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为不仅仅吸引了圣特维斯大学,还有社会上本来就很关注迎新晚会的媒体。记者们在迎新晚会当天被严炽吓跑没能成功访问到黎昕,现在听说严炽在组织封闭又严苛的军训,黎昕是一个人,就都忍不住来采访。
收到消息的记者们不约而同地在同一天来到圣特维斯大学的广场,他们这一次情绪冷静下来,十分有礼貌地询问黎昕可不可以采访。黎昕停下练习,认真又礼貌地说:“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但是,请允许我结束今天的练习再采访好吗?还有半个小时,我每天四个小时的基本练习就结束了。”
他这么说就算记者再着急也不好说不可以,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当然可以,不过请问,我们可以录制你的乐曲并且公开出来吗?”
黎昕犹豫下后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希望录制的乐曲不要太长,好吗?”
记者们表示理解,他们会将公放的乐曲控制在两分钟内,黎昕欣然点头,拿起箫继续练习。
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吹奏了一曲《枉凝眉》和《良宵引》。此时黎昕的洞箫熟练度已经接近50,吹奏出来的乐曲相当优美。《枉凝眉》是悲愁是叹息,镜花水月般虚妄的爱情,注定会悲剧的结局让人难过不已。尽管没有歌词,可洞箫的幽咽声却仿佛能够让人身临其境一般地体会到这种感觉,妄自蹙眉妄自愁,偿还你一世的泪水,注定这悲伤的结局。
众人被乐曲弄得难受不已时,《枉凝眉》结束,下一曲《良宵引》,月夜清风,良宵雅兴。在忙碌而又纷扰的帝国,夜晚那如白昼的灯光早就遮蔽了天上皓白的明月。交通高度发达,仅需几分钟就能跨越数千里的速度让人们早就忘记停下脚步仰望天空上的繁星。过度的了解就会失去神秘感,对于帝国人来说,星星不再是星宿不再是高若神明,而是一颗颗他们开采过的星球,他们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种美景。
然而在黎昕的乐曲引导下,一曲静夜里闲庭信步的美妙画面浮现在人的脑海中,众人突然有种想法,今晚,就今晚吧。找个时间,开飞艇去个比较安静,灯光较少的地方,仰望星空,享受微风,静下心来品味一番美妙的月夜。
演奏结束,记者们还沉浸在乐曲展现出的美好意境中,一时不能自拔。黎昕轻咳一声,唤醒他们的思绪道:“那个,还要采访吗?”
“要要要!”回神过来的记者连忙说,“一定要的!”
这样美好的乐曲,是他们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从来不知道,原来乐曲不仅仅是好听就可以,不是光脑发出的声音就可以。真正能够滋润人心的,是感情,是光子音乐无论如何都无法展现出来的感情。
“请问,你是如何学会这种古乐器的?有历史学院的学生指出,这是一种叫做洞箫的远古乐器,你又是怎么得到它的呢?”
关于这点黎昕早就想好借口,否则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吹奏:“我有一点内向,从小就喜欢窝在家中看书,尤其是历史书,我对古地球时的历史文化非常感兴趣,也去网络图书馆借阅过许多古文献的光子扫描备份。我对古人诗歌、文章中描绘的绕梁三日的乐曲十分好奇,便查找了大量的文献,一点点摸索着学会的。至于这个洞箫,是我仿照着古文献的做法制作的,曾经有过很多次失败,这个算是最符合古书中描绘的,不过也不知道能否还原古代洞箫的真貌。”
“那么在迎新晚会上为什么有吹箫,而是选择清唱?”
“因为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这种乐器,也因为自己技术一般,害怕大家不能接受,最后就便选择清唱。现在在广场上吹奏乐曲,一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技巧,二也是想看看大家能否接受古乐器演奏出来的歌曲。”
“请问你和严炽少将有什么关系?”八卦杂志的记者还是相当不忘本行的,挤在一众被乐声吸引到的记者中间问。
就等你问这个问题呢!黎昕深吸一口气道:“关于严少将,他应该算是我第一个听众吧。来到圣特维斯大学第一天的时候,我战战兢兢地来到广场,甚至不敢吹奏乐曲,生怕不被大家接受,怕得不行。那时严少将就站在你们这里听过一曲后对我表示了肯定,给予我勇气和斗志,没有他的话,我一定不敢试着报名这一次的迎新晚会。”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严少将的关系,只简单的歌手和听众的关系?”
“对我而言,我十分感谢严少将的肯定。不过对于他而言,应该就是这样没错。”黎昕温和地笑着说。
“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遐想?众所周知严炽少将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前途不可限量。这么优秀的人肯定你,你难道不会有什么想法?而且那天迎新晚会上,严少将对你的保护,可未必是歌手和听众的关系。”
“别这样,”面对记者的咄咄逼人,黎昕真诚地说,“我从小就仰慕守护帝国的军人,一直关注着军事频道。大概在十岁开始,我就是坚定的严格党了。”
严格党是一群怎样的狂犬病者大家都知道,黎昕竟然是严格党?骗人的吧,总不可能网上黑他的人是他自己。
记者们完全不相信黎昕的话,怎奈他们接下来不管再怎么问都是一个答案,严炽那边什么感情黎昕不清楚,可他对严炽就只是敬仰,没有其他邪念,更没有主动去做勾引严炽的事情,他可是严格党来着,怎么会破坏自己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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