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客厅接着看的乐小浅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厨房里来:“大宝,当年的事情你到底搞清楚了没有,你可别一时被美色迷了眼睛,谢倾和林萧那么好,他怎么又和题铭生了个孩子,他隐婚生子,这简直就是渣男啊。”眼光的余角就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混沌皮,“哇塞,今晚我们吃荠菜馄饨啊。”
印兰花骨瓷刀顿了顿,米宝扭过头来,认真地说:“不是。”
用手搅了搅泡在温水中的荠菜,乐小浅吸溜着口水,米宝做的馄饨个头小小的,皮特别薄,晶莹剔透,特别美味,早就忘了他刚刚提起的话题了:“恩,什么?”
“谢倾不是,当年的事情虽然我并不完全清楚,但确确实实是林萧对不起倾倾。而且,”米宝顿了顿,特别强调地说,”我一点都不担心前男友,倾倾不会回头的。”谢倾如此骄傲,他怎么能容得下枕边人的背叛,很多人为爱要生要死,打破原则也无所谓。谢倾不会,谢倾对林萧的爱情再深重再浓厚,在林萧背叛了他的那刻,他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有些人,生来就有太多东西比爱情更重要。
一抬下巴,指了指旁边馄饨皮剩下的皮团:“小馄饨是给我儿子的,一会擀个面条,我们今晚吃面。”哼,竟然敢说我家倾倾是渣男,小混沌留着和倾倾我们一家三口吃。
见色忘友不过如是。
小混沌在冰箱里放了一夜,米宝包了一些去题潇那儿。题潇最近精神不好,米宝为了在自家男神面前刷存在感,这个私人生活助理做的很是失职。
可能天才的道路都会比一般人来的坎坷,题潇自幼丧父接连丧母,他从小就受够了没有钱的苦楚,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完成,母亲去世之前把他拜到何老门下在博物馆做学徒。
何老拿他当儿子教养着,题潇十八岁的生日一过却头也不回的从博物馆出来了。一辈子没求过人的何老硬压着题潇去考了大学考到了宋老手下。
他在宋老手下三年,三年拿到了大学毕业证考上了宋老的研究生之后就进了娱乐圈,在娱乐圈三年,题潇高代言费高片酬拿到手软。又不过是三年,他从娱乐圈里捞够了钱之后立刻退出,任粉丝们哭到撕心裂肺也毫不心软。
回到学校继续读博,后来他一个学国学的跑去了历史系做老师,甚至又是三年过去,他已经评上了副教授,可以单独带研究生。
题潇上半辈子三十年的人生一直在折腾,他的姐姐是搞学术的,一辈子都在专注的做着一件事,对题潇这种行为很是看不上眼,曾经公共场合点评他又任性又作,一辈子能有什么结果。
题潇只有一个姐姐可以相依为命,但是他和题铭的关系并不好,他自小退学辛苦地做学徒,题铭在学业上读到博士,被称为n大百年来智商最高之人,她的实验室是业界最令人向往的,政府官员看到他也要恭敬地称呼一声“题老师”。
然而这一些都结束了,现在,他早已彻彻底底地成了孤家寡人,这个世界上,那唯一的血脉牵连也断裂开来,最后一个无条件疼爱他接受他的人也离开了,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亲人。
题潇整个人没有骨头一样躺在沙发上,吊着眼,苍白着脸,厚重的窗帘拉着,透不进一丝阳光。乍一看水鬼一样。
看到米宝进来,也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声音像游丝一般:“今天没什么事情,你去老师工作室吧。”
米宝三年来做题潇的私人助理,他什么状态没有见过。米宝熟门熟路的把窗帘拉开,让清晨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射进来。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金辉洒在题潇的身上,题潇抬起手臂遮住脸,眼眸半睁半闭,嘴唇吃了孩子似的血红,更衬得皮肤惨白到透明。
这活生生的被阳光照射到无所遁形的鬼魂形象着实吓人,米宝贴了帖题潇的额头:“老师,你最近又在失眠吗?”题潇以前有很严重的失眠,他睡不着就会爬起来从卧室游离到客厅沙发上,躺在沙发上数着屋里的黑暗到天亮。
题潇“唔”了一声。
米宝自幼身体不好,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家里人信奉中医,米宝久病对中医学也有了些心得体会,和业界比较厉害的中医师也有联系。题潇常年失眠又不愿看医生,米宝在电话里口述,由专家指导着拿了几幅药常备着。这一年来题潇的失眠已经好很多了,看来这段时间又复发了。
米宝先把小混沌煮了,端过来:“老师,吃饭吧。”
题潇平时刻薄嘴毒,他的脆弱从来不愿意留给别人,题潇提了提精神:“放那吧,我一会吃。”
米宝不说话,去厨房拿了一个青花瓷的盘子,分开晾凉了喂给他吃。
题潇平时被小助理伺候多了,也不觉有什么。一小碗混沌下肚,题潇自觉精神好多了,去洗手间里打扮出来了个人的模样。
米宝把碗刷了,在厨房里偷偷地给宋河打了个电话,宋河大型犬一样,有时间就耗在题潇身边,对题潇的爱瞎子都能感受得到,题潇单方面和他分手后就一直对他待理不理,心情不好时毒舌功力发挥到极致,把宋河暴躁的想吃人。
但题潇其人强悍又脆弱,心里安全感极差,米宝最初到题潇身边工作是他的状态最差的时候,整夜整夜的失眠,精神暴躁恍惚,宋河在他就能好很多。
宋河对于题潇这个课题的研究进行了近三十年,他远程指导着米宝给题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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