副高人一等,做事严厉总是不留情面的样子,几个下人的心不免偏向了看起来凄惨一些的红杏。
局面一时僵持了下来,几个人都偷偷的看向钱泽,看他如何决断。
钱泽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红杏不只是因为他本能相信云洛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更是因为那两个银锭。两个银锭下面有个隐秘的记号标记表明那两锭银子是官府在每年收上来的税银重新浇筑成的,自己作为本朝最大的老字号钱庄的东家不可能会不认得那个标记。
他想知道这事是否与成知府有牵连,所以才会说让人把她送官,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看她那吓坏了的样子他就知道了给她这个银子的不是成知府的人,又或者红杏不知道那人是官府中人。他倒是没有想到红杏竟然还会扯出了秀心。
他知道红杏说的关于秀心让她陷害云洛是假的,这么多年他算是有些了解秀心的,她不会做出这种陷害别人的事情,但是其他的关于如何刁难云洛他却不怎么肯定了,毕竟女人嫉妒心起会是什么样自己上辈子算是见识过了。
所以他拿不准自己该如何对待秀心,按理应该要还她一个清白,但是他想起之前严廷西对自己的告诫,让自己要么纳了她要么就应该彻底断绝她的念头,现在可不就是让她对自己死心的好机会么?而且他也想给云洛出出气……
让她死心又不要做的过分——毕竟她这次是无辜的,只是该如何做呢?……
至于卓远,他想最好还是再帮他找一个女子为好,不管这件事最终结果如何,秀心都不再适合在府里做事了。
很快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因为史老管家来了。史老管家还是钱府很有威望的因为年纪大了,在加上外面的事情有卓远负责,府内的事情自己的孙女也管理的井井有条,所以虽然名义上还是钱府的一把手,但是已经算是颐养天年不理世事的状态了。他最近也很少来府里了,现在一来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缘故。
果然史老管家进来先是不顾钱泽的阻拦对钱泽和云洛都行了个大礼,而后在和钱泽客气一通后就跪下道:“少爷,老奴虽然已经不管府中的事务了,但是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老女人管教不利的结果,交给老奴处理了可好?老奴已经年迈,怕是不能再伺候少爷了,就当这是老奴为少爷办的最后一件事。”
这便是豁出了老脸用多年的情分为自己的孙女求情了。
钱泽心中一喜,还没有来得及答应,秀心脸色一变,便脱口而出道:“奴婢觉得不妥,还请爷亲自还奴婢一个清白,爷爷还是避嫌的好。”
所有人包括史老管家自己都一脸惊异的看着秀心,连想要出声喊冤的红杏都是满脸不解她为何不趁机把自己摘出去。
秀心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钱泽,目光中包含着最后恋慕、坚定、期许和一丝连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的祈求。
钱泽垂眸喝茶避开了她的眼光,握着云洛的手紧了紧,淡淡道:“那就拜托史老管家了。”
史老管家看着自己孙女不可置信的看着钱泽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还是起身谢过钱泽,把府中奴仆都聚到了秋华院的院子里,先是罗列出了红杏偷盗、为仆不忠、陷害主子等几项罪名,而后道因为钱泽心存善念没有移交官府,让其他人引以为戒,在取得钱泽同意后就让在所有人都看着打了她二十大板,就让人把她扔到柴房等着牙婆来领走。
红杏从一开始要向钱泽喊冤时就被人塞住嘴巴不能言语,刚开始她还激烈挣扎着期盼的看着钱泽似是有什么话说,打完她后把抹布从她嘴里拿出来就见抹布上面点点血丝,她却是已经连j□j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钱府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严重的处罚过下人了,听着史老管家在严厉训斥他们以后要懂得尊卑,好好服侍府中的主子,不许任何人偷奸耍滑怠慢主子,再看着红杏已经被染的有了星星点点红斑的衫裙,别说是府中柔弱的婢女们,连几个粗莽汉子脸上都是煞白的,之前为了想要讨好秀心而给云洛使绊子的几个厨娘更是吓的不行,哆嗦着生怕因为自己之前的行为会让云洛记恨落得和红杏一样的下场。
处罚完了红杏,史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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