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口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却有些难以置信,愣了好一会才道:“它们都是……买给我的?”
这句话有些过于直白,徐祈清还没有等到钟御的回答,手机却响了起来。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他放下盘叉,起身接起了手机。
“喂?”
电话是爸爸打来的,他看到了徐祈清发过去的询问信息。徐妈妈昨天确实入睡很晚,前几天是徐祈清外婆的八周|年忌日,重回老家触景生情,还没有休息过来。
知道原因还算可以控制,爸爸安慰了徐祈清两句,让他安心工作,最近先别和妈妈联系,徐祈清应了下来,才算暂时心定了一些。
电话打完,身后钟御正站在桌前向他示意:还吃吗?
读懂了对方的动作,徐祈清摇了摇头。钟御把剩下的蛋糕放回盒子里打包收好,又把签完的文件递了过来。
黑色的办公桌瞬间从蛋糕架重回冷硬。见人接过了文件,钟御开口谈起了工作:“公宣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他说的正是两人上次谈论的那一个官方宣传计划,徐祈清把文件收进档案袋里的,道:“计划是抽调三个组一起跟进,不过黄达组手头的案子才进行到中期,其他两个组可能会提前开工,进度表上的时间是两天之后。”
“嗯。”钟御道:“穆衍的假期后天结束,等他回来,公宣的就全权交给你。需要出外的部分,尽量安排在最近。”
“好。”徐祈清点头。
穆衍回来之后,声色的决策就不再用钟御过目,虽然他还是要往总部跑,但见钟御的机会会少很多。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蛋糕带上。”
那些没有人吃的蛋糕去哪儿了呢?
走到门口的时候,徐祈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钟御。
他还是一贯的严肃冷峻,线条强硬,周|身不曾沾染半分冗杂。沉沉的夜色里,男人与冬日的冷冽融为一体,积威浓重,不苟言笑。
可是徐祈清离开时的心情,却与来时截然不同。
——
官方形象宣传的项目做的很大,这对声色来说也是一个转型的尝试。整整三个组的资源被抽调出来合力负责,更重要的是,如果任务成果优异,声色很有可能能够接下更高一级的项目案子。
不过就在开工的前一天,徐祈清接到了学|妹的电话。
“学长,”听着路晓涵的声音,徐祈清都能想象出对方笑眯眯的表情:“最近在忙吗?”
“你的电话来的巧,”徐祈清的声音里也带上了笑意,:“我从明天开始忙。”
“我之前去看阿姨的时候她也提起来,说你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路晓涵道:“学长你注意身体啊。”
“嗯。”徐祈清应了一声:“也辛苦你去看望了。”
他知道路晓涵打电话来的意思,主动提起道:“那个大纲我已经填了三分之一,你还有什么东西要补充的吗?”
路晓涵的语气明显松快了许多:“暂时没有,到时候具体安排会再发给学长。”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没有催你的意思啊……”
徐祈清笑道:“好,我知道。”
“学长,这次打电话给你主要是因为,上次我去看望阿姨,感觉她对你这么久没回来还是挺在意的。”
路晓涵的声音敛起了笑。
“上个月冯英鹏带着他女朋友回来了,冯阿姨见了人就夸自己的准儿|媳|妇懂事又体贴,我听说她还提起了你,说你不为这种事分心在外高就之类的,虽然说没什么失礼的,但听着感觉很酸,阿姨可能有点不高兴……”
☆、颁奖过去式(一)
冯英坤是徐祈清高中时的同届。高中里总会有几个轮流第一的学生,当年那一届的文科生里,徐祈清和冯英坤就是那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徐祈清本人对这种排名并不是很在意,蜀师附中虽然是当地最好的学校,在整个省内的排名却并不靠前,高考需要考虑的是省内排名,和校内名次又没什么关系。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只与当事人有关。为了督促进步,校内每个年级都分成了两个部,两人正好分属一二部。理所当然的,除了年级内的班级名次,每次的总分第一也会被两部当作竞争的重要指标。
所幸徐祈清当时的班主任并不偏激,对他也没有给太大压力。饶是如此,徐祈清也仍然能记起当年每次考完被叫去办公室时,几乎见到的每一科老师都会问他的问题——这回谁是第一?
更巧的是,两人的父亲是同一处机关的同事,尽管这同事的交情仅限于点头之交,但这也在无形中加重了比较。
因为分属两个年级部,徐祈清和冯英坤其实并不常见面。除了每次按名次分配考场的考试,两个人就只在小课时才能遇见。
为了拔尖,学校当时把专门为尖子生开了小灶,每次请到省内名师,都会把每个班的前几名叫去会议室,上半天的小课。语数外的小课是不分文理的,徐祈清和几位理科同学关系不错,每次会和他们坐在一起,所以也没有和冯英坤接触太多。
但课堂上的表现有目共睹,冯英坤和徐祈清的性格不太相似,每次小课的老师开始授课,他总是积极出彩的那一个。比起在大学才开始学会争取和展现自己的徐祈清,冯英坤在这方面的能力要提前许多。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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