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作为与斯莱特林有隙的格兰芬多的院长,并不适合发表意见,一向公正严谨的弗利维教授自觉将话接了过去:“对于打架斗殴的孩子,我想也许一个月的劳动服务是比较合适的惩罚。”
鉴于这个惩罚有些过轻,而两位女院长又坚持认为时限不能够再延长,最后仍旧由斯内普承担了这项工作。
海曼一点也不意外自己与费尔奇的交好没能瞒过校长的眼睛,对方的警告虽然隐蔽却也不难发现。
海曼在回到赫奇帕奇宿舍之前,绕道去医疗翼探望了奥克尼。虽然外伤看起来恐怖而危险,但是对于巫师来说反而是最好治愈的伤病类型。
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再也看不到任何伤口的奥克尼已经坐在病床上沉着脸品尝母亲早上时托猫头鹰送来的糖果了。
他被要求在医疗翼待到明天早上防止有对魔药的不良反应——感谢庞弗雷夫人,他可以有一整晚的缓冲时间来思考怎样面对将要到来的狂风暴雨。
身为奥克尼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在第一招就输在一个接触魔法不到一个月的同龄巫师手中,还差点弄丢了自己的小命,哪怕对方那一个干净利落的“除你武器”已经超出了三四年级学生的水准,这样的耻辱带来的后果仍然是毁灭性的。
奥克尼很明白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思考在以后的日子里如何给让自己丢脸的波特好看来挽回颜面,但是理智总是被情感压倒,他看着医疗翼洁白的床被,脑子里没有丁点阴谋诡计,只有被摔在墙壁上的瞬间在不停回放。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距离死亡这么近的时刻,巨大的疼痛潮水一般席卷到全身,他失去了所有对外界的感知,眼前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黑红色的幕布,耳边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
疼,太疼了,疼得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在下一秒死去。这样的感觉有了第一次,就没有人想要尝试第二次。
奥克尼打了一个哆嗦,花了一点时间才确定自己浑身上下没有明显的不适感,那样让人想要放声尖叫的疼痛确实只存在于回忆中。
精致的糖果盒子很快就空了,他抬起头想要打开另一个,正好看到门外探出的黑色脑袋——那杂乱无章的发型可真熟悉。
奥克尼一瞬间手脚发软,头脑发空,糖果盒子从他的膝盖上滑下去,一角重重撞在地上崩掉了上面外凸的装饰雕刻物。
“奥克尼先生,我来这里是为了我的失误献上最真诚的歉意——不知道为什么,你在一开始似乎对我抱有相当大的敌意,也许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有着毛茸茸黑头发的少年大方地站在门口,温和而无害的笑容与被道歉一方青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没有关系,庞弗雷夫人去地窖拿斯内普教授制作的魔药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可以放心地说出对我的不满——我一定会认真改正。”
海曼看着抽搐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奥克尼家族继承人,心中很满意,就算再蠢笨,一个斯莱特林面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暗示,也有着超越常人的理解能力。
他开始喜欢这个学院了。
[正文 地窖的劳动服务]
在奥克尼家族诡异得对继承人收到的伤害保持沉默后,决斗事件圆满解决。海曼失去了一根魔杖,赢得了部分赫奇帕奇的好感,与几位院长打好了关系,放松了邓布利多的戒心。
鉴于这样一本万利的买卖并不是每天都有,海曼的好心情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校方为他提供了另外一根内芯为龙的神经的接骨木魔杖,他昨晚在厕所里试了试,不如上一根顺手,不过也还算可以。
昨天抓耳挠腮了一晚上的哈利好哥哥波特在早餐的时候把他叫出去恶狠狠批斗了一番,直到接近格兰芬多魔药课的上课时间,才放他回去宿舍。
海曼看着哥哥哆哆嗦嗦有些发白的脸色,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魔药递给他。
即将面临斯莱特林院长毒液的事实让哈利有些反应迟钝,他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打开瓶盖一口喝掉,然后才问:“这个是什么?”
“感冒药剂,我在医疗翼给庞弗雷夫人帮忙的时候,夫人听说我要在地窖进行一个月劳动服务后给了我两瓶。”海曼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容微微拉大,“感冒药剂有轻微的和缓情绪作用,比缓和剂的配置简单很多。”
昨天晚上的医疗翼之旅收获良多,简单常用药剂应有尽有,他确实学到了很多知识。
时间已经不多了,哈利还想磨蹭一会儿,海曼已经把他往前推了:“别闹了,如果你迟到了,斯内普教授会把你切碎了放到坩埚里煮的。”
“就算我不迟到,斯内普也不会介意这样做——海曼,你要小心,我觉得他很恨我,也很可能恨你……”绿眼睛小狮子满脸担忧,“你要每天晚上跟他单独待到宵禁,梅林啊,我听乔治和弗雷德说他喜欢在盒子里养山怪,千万不要乱碰他的东西!”
海曼抽了抽嘴角:“哈利,你上课又没有好好听课,没有哪个山怪可以养在盒子里。”
“可以是微型巨怪——”哈利还在争辩,他竭力想拖延迈进地窖的时间。
海曼眉毛一挑:“因为人类中都存在奇洛教授这样的怪胎,所以巨怪也可以有微型的对不对——很精彩的类比推论,格兰芬多可以为此加上三分。”
行动又一次失败了,哈利瘪瘪嘴,不仅肩膀耸了下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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