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言表情越来越吓人:“你就说叫什么名字。呵,我倒要看看谁敢。”
吉枣拗不过他:“唉,你何必呢。那个人叫旬躬亲,是我们班上的学霸,老是考第一的变态。也难怪老师信他不信我,要是换了我,我也不信我自己...”
吉枣还在自顾自地说,怕顾无言不了解情况干出什么事来,就干脆给他详细介绍一下。等他都说完,才注意到自打他讲出“旬躬亲”三个字后顾无言就没了声音,现在再看他,他却一脸“大失败”的样子用手扶住了额头。
“啊~怪我怪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吉枣听不清他在小声呢喃什么。
“喂,你怎么了?”
顾无言抬起头来,表情抱歉中带着一点小小的失望,哀怨地看了眼吉枣:“不过你也真是,居然真的没有认出我来,我就只是改了个名字啊...”
吉枣满脸大写的问号。
“咳咳,”顾无言清了清嗓子,抓住吉枣的双肩:“这也算是个正式介绍了。你听好了,顾无言是我后来自己改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是旬躬亲。”
吉枣持续懵逼中:“好巧啊,我们班上也有个叫旬——”
顾无言打断他:“即是说,我就是旬躬亲,你班上的那个人——就是十年前的我。”
☆、cer022
旬躬亲合上写得满满当当的习题集,看着窗外,右手随意转起了笔。
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不时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同学们有的如饥似渴地听讲,有的神游天外。旬躬亲坐在角落里,似乎随时随地都与别的人隔着一道墙。就像现在,他刚刚又做完了一本奥数题,心情放松地望天。
“同学们现在把书翻到五十页。”老师似乎是这么说的。
课堂总是这样。旬躬亲想。
老师们总是在讲书上早就有了的东西,总是在一遍又一遍重复早就讲过的知识,总是向学生灌输他们自己的见解,抱负,人生。
谁会在乎你呢。
谁要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
然而老师和同学们却乐此不疲。学会了前人总结出来的方法就洋洋得意,对着课本上固定了答案的东西愁眉苦脸,要时不时跟别人交流自己无关痛痒的疑惑或者解答来找自己的存在感。
说到底大家只是喜欢这种模式。只是热衷于扮演别人希望自己成为的角色。
苍蓝色的天空划过一群大雁。啊,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旬躬亲停下转笔的手,嘴角挂上若隐若现的笑。
就连据说自由翱翔的鸟儿,都要循着既定的轨迹才能找到目的地吗。
真是无聊。
其实历史老师从一上课眼睛就不停地往旬躬亲那边瞟。真是的,这个学习最好的孩子从来就没给其他人起过榜样作用,不仅从来不像优等生那样全神贯注地听讲,本人更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刚才就看到他单手托腮飞速写数学题呢,现在又看着天转笔去了,气的老师肝疼。唉,现在的熊孩子啊,有点个性是挺好的,但是不知道适可而止最后吃亏的可是他自己。
不过老师想想归想想,谁不知道旬躬亲这个同学不论何时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都能答上,成绩也是无可挑剔,久而久之都随他去了。
算了算了,还是看着第一排这些可爱的学生们讲课吧,至少还能感受到劳动成果被尊重。
下课后,旬躬亲照例抱着一沓试卷从办公室走出来.
一边走他大致扫了一眼卷面,但是很快就厌倦了。大同小异。千篇一律。为什么要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呢。更可笑的是对有些人来说,这些浪费了的时间无足轻重。
好无聊。
等等。
走廊栏杆旁边那个人的背影看着好熟。
喂欸欸欸现在快上课了吧,他他他怎么还不进教室去?而且现在都秋天了怎么还穿着夏季校服他不嫌冷吗?哦对了他是足球社的体质应该很好吧。啊他裤子膝盖好像破了。靠我注意这些干什么!不要再看他了,低头赶紧回教室,低头低头。
啊啊啊啊他转过身来了!他朝这边看了!
旬躬亲迅速转头看了看,走廊上除了自己一个人没有。
他是在看我是吧?虽然说这边只有我一个人没错...但是我抱着的试卷也很有存在感啊!我今天换了新鞋子呢!他的视线...我的脸?不不不不!
他看着我的脸干什么!
“喂,站在那里不要动。”那人轻声说了一句,随即把插兜的手掏出来,大步向着旬躬亲走过来。
咦咦咦咦他走过来了!
走过来了啊!
我现在要跑吗?跑比较好吧。可是他刚才叫我不要动。咦,他要做什么?
他贴上来了啊啊啊啊。我一定是发烧了,头好晕,我是不是要死了?
吉枣好不容易逮到旬躬亲单独一个人,怎么肯放过这种大好机会,也不顾现在快到上课的时间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堵住了旬躬亲的去路。把他逼到角落还不够,吉枣自作聪明地将双手撑在旬躬亲头部两侧,将他困在墙边,还不松懈的抬起一条腿用膝盖顶上墙,将旬躬亲完全封闭在自己面前。
吉枣洋洋得意的确信自己困住了旬躬亲,全然不知他现在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有多□□。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显而易见了。吉枣抬起右手迅速拨开旬躬亲的刘海,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说起来这时吉枣才留意到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原来旬躬亲要比他矮几公分,现在他身体微微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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