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烦恼归烦恼,他可管不住自己的腿,第二天它们又自己走去西天饼屋了。现在只要韩庆一来,他们的小饭桌就会变成豪华海鲜大餐,连何末这样没心没肺的都看出门道了。
他悄悄对颜止说,“桦姐姐是对庆哥动了心思吗?”
颜止一笑:“连你都看出来了,这还有不是的?”
“桦姐姐挺好的,嫁给她天天有活虾吃啊,你说庆哥会从吗?”
颜止回想韩庆为了蹭饭吃的各种所作所为,点了点头说:“有可能。”
今天太阳嚣张无比,气温蹭蹭地升到了40多度。这一顿饭吃得大家大汗淋漓,心满意足,临走前韩庆心痒痒的,趁没人时又约颜止吃晚饭。
颜止直接拒绝了。“今晚约了卫生局的吃饭。打了他妈百多个电话,终于理我了。”
韩庆无可奈何,只后又问:“约了哪儿?”颜止:“冶文街的金宝饭店。”韩庆叮嘱说:“带够钱了,万一吃完要有别的活动呢。”
颜止笑着应了一声。韩庆想了想,到底不太放心,“我晚上去接你吧,那儿都是黑车,能宰你一脖子血。”
颜止连忙说:“不用了,反正都要大出血,也不差那一点。”
韩庆:“你今晚少喝不了,那黑车再把你撂路边了可怎么办。”
颜止笑说:“这大热天的睡马路有什么打紧。第二天环卫大爷把我往马路牙一扫,也不阻碍交通。”
韩庆抓了抓他的头:“你以为自己是烟屁股吗?就这么说定了,你喝差不多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颜止心头一热,忍不住说:“庆哥,昨晚扫你兴了吧,真对不住。我......”他的心里一团乱麻,要道歉还是要解释,简直无从说起。师哥对他的警告,又不能拿出来直接问,末了只好说道:“我今晚给你电话。”
韩庆也觉得心里有好多话,这些话别说当着颜止的面倾吐,就连自己在心里想一遍都扛不住。再这么下去气氛越发尴尬了,于是草草收场道:“好,等你。”
韩庆说等,就真的一心一意地等。在家吃饭时,他一边啃着寡淡的玉米,一边时时留心着手机。
韩悦实在看不下去了,“哥,你手机是长毛还是长尾巴啦,你盯着一整晚都没看烦?”
韩老太太皱眉说:“专心吃饭!一星期没回家,眼看又瘦了。”
韩庆哭丧着脸:“你们都断我粮了,我吃西北风能胖起来吗?”
老太太呸了一声,“没钱回来吃,家里不缺你一口。”
韩昀说:“姆妈,你好歹能弄点肉吗,别说哥了,我们都快饿出马甲线了。”
韩老太太放下筷子,和颜悦色地说:“这荷兰豆用松茸炒的,鲜得很,可不比肥肉强吗?老爹这一年来尿酸和血压都正常了,就是因为少吃肉。你们年轻,更要管住自己的嘴巴。”
韩昀正要说:“老爹也受不了了,一到吃饭时间就去逗鹦鹉。”话没出口,就被韩庆的眼神制止了。他们无奈地继续扒饭。
韩庆眼尾一扫,发现手机闪了闪。赶紧拿起来看,只见是颜止发来的短信:“接我。快断片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喝多了
韩庆到了饭店门口,就看到靠在柱子上抽烟的颜止。他吹了声口哨,颜止慢慢转过脸,笑了一笑,抬腿走了过来。看着步履挺稳的,颜止一跨进车里就长腿一伸,瘫坐在车座上。
韩庆摇了摇他的胳膊,“真高啦?”颜止微微睁开眼,笑说:“高得不能再高了,再喝就能飞了。”
韩庆心里咬牙切齿的,暗骂那些蛀虫吃喝拿卡也就罢了,还要那么折腾人。他打着了车,尽量稳地穿梭在从夜场出来的人群车龙里。
走了一段,韩庆问:“石头你饿吗?先带你去吃点东西?”没听到回应,韩庆转头看过去,却见颜止沉沉地睡着了。
颜止靠在车窗上,耳垂下的疤痕在路灯下明明灭灭的,像某种信号。韩庆忽然就心疼起来,心想颜止真的挺厌恶应酬的,否则不必喝得这么急,这么要逃掉似的灌自己。他叹了口气,握住了颜止的手。这一双修长的手,因为主人的神识已经潜进沼泽里,就不用像平时那样硬朗着,柔顺地躲进了韩庆的手掌里。
韩庆转过几个路口,直接把车开回自己的家。刚把车停稳,颜止醒过来了。
韩庆:“今晚住我家吧。小河这小身板可弄不了你。”颜止沙哑着嗓子道:“我没事,我能自己走。”说着就下了车,还真走起来了。
韩庆看他走得挺稳,不禁有点心虚。于是他快步赶了过去,把颜止胳膊绕到自己的肩膀上说:“你慢点,电梯在右边呢。”
他的公寓在最高的27层,有专属电梯。来到电梯门时,颜止说:“不会打扰你家人吧?”
韩庆:“我一个人住。”
这层楼只有一户,电梯出来是个小院子,穿过摆了几个石头大象的小庭院,就是大门了。进入门里,韩庆打开了总开关,把房子照得亮堂堂的。他不喜欢大房子,所以住在了这么一个小而雅致的双层阁楼里。说是小,其实也比颜止住的老楼要大两倍,颜止站在玄关里就有点不知往哪儿放置自己的感觉。
他环目四顾,最后决定要找一个最舒服的地方躺下来,于是不等韩庆招呼,径直走到楼上的大床,二话不说直接仰卧下来,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韩庆啧啧称奇,刚才看上去还是个没事人,没想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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