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经历生产的身体没有得到应有的休息反而是星夜奔波,此刻更被人如此侮辱践踏,苍云绝的手脚慢慢变凉,生产时的疼痛似乎一下全都回来了,一点一点的肆咬着他的心。
若说苍云绝是心惊胆战,那楼宛若就是心灰意冷,她毕竟是个女人即使再胸有大志,一旦嫁了人却总是希望能与自己的丈夫并肩前进,而非此刻的对立。虽然她早知道苍云绝娶她是为了大局,是为了她身后的势力,但她不得不承认苍云绝是一位出色的帝王,出色的连她都怦然心动,也许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奢望就是嫁给如此一个出色的人,而她也许一直都太忽视这点了。
正是有感而发,楼宛若幽幽的叹了口气,“臣妾妄言了。不过陛下说的对,他还是个孩子,我楼氏一族还不至于连个刚出生的婴儿都容不下,饶过这孩子又是怎么难的一件事呢,只是陛下却要为臣妾做一件事。”事已至此,楼宛若确实不在需要遮掩。
“什么事?”苍云绝听出楼宛若话里有话,心下不由得起了提防。
“陛下知道臣妾是如何进的这冷溪山的吗?这冷溪山虽说在地志上是有明确标识,可却是生人难进,连山下山民都不敢贸然进山,一见有陌生人来此更是提防,若非有人带路,臣妾只怕也不敢如此贸然闯进……”抬眼望了望周边的环境,楼宛若竟是说的平常,而刚才提及的所谓条件也似乎忘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对楼宛若的长篇叙述感到不耐,苍云绝赫然打断她。
“臣妾是想告诉陛下,陛下难道认为凭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离开此地吗?臣妾虽然不知道陛下和那明玉山庄是什么关系,但却清楚勾搭陛下的正是那玉家的人,连这孽种也是玉家的……不过,只要陛下能出面断了此孽情,断了那人的妄念,那这孽种自然就能保下,而陛下也可与臣妾一起安然回宫。”既然苍云绝如此不耐,楼宛若也不需再遮掩,微微上前几步,竟是有些居高临下之态。
“你说什么?”苍云绝听的大骇,脚下竟有些站不住,“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跟玉君涵对峙吗?”
“玉君涵?真是好听,应该也是人如其名吧,不知相较于陛下是否更显出色,不过能让陛下委身与他,臣妾还真有些兴趣。”楼宛若淡然一笑,竟是格外雍容,但这笑意却进不得更深了。
“若是陛下不愿那自然是由臣妾出面,不过那时候的结果陛下也许就不大想见了。”聪明人说话自是点到即止,楼宛若看着苍云绝瞬间苍白的脸色,心下自是明了。
“你、你这样有什么意义……我、我跟他不过是一场交易,这孩子也不过是他一时妄念才有的,能生下更非我本意。所有一切不过是场错误,宛若,宛若你就不能当这事没发生,我可以跟你回宫,我们可以马上就回宫!”苍云绝惶恐,手心全是冷汗,若是他真的照做,他……玉君涵不会原谅他的,真的不会!
“陛下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吗?现在臣妾给陛下两个选择,一是去了却这段丑事,那这孩子就当是陛下一时心善捡来的,臣妾作为后宫之主自当收养;二是陛下若还余情未了,那这孩子也就不必留下了,最多不过鱼死网破;臣妾也许还要多谢陛下成全。”面对苍云绝的仓皇失措,楼宛若却是志得意满,一切尽在运筹之间。
“宛若,宛若你……你也疯了……”苍云绝心下竟是后悔不已,究竟自己这一次任性让多少人陷入了这魔障,而他又成了谁的魔障……
呼啸的山风疯狂的在山间肆-虐,毫不留情的带走冷溪山最后一丝暖意,楼宛若临风挽了挽被风吹乱的发髻,最后的筹码已经全数握在手中。
“陛下说笑了,臣妾是陛下的皇后怎会是疯癫妇人,可陛下若是再犹豫只怕这冷溪山就回不到以往的安宁了。”此刻的楼宛若已不再只是温婉的楼氏长女,更是一代皇后,心机和手腕不输于任何男人的一代皇后。
“你究竟做了什么?”苍云绝已不再奢求什么,只希望楼宛若能痛痛快快的,不要再折磨他。
“陛下是知道臣妾的,楼氏一族的族规即是不打没把握的仗,尤其是像如今这样深入敌人腹地,难道陛下认为臣妾会一点准备也没有。”楼宛若转身向一边山崖走去,苍云绝没有选择,只得跟上,脚下重的仿佛拖了石块。
“听说江湖上有一通缉令,通缉的正是那什么鬼刹宫的叛徒。臣妾是不懂江湖事,但手下却有人不知好歹送了一人过来,臣妾看他断了一臂几乎是个废人,正要呵斥属下,可巧听说这人竟与这玉家有关,臣妾自是收下了。这不,臣妾此次还是亏得那人带路才进的这冷溪山,也才知道这明玉山庄是怎样的不堪一击!”越往高处自是风越大,楼宛若的声音竟是被风吹的有些变形。
“鬼刹宫的叛徒……”苍云绝略略一沉思,“鬼冥!是鬼冥!难怪玉君涵找了那么久没找到那人,是你救了他?”
“陛下果然清楚。那臣妾也就不需要多说了,陛下看了自然就明白了。”纤纤玉指指向山下,那蜿蜒的山谷中正上演着她所导演的一切。
苍云绝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也不愿相信,但刺骨的寒风,婴儿的哭泣声都让他无法逃避这是现实的景象,所以,所以他别无选择……
“我……好,朕答应你。但是朕也有一条件……”苍云绝转身。
暗哑的声音,苍白的面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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