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武艺精湛,属下认输。”陆元畅退至安全之地,忙单腿下跪认输。
“你…你…好你个陆元畅,不战而降,可有骨气?”王超郁闷地说道,他正打到兴头上呢,不过陆元畅的武艺,比之当初,已有了不小进步,居然能在他手上全身而退。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为英雄,或为匹夫,属下只知量力而行,保全性命,以待来日反击。”陆元畅说道,她傻也才会和王超硬拼。
“哈哈哈~”王超闻言大笑,说道:“那你是英雄,还是匹夫?”
“属下只知将军是英雄。”陆元畅现下拍马屁的功夫已是练得收放自如。
“果然是诡计多端的陆元畅,不过,本将军中意,哈哈哈~”
王超带着陆元畅回了将军府,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士兵,有些愚钝之人,看不出内里的究竟,而心细之人,则明白为何陆元畅会节节高升,有本事,有计谋,会奉承上官,懂得适时示弱。
“陆元畅,今日去校场寻我,可有要事?”王超换了常服,在书房中与陆元畅相谈。
“将军英明,属下却有要事请求将军。”陆元畅没少琢磨王超的脾气,她知王超这人性子直,也就不和他兜圈子了,将银票呈到王超面前。
“这是作什么?”王超略略翻看银票,见有一万两,便疑惑地问道。
“安乐伯府托属下孝敬将军的。”陆元畅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可知安乐伯所犯何罪,胆敢为他求请!”王超闻言,立即变脸。
“将军应知晓属下为人,若是那安乐伯真是通敌卖国,属下如何会为他说话,属下是大周人,是大周的士兵,保家卫国不惜性命,属下祖上世代为国尽忠,养不出庇罪人的无耻之徒。”陆元畅单腿下跪,向王超表忠心。
王超微微点头,若说陆元畅,是他看好之人,这两月,他在暗中关注,此人年轻,处事难免嫩了些,不过正因为年轻,有着极大的可塑性。资质佳,通兵法谋略,更为难得的,是陆元畅当初冒死报信,才能让军防图留在汾城,当初她仅是猜测,并无确切证据,居然也敢以命相搏,这种人,确实内心坦荡,忠于国家。
“你起来说话,为何要为安乐伯求请?”王超说道。
“谢将军。”陆元畅起身,将腹案说出:“属下岳父在安乐伯府做西席,因着安乐伯府出事,无人愿施援手,伯夫人无奈,得知将军待属下亲厚,这才出此下策,属下连番查验,证实安乐伯无罪,才敢来求将军。”
“接着说。”王超不信陆元畅只有这些话,那他的眼光也太差了。
“安乐伯是否有罪,其实是件小事,属下在想,将军此时尚在城中,汾城尽在将军之手,若是戎狄来袭,凭借将军的勇武,凭借将士们用命,汾城守上一年半载,当不是难事。可是,将军即将上前线,若是戎狄来袭,眼下的汾城可守不了太久。”陆元畅缓缓地说道,一边观察着王超的反应。
“此话何意?”王超见说到要处,眼光如炬地看着陆元畅。
“城中贵族,半数已落将军手中,这之中,不少是无辜牵连之人。这些人,与京师有着不少联系,若是有罪,那只得服法,万没有放过的道理,可若无罪,将军此举必会得罪不少人。将军领军在外作战,不光拼得是战场厮杀,打得更是军晌粮草,若是京师有人为无辜之人讨回公道,使绊子怂恿皇上延发军晌拖欠粮草,将军可有想过,前方将士当如何?”
王超闻言,不禁脸色难看起来,自打他来了汾城,耀武扬威惯了,还真有些目中无人,目空一切。
“将军,这并非是最严重的。城中贵族因着将军的抓捕,人人自危,可是心中定有怨气,此时不发,是摄于将军之威。将军不日即将去临边,城中失了您坐镇,底下守城之人如何弹压得住,到时汾城必乱成一团,若是戎狄来袭,如何御敌?”陆元畅郑重地说道。
王超闻言,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若不是陆元畅,他险些误了大事。
“此事该当如何善后?”王超凝重地问道。
“依属下之见,不若将查实清白之人放回去,安乐伯府不仅敬上一万两银子,还愿出五千石粮食以作军晌,等安乐伯回府,此消息自是瞒不住,到时将军可依此例,让他们用银粮相赎,以作保证之资。去岁雪灾,今春收成尚不知,这些银粮,可助前线大军杀敌之用。”
“妙,甚妙!”王超拍案而起。
“还请将军设宴安抚查清之人,戎狄来袭,军中将士自当用命,但贵族之力也不容小觑,将军恩威并施,可让城中御敌之力拧成一股,这样汾城才可固若金汤。”陆元畅尚未进将军府时,便已知王超不适合守城,他虽手腕强硬,但不懂怀柔,脾气也燥,现下可不惹出大麻烦了。
王超让陆元畅退下,招了智囊商议,有什么样的将军便有什么样的智囊,他们只知迎合王超,王超想抓人便给他出抓人计谋,从不管后果,听了王超的话,不禁都面有惭色。
王超自己也明白自己养了一群废物,才会如此器重陆元畅,见智囊都无异议,当夜便招了办案之人,查清安乐伯无辜,他亲自放了安乐伯及两个儿子,并好言相劝。安乐伯自是感激涕零,他世袭爵位,一向锦衣玉食,这些日子在大牢里,可是被折腾掉半条老命,而两个公子,也毫无fēng_liú倜傥的贵公子模样。
陆元畅在暗中见安乐伯等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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