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韫:“......”
“我是男人。”
“俺不介意。”
谢安韫......二话不说,捋起袖子上前狠揍。
一拳揍在那八尺壮汉的肚子,壮汉发出“啊~~~~”的声音。
谢安韫顿了一下,狂怒。控制不住的暴力让他狂揍这个发出波浪尾音的八尺壮汉,直到壮汉淫|荡的叫声变成惨嚎。
谢安韫甩甩手,揍完今天第九个人,一双黑沉沉的眼闪过周围虎视眈眈既害怕又兴奋跃跃欲试的匪徒。
嘴角僵硬的拧起一个狰狞的弧度,谢安韫抬脚,轻放在下面被揍得动弹不得却还面露小粉红的汉子——的裤裆。
然后,狠狠的捻下去。
“啊————”
惨叫震破整个萌渚山,山林中群鸟惊飞。众男作鸟兽散。
谢安韫飘然的离开地上口吐白沫的汉子,悠然离开,走不到四五步就发现身后一排灼热的视线。
微侧身,便见身后不知何时聚集了十几个衣着简朴干净的孩子,俱都用非常崇拜的目光盯着他。
谢安韫皱眉,感到不自在。
那种目光灼热崇敬,不掩喜爱,是他从未遇到过的。
所以,稍微的有些不自在了。
谢安韫用冰冷的目光威慑他们,但没料到的是他们的目光更加灼热了。愣了一下,抿了抿唇不自在的转身离开。
走七八步,回头,距离四五步远的一众孩子,灼热的视线。
再走八|九步,回头,距离四五步远的一众孩子,不减灼热的视线。
再走四五步,蓦地跑起来,听见身后惊慌的叫声:“他跑了!”
“跑了?追上去。”
“小哥哥跑到哪里去了?”
“找找看,小哥哥一定还在这里。我们找到他,然后拜师学武功。”
“小哥哥好厉害,学会武功我们就可以打劫了哎哟,干嘛打我?”
“我们是义匪,不要说打劫。应该是劫富济贫!”
“在那儿!那儿有声音。”
......
待吵吵嚷嚷的声音远离后,谢安韫才从一处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站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抬起手按在躁动的心脏处,想要压下那股莫名的情绪。
小哥哥......谢安韫把这三个字放在嘴里琢磨着,竟觉得越琢磨,心口的情绪动荡就越大。
他抬头环顾四周,破落但安详的萌渚寨,不像是穷凶极恶的恶匪窝,倒像是一个男耕女织的村落。
不远处还有好几亩田地,上面种着时令菜。阡陌之上也有老水牛哞哞叫唤,晒谷场上晒着各种蔬菜干和稻草。
阳光洒落,给这个寨子披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竟有一种时光恍惚的温馨感。
温馨?
谢安韫不记得这种感觉他是否曾拥有过了。他的全身浸透在黑暗中,还有谁能把他拉出来?也或许,他不想出来。
谢安韫转身,走进背光处,毫不留恋的背影仿佛决绝的抛弃了阳光,只身融进黑暗中。
————
几天过后,谢安韫基本上把整个萌渚山以及寨子都摸清了。而寨子中的大部分人也都对他表示出最大的善意。
还有少部分人——独指惑阳。
这个掌管着整个寨子吃饭的女人负隅顽抗,看不出谢安韫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用处,坚持要将他赶出寨子。
这一点遭到除他之外全寨子人的反对。
甲大汉:“二当家哟,小谢怎么没用啦?人家那张脸俺每天瞅瞅都能多吃一碗饭了。”
惑阳:“老娘说怎么最近粮食少得那么快原来是你多吃了!中午不许吃饭!”
乙大婶:“阳女娃啊,咱寨子里好看的人不多,你就通融通融留下他吧。看见谢娃子这脸,大婶心情也好,气也没那么喘了。”
惑阳吼:“放屁!!难道看着老娘的脸没有用吗?”
乙大婶喏喏:“这个还真没用。”
惑阳火得一个个指着寨子里的人的鼻子怒骂:“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有本事你们打劫十袋大米——”
是仪举手:“可以啊!”
“每天!!三个月没来粮食,倒捡了两张口,多费口粮!是仪,等一下再跟你吵!现在你给老娘闭嘴!现在仓库里剩下多少粮食了知道吗?不到二十袋,几百张口,马上就要进入秋季了,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商队往来老关岭。你们打个屁的劫!别他娘跟老娘提自给自足自己种粮食,大秋天的收割的粮食哪儿呢?还是想要大冬天的种?那你们可就能耐了。人春耕秋收,你们是要冬耕夏收吗?闭嘴!!不准插嘴!!”
惑阳眼睛嘴巴喷火似的吼住欲要开口反驳的众人,指着是仪:“越先生您救得好,他来了,咱寨子里的孩子教学有救了。至少懂得字,不至于一辈子活到头还不会写字。老娘感谢越先生,不反对越先生留着,但是,这个瘦胳膊瘦腿的剩一张脸勾人的兔儿,哪儿有用了?别跟老娘说他功夫好,他愿意跟着咱们打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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