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锐,开学我就搬回去住,住学校方便,再说这石膏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拆了。”
肖锐哼了一声,“我说让你搬了? 搬来搬去,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
“一点不麻烦,你嫌麻烦,我自己搬就行了,再说原本我也没什麽东西,一个包扛著就能走了。”
“你觉得你那个宿舍还能住。”
马青停了半天,才低低地揶揄了句,“不能住,不也住了三年了。”
重新回到学校後,热闹自不肖说,光王海憋了一假期想从肖锐嘴里探听点桃色消息就把肖锐烦了半死,对於王海一脸惴测加奸笑的目光,肖锐完全当做没看见,等马青下了课,黑著脸冲到马青教室背著马青下了楼往王海跟前一推,“给,这就是你说的那特纯的人,晚上带回家去看看他怎麽个纯法。”
马青从肖锐背上下来,抱著拐杖不知所以地冷笑一声,再看看王海倒真是诧异的表情,淡淡招呼了王海一声,“你好,我是马青。”
对於肖锐过份的玩笑,王海倒真没听出什麽明堂来,可锥子介绍的人竟是马青,王海真吓了一跳。现在的马青可能长时间没理发,头发长长的都快搭到眼睛上了,发质倒真的不错,顺顺溜溜的,倒显得整张脸唇红齿白乖乖巧巧,不像那天在操场上那麽嚣张,一条牛仔裤一件黑恤不管从相貌上从气质上怎麽看都比那个郑杰强得太多,也没注意肖锐说了什麽,看到马青一脸淡然若无其事地歪著嘴笑著,王海冲上去拍了拍马青的肩,就一点也不见外地嘘寒问暖。
肖锐冷眼旁观心里鄙视王海终於找著臭味相投的了,也可以借机标榜一番,自己站在一边完全无视那两个不到三句话就称兄道弟的一对祸害。
今天这一天对肖锐来说是绝对的煎熬,他从来不知道马青名声在学校竟然这麽臭,进了马青的教室两趟,自己身後的眼睛能爬满一墙,更别提赵明那几个一脸探究的目光了,虽然赵明问得到是规规矩矩,“肖哥,你怎麽和这种人——”,难听的话赵明没问下去,肖锐好歹在学生干部堆里混迹了两年,一句“马青暑假腿伤了,学校找不到合适的人就安排我照顾他——”就打消了赵明一夥人一半的猜测,可那种猜测加上好奇的目光让肖锐还得郁闷的要死了,他才不在乎马青听他说这是学校安排把自己和马青撇开关系时脸转得多歪、头昂的多高,他在乎的是自己和马青要是还混在一起,他迟早有一天和马青一样臭名昭著。
锥子那女人也是一开学就风风火火地扑了过来。她那几个通风报信的早说了早上是肖锐载著马青上学,中午打饭送到教室,甚至还背著马青上下教学楼。
看到立在学校门口相言甚欢的马青和一个男人,再看看那个大名鼎鼎的肖锐一脸的冰渣子,锥子脸上红润得气也喘不匀了,一把掌拍到了那个不识抬举破坏马青肖锐幸福的瘦猴子脑袋上。
“这有你什麽事,一边待著去。”
锥子本人要比她的名字她的声音都秀气的多,一头长发飘逸得差点没拉下来王海的眼珠子,面容秀气的哪有半点坛子里泼妇的作派。两个媒人不打不相识之後,王海一连声地追问,那个大饼脸是谁。
“我哪知道。”锥子找到了目标,就把那个准媒婆撇到一边,甚至马青都被她彻底忽视了,眼里就只有站在一边歪著嘴的酷男肖锐。
“肖锐,你太让人感动了,原来马儿的腿又不行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都睡不著,生怕你不去学校找马青,没想到第二天我手机就丢了,没你的号码了,——”
“肖锐,我果真没看错你——”
“肖锐,要不是我在马青跟前说了你那麽多好话,马青怎麽会和人见面,你不知道马青从来不见同类的——”
“肖锐——”锥子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两缕寒光带著嗖嗖的冷风把她一肚子的想表达的东西冷冻了,再回头看看马青,马青嘴里歪叼著一根小吸管,用舌头把吸管从左边晃到右边,从右边晃到左边,脸上一脸嘲弄的笑容。
这两人怎麽了?
锥子和王海看著那辆远去的自行车就觉得情况似乎不对。
开学了,肖锐不用每天回家报道,只是周末的时候费点功夫,早早的拉著马青等在门口,等肖瑾过来再一起回去。
开学一个月後,肖锐带著马青去妈妈的医院拆了石膏。肖妈妈说马青的腿整体愈合的挺好,又开了点外敷的中药,把熬好一周的量给了马青,并嘱咐以後每周让他们俩回来熬了带学校去,说这药至少还要用上三个月,才不至於留下後遗症。
肖锐应了之後拉著终於能下地走路的马青就出去了,说是庆祝庆祝。
庆祝的东西倒也简单,就是学校门口的麻辣烫,肖锐要了一个鸳鸯锅,还没等锅开起来,就倒了半包羊肉下去。
“憋死我了,天天喝汤不能吃辣子,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马青笑了笑,刚要伸筷子,肖锐动作奇快,一把架住了马青往锅里伸的筷子,指了指三鲜锅。
“羊肉你别吃,发,还有辣子这些刺激的都不能吃,那个三鲜的是你的,这个是我的,你吃那个。”
马青切了一声,慢腾腾的吃了一块香菇,抬起头看著肖锐,“肖锐,我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反正石膏也拆了,我也能走路了。”
肖锐看了看马青,“干嘛,回去被那几个渣子挤兑,真不够贱的你,你就是想跟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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