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却得不到解答,阿奇每天只能强迫自己投入到训练中,刻苦一点,再刻苦一点,恨不得把导师所教的东西在一天之内融会贯通,然后就可以去找老大。
这天训练完,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天花板,阿奇想着明天还是去找导师打听一下丹尼他们的情况的吧。
就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老大在训练组的中厅那里,朝他伸开双手,浅笑着说,阿奇,我在这里,自己满心欢喜的想要扑过去,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从老大的后背穿过了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自己脚下的土地,然后眼前便是铺天盖地的血红色,一只五指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沾满了鲜血向自己伸过来,来,阿奇,到我这里来,我在这里。
阿奇大汗淋漓从噩梦中醒来,发现整个人好像泡在水里一样,冷汗已经浸湿了身下的被褥,抬头看屋外的天已经蒙上了一层晨曦的微光,同屋的人还在酣睡,阿奇的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起身来到院落中,在凉风中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不行,不能这么傻等着,一定要做点什么。
☆、第二十三章 追寻的足迹
第二十三章
导师是丹尼的旧识,关系很不错,阿奇曾经听导师提过,丹尼救过他。
早晨的训练开始之前,阿奇找到了导师,打听到了一些很模糊的信息,导师告诉他,政权的争夺和交接必然会存在牺牲品,而这些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插手的,在他一再的追问下,才问出了尤里他们是阿泰尔的麾下,阿泰尔现在被支开去了大马士革。
阿奇再想问点其他的,比如尤里是否真的被关押了?被关押的还有哪些人,导师则拒绝透露更多,只是忧虑的说,眼下谁都无能为力,所以知道的越少越好。
阿奇细想自己得来的信息,如果去大马士革找到阿泰尔,那是不是就可以打听到老大的情况了?或许说不定,老大他们没有被捉,而是跟着阿泰尔一起去了大马士革?一个要远途去大马士革的计划在阿奇的脑袋里渐渐形成。
老大在上次来看他的时候留下了一些银币,阿奇花了几天时间弄到了一张路线图,又从训练组偷了一个水袋和两把匕首,几经思索下,留了个简短的字条给导师,便趁着一个大家刚起床准备打扫吃饭的早上溜了出去。
正在途中沿着阿泰尔的踪迹追赶的楼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只小兽已经跟在后面独自踩上了他走过的足迹,一路而来。
阿奇从苏尔出城的时候,买了十个烤饼放进了随身的行囊里,就踏上了他的旅程,沿着路线图一路上走走停停,风餐露宿,他脚下的这片中东大地的冬天已经悄然离去,迎来它短暂的春天。
如果跟这条路上沿途的商贩打听,他们都会告诉你,有个长着栗色卷发,眼睛像黑宝石的少年曾经在这里停留过,或讨水喝,或买些吃的,身上的衣服灰尘仆仆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偶尔打开的鼓鼓包裹里,却可以看到一件很干净的黑色斗篷。
阿奇揣着怀里看过无数次的路线图,已经在路上走了两个月零十天了。
一路上他不停的跟商贩打听着情况,问人家有没有看到一个长相很年轻俊朗的男子,身高一米八多,可能穿着青灰色的衣服,灰色的软靴,戴着兜帽。青灰色的衣服,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老大时,对方的装束,那时老大像神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拎小鸡一样的轻易丢开了那个欺负他的人,他还记得老大看着那个人的眼神,冷漠中甚至带了一丝杀气,而在转向自己的时候,却铺满了耐心和温暖。
包裹里黑色的斗篷,也是老大上次来留下的,每当阿奇找到一处地方休息的时候,便会把斗篷取出来抱在怀里,把脸埋在上面,嗅着上面残留的那一丝熟悉的味道,就好像老大在身边一样。
这天晚上阿奇留宿在一个小村子外的一处荒废草屋里,正待入睡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阿奇的睡意瞬间被打散,竖起耳朵警惕的贴在黑暗中的墙壁上,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草屋外面。
借着外面的月光,勉强能看清楚草屋里面的轮廓,那人似乎发现了屋内靠墙坐着一个人,一时间也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也没有多做表示,而是选择了另一边的角落躺下,很快便好像是睡着了似的没了声响。
阿奇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对面角落里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自己,没有去在意对方不友好的目光,阿奇起身在外面的小河边简单洗漱了下,又匆忙填了几口烤饼便继续踏上了征途。
前几天,遇到一个小贩说好像见过一个类似他描述的人,朝着东南方向去了,而东南方向正是自己要前行的方向,那人的一句话让阿奇兴奋了好几天,自己好像真的找对了。
天气已经逐渐的热了起来,走了大半天的路,阿奇被晒的眼前有些发花,前面隐约出现了一个城镇的模样,看了看地图,应该是快要到阿达纳了,于是便加快脚步进了城。
这座城不大,但是看起来很热闹,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阿奇思索着,要在这城里买双结实点的鞋子,自己脚上的这双已经磨破露出了脚底,脚掌那块被反复磨破又长好的地方已经结成了硬茧,脚心今天在路上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了,走起路来有些火辣辣的疼。
正蹲在一个小摊前挑着鞋子和老板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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