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都没想到,徐奎壁居然如此大胆,敢如此藐视王法,强取豪夺。气得浑身发抖。
“当然,人家徐奎壁也是给了钱的,扔下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说是购买珍珠的银钱,随后,飘然而去。”于千冷笑道。
徐老公爷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翻涌的气血,站起身形,冲于千躬身道,“于太医,徐某在此替那孽子向你表示诚挚的道歉!”
于千惨然一笑,反问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能让我父亲活过来吗?”
“这?”徐老公爷一阵语塞。是啊,你道歉有用的话,要那些刑律何用?歉意能够令得人家的家人复活吗?能够令自己那逆子徐奎壁复活吗?想到此,徐老公爷就是一阵心痛。
“于太医,你还是说说,你为何加入那弥勒会吧?你难道不知,这弥勒会可是叛逆啊!”明中信转移话题道,他知晓这个命题根本就没有答案,还是说点其他的吧!
“叛逆?”于千惨然一笑,反问道,“在那股仇恨的侵蚀驱使之下,我管得了那么多吗?”
“大明是有王法的,难道你就没有向衙门提交状纸吗?”王守仁在旁道。
“状纸?你当我没有吗?你觉得有用吗?”于千苦涩一笑。
是啊!正常人的话,必定会提交状纸上告的!众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徐老公爷。
“想当初,我父劝我,忘掉此事,好生学习医术,绝不能向徐奎壁讨要公道。然而,家破人亡之下,我一腔热血,无法自控,到南京刑部状告那徐奎壁,然而,”于千惨然一笑,“人家刑部居然说的是,我父根本就没有当场毙命,也怨不得徐小公爷,而且,那小公爷听到后,居然到了刑部,假惺惺向我赔偿了几百两银子,让我去安葬父亲。而且,吴伯父当时劝我从长计议,但是,这口气我岂能放下,状告了无数次,但却依旧被一一驳回,根本就没有人主持公义,我看穿了这些官僚的假面具,他们只是为权贵服务,像我这般无根之木根本无法寻找到公义,心中绝望透顶。在此情形之下,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说到此,于千歇斯底里地叫道,冲众人一一看了过去。
然而,众人也只能为之叹息,这叫大家如何安慰于他。
“于是,你就投靠了弥勒会,想要让弥勒会为你复仇?”明中信冷然道。
lt;centergt;lt;/centergt;众人吃了一惊,这明中信怎会如此冷血,如此平静,居然毫无动容,反而质问这于千,他们真心没想到,明中信居然有此冷血的一面!
“不错,既然这世道不能给我公义,我就自己去找,而在我绝望之时,居然在无意之间得到了弥勒会的信息,而他们也联系我,答应我,只要我为其在太医院中当眼线,积累到一定的功劳,到时就会有人出手,为我报仇。”于千看着明中信,恶狠狠道,“在此种情形之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还能有什么办法,怀着仇恨之心,我加入了弥勒会,而且努力完成其交待的任务,充满希望地想要早日达成目标,完成复仇。”
“难道,你就是在弥勒会的帮助之下进的太医院?”明中信不解道。
“不!”于千摇摇头,将歉意的目光投向吴御医,“是吴伯父的帮助之下,我才进的太医院!”
明中信将目光投向吴御医,而此时的吴御医已经是满眼的痛楚,只是呆呆望着于千。
“吴伯父,小侄愧对您对我的照顾与栽培了!”于千望着吴御医歉然道。
唉!吴御医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那你就在小公爷伤重之时下了毒手?”明中信盯着他道。
“不错,是我下的毒手,但他该死,他罪该万死!”于千歇斯底里叫道。
“但如你所说,小公爷是弥勒会的尊者,弥勒会岂会让你杀害他们的高层?而且,如你所说,吴御医一直很是照顾于你,你在他照顾小公爷之时下此毒手,你就不怕连累于他?”明中信不解道。
“哼!”于千平复一下心绪,眼中闪过一丝灰暗,一丝痛楚,“我也不愿意,但是,如此良机我岂能放弃!虽然,吴伯父千般劝慰我,但我不能再等了!我只好假意接受吴伯父的劝慰,但却在心底定下了计策,用这诡异之毒杀了他!”
“那吴御医为何会放心让你照顾小公爷?这说不通啊!”明中信一皱眉,看看吴御医,再看看于千,问道。
“唉,吴伯父自是不放心的,但他却拗不过我,只因,我向他承诺,这次不会动手,但我就是想看着他受罪受苦,所以要在他旁边看着他如何得到报应。而吴伯父也深怕我下手,居然为了他,只要是我煎熬的药,他必定先行品尝,然后再喂那徐奎壁服用,他本以为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却不曾想,我已经找到了一种毒药,他食用没有问题,但受伤之人却是万万不能承受的!”说到此,于千居然流露出一丝丝骄傲与自信。
“你又是如何知晓这毒药只对伤者有用的?”明中信一皱眉,看了一那锈迹斑斑的铁钉。
“这么多年,我早就在试验种种毒药,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无色无味令人不知不觉中毒的药物,而且运用各种动物试验,终于,在前不久找到了这种毒药。”于千满眼骄傲地看了一铁钉,随后望向吴御医,“我也深怕害了吴伯父,故而为保险起见,我自己服食涂沫了这种药物,在确认根本就对正常人没什么伤害之后,我欣喜万分,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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