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十分感动。好歹也是我放在手心里疼了几百年的小家伙,就算心不在我这里,到底还是有良心的。
荣华英问我:“你们方才究竟在什么地方?我通过玉佩能查探到你们在滨海之下,可是我在海上却丝毫感受不到底下有任何气息,只能胡乱用法术试探。”
我便将地宫中的事情告诉了荣华英,只是隐去了我与慕虚双修的事不提,将我在地宫中误打误撞揭了龙马皮一事也告诉了荣华英,并将那片漆黑的龙马鳞片取出来给他看。
荣华英拿着那片鳞片翻来覆去看了许久,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鳞片与那龟壳有些相似?”
我点了点头,道:“的确。”当年我从东海取那龟壳的事情我还有些印象。那漆黑的龟壳和这片漆黑的龙马鳞片,相似之处着实不少。两者皆是毫无半分灵气,看起来像是寻常之物,又透着一股股诡异。若是只有其中一件倒也罢了,可两件东西合在一起,很难叫人不想起刻在神龟壳上的洛书和龙马背上所负的河图这上古传说来。
我道:“现下想起来,那龟壳和这龙马鳞片还有一桩相似点。我取了鳞片,致使此地天象异变,当初那东海也曾天象异变,整个东海为之干涸,也是因此我才会去东海,才找到这龟壳。或许,那龟壳当初也是镇海神物,被不知什么人不小心破坏了,失了灵力,才会导致东海干涸。”
荣华英道:“我方才听你和慕虚说起河图洛书,你知道些什么?”
我苦笑道:“我什么也不知,若是知道,我又怎会把那龟壳当做玩物?我又怎会轻易取下那鳞片?方才只是见你落了下风,想拿话激一激慕虚罢了。”
荣华英沉默了片刻,道:“其实我在来此地之前,曾去过胡山所居的山穴。我在那里找到了一块破损的羊皮卷轴,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河图洛书的事。我疑心慕虚与胡山早已相识,他二人不过是联手演了一场戏,接近我西华山,夺取那龟壳。”
我大感诧异,忙道:“那羊皮卷轴在哪里?拿来我看看。”
荣华英从怀中掏出一卷残破的羊皮书递给我。
那羊皮一看便是古物,我展开一看,上面的字也是古体,并不是用笔誊写上去的,而是用神力刻上去的,因此应当不是什么仿造的古物。上面的内容大部分已经残缺,我连拼带凑将上面的内容读了一遍,羊皮卷上的内容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对河图洛书的介绍,上面说河图洛书是上古天神留下的卷轴,河图上镌刻的是上古神法,可以复活陨落的神祗;洛书的内容则是战神东皇修炼得道之法。
第一部分的内容是较全的,第二部分的内容则残缺的比较多了,我看的时候只能连蒙带猜,这一部分的内容才是重中之重,关于如何解除河图洛书上的封印的,卷轴上提到了东海神龟壳和滨海龙马鳞,还提到了榣木和血祭的字样,但由于缺损的内容实在太多,解除封印的具体操作方法根本就只是窥得一斑。
我见卷轴上提到了榣木,不由得想起了在谷中听人提起师麟砍走整棵榣木的事。难不成这件事和师麟也有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华英道:“可惜内容缺损的太多。如果胡山仅有这个卷轴,他便是从我这里拿走了神龟之壳,可他又打算用什么法子解除河图洛书的封印呢?或许他们还有别的方法,只是我没有找到罢了。”
我摇头:“未必。”
荣华英愣愣地看着我。
我指着卷轴残破的部分解释道:“虽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卷轴,可未必原本就残破的如此厉害,你看这里缺损的部分,都缺在关键处,欲拒还迎的,让人知晓大概是怎么桩事情,却偏偏不叫你知道具体的操作方法。”
荣华英愣了一下,道:“你是说,这羊皮卷轴是胡山故意损坏的?为了怕羊皮卷轴落入他人之手?”
我摇头:“胡山未必有这样的本事,只怕别人把这东西送到他手里的时候已是这样。”
荣华英眼睛一亮:“你是说慕虚!”
胡山这人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心术不正,可是真本事却没几分,当初本真人一颗心都系在荣华英身上的时候他还敢撞上来在本真人面前嚼荣华英的口舌,惹得我勃然大怒,给了他一顿好教训,但凡他心智高明些,也不该做这样的蠢事。这种事更有可能是慕虚做的。过去本真人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那时我已成了名,天天有人来我门外求拜师学道,还有小毛贼胆敢上门来偷窃秘籍,我实在被他们烦不过,拿了卷老旧的经书在关键处烧了几个洞,故意让人偷去了,又放出话去说我丢失了一卷至高无上的秘籍,我毕生所学都在其中。消息放出去,人人都去争抢研究那卷残书,我着实清净了一段时日。其实那经书实在毫无亮点,不过一卷普通的修身养气之道,可正因为它残破不全,人人都当他高深莫测,有人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灵虚真集》,听说千年下来《灵虚真集》的续写和补写版本已经出了上万册,还专门有人成立了一个门派,叫做灵虚真集教,专门研究那本破书,还弄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以本真人的经验,想要在古籍上制造出如此逼真的残破效果并不难,用炙火和冰夷术对着想要遮掩的地方轮番施法十数次,再用流风术吹上几个时辰,效果就已真假莫测了。再者,假若慕虚心里没点底,就拿着那本似是而非的卷轴,他如何就敢轻易出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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