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宁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再次感叹常青会的小弟们当得不容易。整幢房子除了内外警戒,就连打扫、做饭都是由小弟们一手包办的。曾经问过滕三,为什么不招些面目可人的女佣,滕三照例是他那张扑克脸,“嗯,会长说得对,顺便再招两个漂亮杀手,让会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弦外之音不必明说,但滕三的嫡系中有这么多“多才多艺”的小弟,着实令人意外。
匆匆吃过饭,滕宁马上上楼。滕三看看滕宁,又瞧瞧孟繁华,说,“没什么事吧!”
孟繁华顿住刀叉,“有什么事?”
滕三撇撇嘴,“当我没说。”
夜色降临,白天睡多了的滕宁晚上反倒精神。在床上躺了1个多小时,滕宁不但没有睡意,下身的小兄弟反倒有抬头迹象。滕宁懊恼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怎么连这张床都有了孟繁华的记忆?!
打开灯,滕宁下床,“唰”地一声将窗帘打开,推开窗子,一阵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外面月色不明,但星星却十分明亮。本来想吹吹夜风冷静一下,看到闪亮的星,遂又想起和孟繁华山上看星的过去,脸庞不觉一阵发烧。
叹了口气,滕宁搓了搓脸,回身坐到墙边的镜子前,认真地看着自己。一双黑亮的眼睛,脸上带着潮红,微乱的额发俏皮地垂下一绺,现在看起来,这张脸和滕五还真是区别很大,不对,就算和以前的自己相比,也有不同。
苍天啊——滕宁夸张地猛然埋头,忽听“叮”地一声,抬眼一看,眼前的镜子忽然碎裂成参差的碎片。
“谁?”滕宁转身大喝。几乎同时,又有“噗”地一响,左胸一痛,这痛楚仿佛带着力量,击得滕宁仰面倒下。
滕宁挣扎着想起身,却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木了,眼看着自己胸前火烙般疼痛的一点逐渐扩大,殷开的鲜血迅速扩大着自己的版图,滕宁艰难地咧咧嘴,这才真tm是传奇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人比我更聪明了!
嘿嘿
按摩,又不是那啥那啥,怎么也不会违反河蟹的规矩吧!
亲亲各位!
那个……让奖励来得更猛烈些吧!
遇刺
这个时候就表现出老旧房子实木地板的好处。夜深人静的时候,滕宁一倒地,楼上楼下都听得见“轰”的一声。
住在西边的滕三反应最快,抬起一脚踢开门,几乎没有迟疑,冲上去就把滕宁拖离了窗子的可见范围,随即大喊,“封锁院子!”
楼里楼外的小弟顿时忙成一团,几盏硕大的探照灯“砰”地启动,瞬间将院子照得有如白昼。
孟繁华冲进来,一眼看见滕宁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脑子便“嗡”地一声。站在门口,努力做个深呼吸,才冲跪坐在一边的滕三问道,“他怎么样?”
听出问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滕三裸着上身,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依然很稳,几下解开了滕宁的睡衣,小心地揭开,一片血污里,弹孔出现在滕宁的锁骨下方,又伸指又摸滕宁脖上的动脉,虽然一片慌乱,但还算有力。滕三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快叫医生,子弹留在身体里了。”
一旁伺候的小弟闻声而去,孟繁华小心地走过去,查看伤口。
滕宁努力睁了睁眼睛,用力地呼吸。胸口好像一根烧红了的铁棍捅了进去,左臂动也动不了。抬起右手拉了拉滕三的衣襟,张嘴想说话。
“别动!”滕三抓住滕宁的手,“现在不知道子弹窜到哪里去了,还很危险。”
滕宁因为疼痛蹙起眉头,苍白的脸上渗出薄薄一层冷汗,他用力捏了捏滕三的手,虚弱地说,“我就说……一只枪……就……管用吧……”
滕三愣了几秒,这才想起是下午两人的对话,真是又急又气。
“别说话了……”孟繁华说着,手上托住滕宁的头,轻轻让他平躺在地毯上,已有小弟将常备的医药箱送上来,孟繁华赶忙扯了止血纱布按在滕宁的伤口上。
“交给你了!”滕三站起身来,先是走到滕宁倒地的地方看了看,随即发现了破碎的镜子,转头看向敞开的窗户,两侧的窗帘被夜风吹得一荡一荡。
滕三皱着眉,跳上窗台,随即闪身不见。
孟繁华一手按住伤口,一手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清洁,滕宁血污的胸膛逐渐恢复本来的颜色。疼痛不断考验着滕宁的神经,从一开始的突如其来,到现在的无奈忍受,滕宁紧咬着嘴唇,只觉得力量以可见的速度转化为对抗枪伤的动力,然后又无力地败下阵来。
努力想看清孟繁华的模样,可眼前不时被一团团彩色的薄云遮挡,看见的一切事物都不可避免地带着晕圈。
“坚持一下!”孟繁华见滕宁有昏过去的征兆,开口提醒,“别闭上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滕宁蹙着眉,一遍遍眨眼,看着孟繁华……看着孟繁华……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什么,看着他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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