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可以顺着线索查下去的就这么多了。记忆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要说谁比较有嫌疑,那似乎好像谁都有嫌疑,但是如果要说谁没有嫌疑,又好像真的其实谁都没有嫌疑,何况,这种家伙,在多半的情况下,都不太会被注意到。
鉴于有了这么一出,诺埃尔决定今天还是待在bau里不回去了,反正他一个人住,回不回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反倒是要是回去了,连fbi都敢炸了,天知道那个家伙会夸张到什么地步,而且手机暂时也上交了,回去以后如果有突发情况起来也不太方便。
或者换一个角度想想,看对方今天发过来的消息,要是他回去了,也可能那个家伙会直接出现在他面前?
但是再想想第一条短信以后对方做的事,要说可能会直接出现,那也不一定。一边咬了一口从加西亚那里拿过来的巧克力,棕发绿眸的侧写师一边这么想。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糖分浓重,似乎全无苦味,累积之下会有一种过分腻人的感觉,诺埃尔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看向了自己只有桌面的电脑屏幕,有种毫无头绪的感觉。
据说那个号码只是一次性手机,再加上小型这样的东西,做出这种事情的,很大可能是麻瓜界的人,但是麻瓜界……除了bau和阿黛拉,麻瓜界还有什么人会跟自己有交集?如果要从侧写来看,按理来说,这种人可能是生活中对于他来说不太能注意到的角色,可这种角色又太多了,范围非常广泛。
目前来说他能想到的稍微有点可疑的就是那个来送信的人了,本来这样突兀地跑过来送信就很容易引人怀疑了,并且如果是这样的身份,那么能从信件里知道阿黛拉和自己的手机号码是十分顺理成章的,只是要潜入fbi还安放……从刚刚他在加西亚那里看到的资料上来说,对方也并没有这个能力。
“你还好吗?”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诺埃尔转头看了过去,是背着斜挎包的棕发博士。
诺埃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什么问题,随即有些疑惑地反问道:“我现在看起来脸色很糟吗?”
在之前分析的时候他的心情是不太好,毕竟收到这种短信总是不会叫人高兴的,不过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平静下来了,这样思考的样子难道看上去让人不放心到要来问一下了吗?
“不,只是你看上去很苦恼的样子。”这样说着,对方又抓了一下挎包的背带。
“只是没什么头绪而已……”看着杯子里一点花纹都没有的清水,浅棕色短发的探员又皱起了眉,“每一个可能的人选都是只有部分条件符合,简直相当于一个可以待选的人都没有。”
瑞德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微微侧过了头,“那也可能不是个人呢?比如那些符合条件的人相互合作,只是其中某一个人进行了提醒?”
“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说到这里,诺埃尔奇怪地看向了身边的博士,“这一点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才对,当时的资料你也在场。”
闻言,博士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接着道:“说不定我们漏了什么更加不容易被发现的把他们连在一起的线索?”
诺埃尔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不过,说起来这些都是最近一段时间你接触到的人。”博士推了推眼镜,换了一个思路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很多年以前就认识的人?”
诺埃尔将自己桌上的杯子稍微往边上移了移,目光又重新放回了自己的电脑屏幕上,回答得完全不假思索:“可能性完全是零。”
“你看上去连思考都没有。”瑞德这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的,那并不太需要思考。”因为那基本都是连手机都不太会用的家伙,更别说是了。诺埃尔点开了外的网页,转回来侧身靠在了椅背上,重新看向了对方,扯出一个笑容道:“要帮你一起点一份吗,博士?”
对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诺埃尔就重新看向了电脑,“你吃什么?”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回答,诺埃尔转回去看了一眼博士,理解性地又转过来了,“那就跟我一样好了。”
点完餐,诺埃尔看了看仍旧乖乖坐着的瑞德,起身给对方也接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将自己的椅子转了个方向,重新坐了下来,交叠了双手看向了对方,略微歪过了头道:“那么,瑞德博士是要来给我做心理辅导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这场景,似乎他才是那个来做心理辅导的人。
戴着眼镜的博士双手捧着杯子,水并不很热,也就没有蒸气将镜片给模糊起来,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他紧了紧手,然后道:“也许你并不需要?”
“如果你认为我需要的话……”新来的探员笑了笑,“或许能因此找到一些新思路呢?”
博士低垂着头,目光似乎落在了水杯中自己的倒影里,从诺埃尔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垂下的眼帘和都要与镜片相触的睫毛,他听见对方说:“你没有一点头绪……”
这下诺埃尔再一次感到对方奇怪了,今天晚上,面前的博士看起来都不太对劲,明明白天还好好的。
“诺埃尔,我想问一下……”似乎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场景,话说到一半卡住了似的没有说下去,一样熟悉的声音却是在另一个地方响起的。
诺埃尔望向门口,一样的棕发,一样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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