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箫......
默念一声,白的身体光芒大涨,整个阿掖山上顿时地动山摇风雨大作,一声声轰隆隆的雷声在迅速聚集的乌云间咆哮。
“后来呢?”看着白沉默,我忍不住问道。
“后来......”白苦笑一声,喃喃道:“后来......”
白醒过来的时候。
阿掖山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这一场天怒威力巨大,风光无限的阿掖山自此不复存在。
白奄奄一息的爬起来,朝着不远处的杏花村走去,却终是晚了一步。
阿箫三天前就因为伤重不治去了。
村西乱葬岗,一张破旧的草席简单的一卷,就是阿箫短短十年生命的最后归宿。
白赶过去的时候,由于高温和乌鸦的啃噬,短短三日内,阿箫的身子已经面目全非。
白收起阿箫的尸身,踏上了寻找阿箫来世的流浪路途。
凡人有生有死,死后灵魂轮回,直到最终湮灭散归忘川蒿里。
这一世,他护不了她周全,那下一世,他必定要护着她快活一世。
白风尘仆仆的找到阿箫时,适逢阿箫即将出嫁。
白隐身入那闺房,默默看着阿箫一脸羞红的对镜梳妆。
“阿箫,今日过了,你便是人家的娘子了。过门以后,上需侍奉公婆,下要团结兄弟妯娌。勿要耍小孩子心性。对待丈夫,顺从为主,休要违逆......”一锦衣中年女子坐在阿箫的身边嘱咐道。
“娘,我省得。”阿箫低头娇道,圆圆的脸上烧起了红云。
“嗯。”中年女子闻言有些哽咽的应了声,然后拍了拍女儿的手。
白站在那儿望着,看着阿箫盖上火红的盖头,被婆子搀扶出去,心里忽然有点空荡荡的。
他找了她十几年,最后却发现,守护她的另有其人。
白有些失落,但转瞬又释然。
看着她过的好也就是了,纵使守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那又有何妨?
白仰头笑笑,看着阿箫入了轿子以后,准备离去。
走了两步,终是有些不放心。
至少该看一看这辈子与她共度余生的人吧,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
看一眼就走。
就稍稍看一眼。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混在轿子后头凑热闹的人群里跟上去了。
花炮炸响,锣鼓喧天。
在那最喧闹的尽头,终是一眼就看到了她这辈子的良人。
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着一身红衣,看起来俊朗倜傥的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白默默看着一同消失在门口的璧人,转身离去。
阿箫,知你这一世过的好,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五年后,白路过这座城,想起阿箫,终是没忍住去看上一眼。
五年前的阿箫新婚的府邸却已是荒烟蔓草。
白大惊,四下探听。
方知,阿箫早已自缢身亡。
三年前,阿箫的公婆相继去世。丈夫没了压在头上的人,便显露出了纨绔子弟的本分——迷上了赌钱。
人家赌场设了套儿,不出三个月,赌上瘾的丈夫将家里的祖产输的一干二净。
剩下的窟窿,岳父帮忙填上了。但丈夫仍旧不思悔改,只以为自己时运不济,整日里在那赌坊瞎混,期望能一日翻身。
阿箫劝过几次,丈夫不听,却对岳父和妻子生出了厌烦。
一日赌红了眼,阿箫哀求其回家,丈夫愤而将其作为赌注。
阿箫心灰意懒,又不堪受辱,当夜吊死在家门口。
自此以后,那宅子传出闹鬼的传说,便荒废了下来。
阿箫葬在了城南。
三年过去,墓前的柏树如今已撑起亭亭的小伞。
白摸着那小树细瘦的树干,想起了前一世那拉住自己的手臂。
他如今挣脱了那牢笼,却还是没护住她。
白悔恨不已,再次踏上了路途。
这一世,阿箫,我必定寸步不离左右,直守到你白发苍苍寿终正寝。
一年后,帝都云城,白运用自己的能力,成功预言了几次灾祸,成了璇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白国师不要封赏,不要城池土地,只求帝王能成为阿箫公主的老师。
那一年,平凡的阿箫公主不过四岁。
她没有尊贵的血统,没有如花似玉的容貌,也并非名震天下的神童。
她只是阿箫,一个最平凡最不起眼的公主。连名字,也是帝君在得知自己已经两岁的女儿还没有名字后,听到箫声以后随意取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娃,让神乎其神的国师纡尊求为其师。
自此以后,四岁的阿箫,成了帝都最尊贵的公主。
连带着,她那宫女出身却不幸早逝的母妃,也追了一个尊贵的封号。
阿箫快乐的长大了。
虽然身在皇家,她却养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性子。
上有父皇宠爱,下有国师师父撑腰,那些躲在角落的阴暗,都近不了阿箫的身。
白看着笑靥如花的阿箫,也经常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直到那一日,阿箫偷偷的告诉他,她看上了镇国将军府上的少将军,请父皇给他们赐了婚。
白笑不出来了。
红尘这多载,他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与其说是一种看护的责任,倒不如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朦胧爱恋。
可是又怎么说出口呢?
在世俗人的眼里,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师父,年龄可以做她的父,虽然他容颜不老。而在她的眼里,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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