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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余海老家所在的村子很是偏远,路上来回就要两个多月。另外,余海并不打算再留着老家中的农具、家具和田地了,处理这些又用了大半个月。所以待二人回了京城,来到定远侯府的大门口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余海让母亲等在马车里,自己上前敲门,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从巷子里冲出来的一个戴帽子的小厮给拉走了。
余海大惊,正要出手却听那人声音耳熟:“老大别叫,是我。”说完微微挑起帽子给余海看了看他的脸。
余海更惊讶了,这人是他在军营中的副将老莫,跟随自己多年,便收回了手,笑骂道:“搞什么鬼,吓我一跳。快别闹了,我娘还在马车上呢!”说完就要挣脱开他的手,却又被老莫扯住了。
老莫声音压得低低的,悄悄道:“老大,出事了,先别问,你还是先带着伯母去我家避一避,咱们从长计议!”
两人毕竟共事多年,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余海一眼就看出老莫这是真有事,便同意了。二人和余母一起去了莫家。
待安顿好余母之后,余海道:“说吧,怎么回事?”
老莫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老大,有人冒充你!”
☆、冒充 杀无赦
“什么冒充我?”余海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老莫气急败坏道:“老大,就是冒用你的身份!那人住在定远侯府,上朝时站在你站的地方,说不准现在连嫂子都保不住了!”
余海眼神有些狐疑,这太天方夜谭了,怎么可能?!他摇头不信:“这不是找死吗?谁又不是傻子。”
老莫也摇头,说的却是:“老大你还别不信,那人你长得一样,一模一样你知道吗?!要不是咱俩熟悉,被我看出了不对……哎!老大你怎么了?!”说着说着就见余海脸色惨白,身子有些摇晃了。
余海心中不啻于翻江倒海,从听见老莫说的那句“一模一样”开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大哥吗?是大哥吧!这是怎么回事?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杀头的大罪!余海忽然想到什么,忙问老莫:“是不是皇上召见我,那人是为了帮我才……”
话说不下去了,他离京回家请了四个月的假,皇上也御笔朱批准了的,怎么可能会紧急召见自己?!
“老大,你还在想什么?快点去报案啊!把那个冒牌货抓起来砍头!”老莫大声嘶吼着。
“噗通”门口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人一惊,忙回头看去,就见余海的娘亲倒在门口地上。
“娘!”余海飞奔过去扶起母亲,却见母亲额头上流着鲜血,再看门槛上的血迹,可以知道余母是在倒地时磕到了头。
老莫也跑过来,一看这样就有些发慌了,忙喊道:“我去请大夫!”说完就跑了。
余海心急如麻,想要将母亲抱起挪到床上去,却被母亲抓住了手,他急道:“娘,咱起来……”
余母死死攥住余海的手,眼睛流出泪来,抽泣道:“儿子,那人说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大哥?”
余海虽也是这么猜测的,但却不想让母亲跟着担心,忙摇头:“不是,大哥绝不会这样做……”
余母却哭得更厉害了:“孽障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这些年这么拼命都是为了谁,山子怎么能这么做啊?!没良心啊!”
……
一刻钟后,老莫扯着个老大夫急慌慌回来了,余海已经决定将此事隐瞒下来,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哥哥,不管他有没有苦衷,都不能眼看着他去死!
余海见冲进来的老莫着急忙慌的,像是天塌地陷一般,反而笑了:“我娘没事,只是磕了额头,血也止住了。骨头都没事儿,现在已经躺下休息了。你不要着急。”老年人摔跤最怕的就是骨折之类的了。
谁知老莫却连连摆手,也没回话,只是先推着大夫往里间去给余母治病,自己则留在外间与余海低声说话。只是他心中又气又急,话音怎么都压不下:“老大,这可咋办?!那个冒牌货竟然上折子说放弃军衔,转作文官了。皇上还准了!”
余海先是一呆,而后就苦笑了。这也并不难猜,大哥在乡下念过几年书,当文官还能凑合,武官却是肯定无法胜任的。至于皇上那边,兵权这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好。既然臣子这么识相,那么顺水推舟罢了。
老莫见他表情不对,还要再劝就听外面有人禀报:“末将拜见将军。”
余海用口型问:“谁?”
老莫低声道:“我的参将。我让他盯着定远侯府,一旦那个冒牌货有异动就回来告诉我。”然后扬声道:“进来吧。”
余海自嘲地想:还能有什么异动呢?现在连兵权都丢了。
那参将进来看见余海,忙又行礼,行完礼轻声道:“那人在京城门口布置了军士,定远侯府附近也都是探子。”
余海脑子一片空白,眼神呆愣愣的,听老莫喝道:“混账东西,他想要做什么?!”
参将言简意赅:“发现余海,格杀勿论。”
屋子中一时间静寂地吓人。
余海艰难道:“他下令说发现自己就杀死?说不过去吧?”
参将解释:“他说有人冒充他,被他发现打跑了,不过可能还会回来,所以让士兵在城门口和府门口蹲守,见到……”似乎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那参将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说是见到带着一个老婆子的、和他长得相似的,就地格杀。”
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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