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我们可以和别人合作,或者让他们入股。”
梁舒想了想,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入股还算好说,但是合作,您可要考虑清楚,分账比例怎么安排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我想想办法,你们快点催催铺子。”李慷看起来轻松了许多,但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梁舒的话。
第二天一早,冯镇洋还在吃早饭时候,冯老太太就来到了餐厅,看着和平日里比有些憔悴,似乎是没睡好。
冯镇洋放下了杯子,问道:“母亲?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没睡好吗?”
冯老太太摆摆手,示意丫头不用给自己准备餐食。
“我做了个梦,梦见雁清在外面和人吵架了。”
冯镇洋笑笑,说道:“您就是想她了,雁清太久不回来了而已,肯定是昨天那封信搞的。”
“她已经出去好几个月了,就算是散心也早该回来了,每次来信都说还要几天,她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不会的,您就放心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遇到什么麻烦会自己解决的。”
冯老太太一听,突然严肃起来,问道:“自己会解决?镇洋,她真的遇上什么麻烦了吗?是不是只和你说了,没有写信告诉我?”
冯镇洋咀嚼的嘴慢下来,说道:“母亲,您别多想,没有的事。”
冯老太太倒是也没有深究,继续说道:“从你从安徽回来,我就一直做梦,总是梦见天阴沉沉的,好几只大黑鸟在天上飞。那天去城隍庙求签,求了个下下签,大师说要小心,不要得罪小人,否则要破财倒大霉,你可要记住!如果光是破财也没什么,破财消灾也是常有的事,只要别是人有什么灾……”
“没什么灾的,”冯镇洋打断了老太太的思绪,“您就是没休息好,我等一会儿让医生来给您看看,吃点安神的药,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老太太站起了身,说道:“我可不喝药!算了,今天我再去趟城隍庙,求个签,再请大师解解梦……”
冯镇洋知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不比年轻时候清醒,有时候会信些乱七八糟的野路子大师赤脚医生,针尖大的事都很在意,不过好在不乱吃药,冯镇洋也就没拦着。
“要是说这不是什么好梦,你就赶紧叫人把雁清接回来,我得能看着她才放心!”
“好。”冯镇洋笑着回道。
到冯家的丝织公司时,刚好到了一封电报。
冯镇洋拆开看完,一阵犹豫过后,叫秘书把公司的财务报表拿了过来,仔细看了几遍,提笔开始写信,被敲门声打断。
“冯先生,有人来了。”
“进来吧。”
李慷走了进来,说道:“洋先生!”
“呦,李慷?”冯镇洋抬起头,李慷的模样莫名地让他感觉十分陌生,但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稀客啊,坐,不知道李老板找我有什么事?”
李慷笑笑,坐在了冯镇洋对面,说道:“冯先生客气,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合作的。”
“合作,”冯镇洋像听到小孩子比划着讲要挣大钱一样,笑着点点头,“合作什么?”
李慷没有理会冯镇洋轻蔑的神情,继续说道:“我不多占您时间,就长话短说了,是这样,李家和冯家自己顾自己地做了这么多年黑买卖,谈生意和运货都自己掏钱,其实算下来,浪费了不少。我想,不如我们合作,开一家公司,统一运营,以您的销路和我们李家的人脉,成本至少能省下一半,效率也会翻倍,得个双赢的结果。您意下如何?”
冯镇洋听了,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而问道:“是你二叔让你来的?”
“和他没关系,是我的主意。”李慷冷冷地说。
冯镇洋依旧是笑眯眯的:“那你现在还不是李家的大先生,怎么代表李家和我合作?”
李慷笑笑,说道:“大先生不过是个头衔,顶多只能代表有个黄玉扳指。能不能代表应该是看谁能掌握实权,李家的黑货现在都归我管,李家的人脉,一大半都是和我熟络的,我不能代表李家,还有谁能?”
冯镇洋这时才发现,李慷和以往比多了几分冷峻,说话藏着刀枪,倒是和李碌有些相似。
“你说的人脉,就是那些土匪还有街上的流氓?”冯镇洋笑着说道。
冯镇洋笑得一如往常可掬,可在李慷听来却十分刺耳,他微微扯起一边嘴角,轻蔑地说道:“别瞧不起土匪流氓,他们做生意少,但是有钱有胆子,您被抢过多少烟土,应该心里清楚。”
冯镇洋见李慷开始有点咄咄逼人了,便转个弯说道:“也行,合作。不过和你合作我有几个条件。”
“您说。”
冯镇洋把手指交叉在一起,说道:“钱我会一分不少地给,我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没问题。”李慷脱口而出,嘴角已经微微勾起。
“着什么急?”冯镇洋意料之中地笑着,“这是其一,还有其二。码头上所有李家的长短搬工,全部要听我的差遣;其三,公司的每笔生意,必须要经过我的签字批准,才能正式生效。”
冯镇洋说完,一直看着李慷,想要探出他的深浅。
半晌,李慷冷笑了一下:“原来,冯先生压根没想和我做生意。”
冯镇洋直起身,说道:“李慷,有些你父亲的样子了,但和他比,还差得远。做生意不是只用动动嘴皮子的,回去吧,学成了再来!”
李慷心里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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