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的眼睛一眯,脚下步子不停,跟着众人顺着舞女迎接的方向往里走去。脑海里略一思忖就想起来了,这家红玫瑰舞厅他听说过,一直跟在阿业身边的探子常提起这家舞厅。这么说眼前这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就是阿业喜欢的人?季铭的目光不自觉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杜鹃。
啧啧,穿着过气的紫色旗袍,十分不称肤色,品位低下!头上别了一个累赘的金色蝴蝶坠,显得庸俗,审美落后!眼角的鱼尾纹,笑起来奇丑,姿色逊色!季铭在心底给杜鹃重新打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样的女人就算站在他家阿业身边都不够格,更别提其他了。
他们一行人鱼贯而入,直接上了二楼的大包厢,那里的视线开阔,可以看到大半个舞厅的,舞台上舞女的动作都能收于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个角度看不见季业坐的地方。想到这里的杜鹃心虚的瞥了一眼面色不变的季铭。这位爷自打进门来可就没笑过,旁边也没有一个姑娘敢上前的,那长得好看归好看,身边三尺范围里都能感觉到冷气,谁也不乐意去找不痛快呀。
搂着杜鹃坐在一边的赵老看着季铭一个人挺直着背,正襟危坐的坐在一边,笑着打趣:“季少爷怕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吧,哈哈,没什么放不开的,都是些便宜货,要是你有幸看重了谁跟老赵说,随便哪个能服侍你都是天大的福气。”
“谢谢赵老,不必了。”季铭礼貌的点了点头,他不过是想要借赵老的资历帮忙一下,这种老色鬼,他还不屑深交。
“不要那么放不开嘛,平白让人家姑娘看来咱们司令部的笑话。”赵老进了里间就迫不及待的在杜鹃浑圆的屁股上摸了两把,那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高出不少,显然是极为高兴的的随口一说:“我可是听说季家小少爷哄女人很有一套啊,你这个做大哥的,可不能被弟弟比下去。”
他不说还好,一说季铭心里就要一团无名之火窜了上来,要不是知道自家弟弟今天乖乖的待在家里已经睡了,他怕是能直接把人拎出来教训一顿,你说你去哪里不好,在这种烟花之地待久了能变成什么样子!但是赵老毕竟是司令部的老人了,季铭心里再多的不乐意,还是赔着笑应了声是。
杜鹃连忙使了个眼色,让一边站着的舞女坐到季铭的身边,季铭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挪。
就在一片‘歌舞升平’中,季铭也脱下军帽,附和的喝了两杯,突然楼下一声“砰”地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季铭皱起眉头,刚刚那个瞬间他的心里也空了一拍,好像有个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杜鹃扒开赵老肥大的五指,冲着一圈大佬笑着赔罪:“外头大概出了点事情,我去瞧瞧,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各位爷你们玩着,我去去就来。”
“需要帮忙吗?”季铭皱着眉屈尊降贵的开了金口。
“不要,可能就是哪位客人喝醉了酒打翻了个瓶子,我怕手下那些人毛里毛躁的到时候打扰贵客们的酒兴就不好了。”杜鹃垫着脚,从一大群大老爷们中间走出包厢。
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季业。小少爷一个人坐了最大的位子,喝了八瓶酒,喝到最后也不管什么了,热了就把衣服脱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还解开了最顶上的两个扣子。他常常在这里喝酒,有杜鹃关照着,也不怕出什么事。喝酒了就趴在桌子上休息,自然会有酒保把他扶到卧室休息。
在东北的人都知道季家,也明白季家的小少爷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但是偏偏今天红玫瑰来了大客人,杜鹃没来得及吩咐就为了掩护季业将一众大人物领到了包间,往日里的酒保也都站在包厢外候着。
有一个外省来的壮汉盯上了季业,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确认他只有一个人。这个外省的汉子就一时酒精壮胆打算上前趁着季业喝醉了打劫,捞上两笔。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他们大多在舞厅酒馆里专门找这种落单的客人下手。当然敢打劫季家小少爷的也就只有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外省汉子了。
趁着灯光忽明忽暗的,那外省的汉子靠近了季业,沉醉在歌舞的众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喂,兄弟,喂喂。”外省的汉子试探着推了推季业,装作认识的样子,搭上他的肩。
周围光线很暗,那汉子走近了才发现季业的肩膀在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季业感觉模模糊糊的有人搭在自己的肩上,那感觉让他很反感。他正哭得伤心,不想搭理,就直接甩开那个人,砰得一声将桌上七八瓶酒瓶都直接扫了下去,玻璃渣子碎了一地,自己也跌跌撞撞的栽倒在一边的沙发上,尽力想爬起来,但是身子都是绵软的陷在沙发里。
骤然的一声响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舞厅的歌也被这一声响打断,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个小角落来。
那汉子反应快,连忙跳开躲过那些玻璃瓶子,对着周围怀疑或好奇的视线抱歉道:“各位,抱歉啊。我兄弟喝醉了,发酒疯,我这就扶他回去。”说着就上前一把抓住季业的肩膀准备搭着他的肩将他扶出去,但是手却在看不到地方慢慢伸向季业的裤兜。
“滚开!”一声怒斥同时响起,吓得整个人舞厅顿时鸦雀无声。一声尖锐的女声,在不远处插着腰的怒骂的是杜鹃;一声洪亮的男声,在二楼楼梯上冷着脸的是季铭。
杜鹃气得不行,自己不过才走开一会儿,居然有这么大胆的人敢招惹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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