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子这叫撒娇。”花逸也笑,笑的满足。
花斐君的手轻轻移动,滑到花逸的后腰,轻轻的环了上去。就连一个拥抱,他都不舍得抱的太紧。
☆、082:回忆你却不忍恨你 ☆
这是花逸16岁的时光,在他的心里,16岁还是可以肆意撒娇的年纪,是还可以任性妄为的年纪,也是还可以肆无忌惮和花斐君拥抱的年纪。
趁着还可以做这些,就要做完,当成长不再是简单的快乐而仅仅剩束缚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做这些。
最后这盆衣服还是花斐君洗完,花逸只是坐在床上欢快的啃着鸡大腿,时不时的会撕下一块肉塞进花斐君的嘴里,他转头看着莫尧那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撇撇嘴,也撕下一块肉,塞进莫尧的嘴里,是货真价实的塞,因为莫尧认为吃着他啃成一半的鸡腿很恶心,可是花逸连骑着带按着必须让他吃进去。
动作迅速又利落,一点也不像个病人。
病好以后,花逸又要重新回到班级上课了,这让他难过了好一会。他可以忍受各种各样的练习题的折磨,但是却生怕见到姚六六,他怕尴尬,也怕她会纠缠不休。
这是他空前绝后的去后悔一件事,就是冲动了自己失去了理智让自己和姚六六的关系更加的混沌不清。
他很想说:即使和你睡了,我依然不喜欢你,咱俩不仅是性格不合,身体也很难磨合,因为我竟然没有再幻想着和你再发生些什么。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说,会显得自己很陈世美,有点睡完提裤子拍屁股走人的意思,怎么想都是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坏男人。
所以他想逃避。有一种女人,有一种恋情,叫做避之不及,说的一定是他的女人,他的恋情。
现实并不会因为他的逃避而虚幻了姚六六的存在。花逸迈进教室的第一步,看见的第一眼就是姚六六。她正抱着肩膀对着桌面上的牛奶面包发呆,直到花逸极不情愿的向她这个方向走来,她才缓过神,微微笑了笑。
这个笑容看似只是一种礼貌。却不属于姚六六。
她开心的时候,就算不露出那八颗小白牙和两个大酒窝,也不会笑的这么苦涩和无奈。
提到嗓子边的狠话,只能咽了下去,姚六六没有错,她只是太喜欢自己了。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去控制别人的心。
这样的沉默只维持两天,姚六六就再一次消失了。花逸看到面前空旷的位置,终于松了一口气。
隔日下了一场大雪,学校组织扫雪,这是每年冬天的必须课程,扫完还得写一篇劳动感言,例如《扫雪》,《印象里最深的一次扫雪》,他扫过太多的雪,只要没把自己扫死或者扫出什么意外,很难说出哪次印象最深,而且这么多年,所有人的文章里都少不了一个词--热火朝天。
花逸简直就以为,热火朝天这个成语就是为了大扫除和扫雪而存在的。
所有人都背着扛着拎着大扫把和铁锹,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冰天雪地里埋头苦干,老师们穿戴整齐背着手监工,干的慢了还得催促两句,扫的不干净了还得重新来一遍,班级与班级之间还要比赛,划分区域,先扫完的扫的最干净的要加分,最后扫完的扫的最不干净的要扣分。
花逸蹲在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口一口白雾喷在空中,鼻子脸蛋冻的通红,“我要累死了,这怎么跟劳动改造似的啊……”
莫尧杵着铁锹把站在他旁边大口喘气,感叹着:“这场面,够壮观,好几千劳改犯一起进行劳动改造!”
“唠唠唠!哪来那么多废话唠!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能干什么!”班主任背着手从旁边走过来,把俩人骂了一通。
花逸极不情愿的从地上站起来,继续挥舞着手里的大扫把,单薄的毛线手套根本不顶风,这会功夫手指都已经没知觉了。他用脚踢着扫把在地上扫着雪,把手放在嘴边猛吹热气,搓了两下继续弯腰干活。
离他不远的花斐君分到的是和莫尧一样铁锹,负责把扫成堆的雪铲起来放进运雪的手推车里,在等手推车倒雪去的空挡,他侧着身子望向花逸,一有风吹过来,地面被扫起碎雪便会迎风而起,打在他的脸上,被迫眯起了眼睛。
他走过去推了推花逸的肩膀,把铁锹往他面前一立:“咱俩换换。”
花逸直起腰板,哈着气搓手,问他:“为啥?”
“铲雪太重,我铲不动。”说着摘下自己手套扔到花逸的花逸的怀里,“带上这个,锹把太凉。”然后夺过花逸手里的扫把弯腰开始扫雪。
花逸愣在原地吸了吸鼻子,带上花斐君的手套,夹着铁锹往雪堆的方向走去,铁锹摩擦在地面的声音拉锯一样的刺耳,安静的时候听着肯定会令人抓耳挠腮,此时被埋没在这容纳了几千人热火朝天的大操场上,便可轻易的忽略。花逸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花斐君一眼,光裸的手掌握着冰凉的扫把,碎雪扬在脸上,同刚才的他一样,眯起了眼睛。
铲雪累还是扫雪累,铲雪遭罪还是扫雪遭罪,花逸不敢琢磨。是是当着就。
两节课不到的时间,操场又恢复了本来的水泥灰色,男同学们开始回收扫雪工具送到工具房,女同学们有特权先回/教室取暖。
两层手套比一层暖和的多,比一层都没有更是暖和的多。花逸是眼看着花斐君的手一冷一热之后变得通红通红,似乎还有些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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