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门外,赵辰一把握住苏莫的腰,眼角勾着抹戏谑。
白桐像是见惯了两人这般行径,也不回避,仍旧立在那处,低头不语。
“爷,苏公子的伤势颇重,需好生调理段时日方可痊愈。”
白桐的声音温润,若玉。
“呵呵,倒真是应了那句仁医仁术!”
尖酸的嘲讽,却是半点未令白桐变色。
便是说的再狠,白桐心中也知,这不过是那人的伪装。
赵辰也不阻拦,又听白桐嘱咐了些,便搂着苏莫离开。
两人的背影扬起一阵风沙,拂落了一地的槐花。
“莫儿,你这又是何苦?”回头,望了眼掩着的门,黯然离去。
带着湿气的风,湮没了白桐那浅浅低不可闻的呢喃。
夏日总是燥热,六月的天像娃娃的脸,阴晴不定。这点,苏宣在淋雨后算是深有体会。本来休息了几日身子骨硬了,便想出来溜溜走走,谁知走到一半不仅在花园迷了路,还被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湿了身,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够倒霉的!
误打误撞,苏宣进了花园的假山,一个身形不稳,便跌进了黑暗中。
“各路神仙,观世音菩萨齐天大圣玄武童子......我苏宣是个老实人,保佑我逢凶化吉吧......南无阿弥陀佛。”
得,苏宣脑子本来就不清明,这么一摔,更晕乎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苏宣抹黑一瘸一拐的走着,左手在石壁上摸索着,不知碰触了什么,在头顶上方竟是亮了一路的油灯!
哟,没想到这儿还挺先进!也不知道这机关是谁造的,改天见着了讨教讨教。
苏宣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的,竟是走了小半个时辰。只是这假山下的石壁没有计时的沙漏,所以才不觉得时间过得快。
蓦地,苏宣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不禁双目睁圆!
这是.......?!
再往前走,苏宣越走越心惊。
直到最后,身上没什么力气,苏宣才从地上拾起一物,认出是苏莫贴身的里衣。再往前走,便是看到了极为香/艳的一幕。
他隐在石后,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两具交缠的躯体。
压抑的呻/吟,粗重的鼻息,在这四面是墙的洞里激烈地回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宣失魂落魄的离去,不愿再多呆一刻。
待到人渐走远,赵辰却是停了下来。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疼了?”苏莫半撑着身子,笑的诡异。
两人早在苏宣醒后当夜便将事挑明,不过是相互利用,逢场作戏而已。
苏家两兄弟是必须留在这六王府,却不急着取性命。在苏宣没说出该说的之前,赵辰便要一直如此。他从苏莫口中得知苏宣早对自己情根深种,便想了这么个法子,来激苏宣。
可真这般做了,赵辰的心,却是无缘无故的,泛起苦。
“劳驾六王爷让让,小人可是还要把这唱戏去唱完!”苏莫推搡着身上的人,挑眉道。
赵辰睥睨后,起身整理衣冠离去。
苏莫端着熬好了药,在凉亭里找到了正在赏荷的苏宣,便半嗔半喜的埋怨道:“哥,你可让我好找!”
苏宣只是盯着一池的翠浓淡粉,微微怔忪。
觉察事态不对,苏莫揉捏着苏宣的肩头道:“哥,你可是身体不舒服?怎的发起怔了?”
雨后的荷花散发着宜人的芬芳,雨露滚落,跌进池塘。
苏宣用左手指了指池中央最艳丽的荷花,轻声道:“莫儿,你去帮我把那枝荷花采来可好?”
苏莫一愣,大哥好久没这般对我言语了。只是那句‘莫儿’,却是让苏莫有了一瞬的恍惚。
二话不说,苏莫便将下摆拴在裤腰间,下了池塘。
苏宣望着苏莫的背影,心中似苦非甜。
记起方才巧遇白桐后那人给的药,眸光微闪,终是下定决心将那物取出在茶盅撒了些。
待到苏莫将荷花取回,苏宣便接过,又递了自己那未掺药的茶。
“瞧你,满头的汗,来,喝了这茶吧,也好解解乏。”
苏宣嗅着荷花的清香,笑的淡然。
苏莫却道:“不了,茶我再倒便好,哥你一向不喜同别人共用一物。”
闻言,苏宣却是接过苏莫新倒好的茶,抿了口:“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岂会是别人?再说我这茶凉,现下喝正好。”
苏莫眼中微有动容,便喝下苏宣给的茶。
见状,苏宣也喝下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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