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你的履历。”她沉声道,“南大历史系毕业,大学四年都是本专业第一,精通梵文,大三就在《历史》上发表了两篇论文,还是第一作者,保送秦刚成教授的硕博连读。他曾经对你寄予厚望。你那两篇论文我也找出来看过,的确颇有见地。”
牟颖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但心头还是微微有些发涩。那是她曾经的骄傲与梦想。
“这跟我是否有能力帮你没有关系。”她轻声道。
“你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历史、酒店管理、秘书、分析师……每一个方向你都能快速融入,短短时间就能做得似模似样。”曾以萱毫不退让地直视她,“当然,你还有很多短板,但你的短板我会帮你补齐。前提是,你必须非常非常努力。”
“为什么非得是我?”牟颖按住心里的震撼,仍然摇头,“我不明白。”
“为什么不能是你?我看到了你的潜质,我们之间也已有了你所谓的微薄的信任。既然是人才,为什么要放走?”曾以萱答得很淡然,“而且我刚刚说过了,现在我手上缺大将。”
“五年时间,请你尽心尽力帮助我。”见牟颖一时语塞,她接着道,“作为回报,五年之后,你可以选择离开,想要师从京大许国长教授或者南大秦刚成教授都可以,只要你能过笔试,剩下的事情我会负责。你母亲终身的治疗费用也不是问题。如果你选择留下,当然更好。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上一个我认为堪做大将的人,是柯思柔。”
牟颖垂了眸子。不得不说,这两个条件完全击中了她的要害。一个是她本以为再也无法触碰的梦想,一个是她永远需要放在第一位考虑的母亲。
“如果你输了呢?”她忽然道,“既然说是征战沙场,就可能赢,也可能输。要是你输了,我能得到什么?”
曾以萱沉默了一瞬,唇边挑起一抹浅笑:“你说得对。我的确可能会输,甚至可能会死。”
牟颖猛地抬头看向她。
☆、可怕提议
“所以我会把给你的这两个条件写入我的遗嘱。”曾以萱淡淡道,“不管怎样,我的个人财产和私人关系足以完成我们的约定。你可以放心。”
“你会死?”牟颖死死盯着她,“我记得你说过你得的不是绝症?”
“不是。”曾以萱似乎有些倦了,合了合眼,“但人终有一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在哪天。”
“那为什么这么早立遗嘱?”
“牟颖。”她笑一笑,笑容里带了些淡淡的悲凉,“你要知道,像我这种死掉会引起庞大财产纷争的人,早早立个遗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有一天你变得很有钱,我也建议你立一个。非常有必要。”
牟颖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想起她父亲曾明磊就是突发心梗,五十岁就忽然离世,据说一句话都没能留下,曾以萱也正是靠父亲早早立下的遗嘱才顺利继承家业的……
“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曾以萱道,“但我希望你尽量快些决定。因为想要成长为一个可用的大将,你的时间本来就很紧迫。”
“不,我现在就能回答你。”牟颖抬了抬眸子,正色道,“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有答案了。”
曾以萱看着她,没有愠怒也没有惊讶:“你只是想知道我的具体打算。”
“是。”牟颖点点头,笑得有些顽皮,“再说回答得太快未免有些太掉价了。”
“所以?”曾以萱被她忽然绽放的笑容晃得呆了呆,停了停才问道。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牟颖歪了头打量她:“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么?”状态真是差得一塌糊涂啊……虽然她费尽心思还是没能探出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曾以萱顿一顿,道:“我想要更明确的答复。”
牟颖叹口气,掏出面巾纸替她拭去额上的冷汗,柔声道:“我愿意。”
曾以萱似乎想说什么,但被牟颖止住:“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哦?”曾以萱有一点意外,“说说看。”
“既然生病了,就不要老是逞强。”牟颖把面巾纸扔进垃圾桶,又蹲下来替她换另一只鞋,“至少在只有我在场的时候不要。”
曾以萱愣了愣,低头看她,却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丝。
“同意的话我们就成交,不同意也就不必再谈。”牟颖把她的脚塞进柔软的拖鞋,抬头看向她,“所以?”
“成交。”最终曾以萱轻声道。
牟颖笑一笑,扶她站起身:“我扶你上楼吧。现在还不到六点,可以休息一会儿再吃饭。”
曾以萱又迟疑了一下,但也没有出声反对。
她的步子比先前更加不稳,几乎可以用凌乱来形容。牟颖扶着她的胳膊走了一小段,觉得不行,干脆一俯身架住了她。
基于她的身高优势,牟颖抬手扶着她的腰,她的胳膊便恰好搭在牟颖肩上,距离刚刚好。纤腰盈盈一握而已。隔着衣物,她的温度传到牟颖掌心,暖暖的。似有似无的幽香直往牟颖鼻子里钻,更让她不自觉便红了脸。
大约是晕得太厉害,对这明显自作主张的过度接近,曾以萱并未反抗,只闭了眼,皱着眉,半垂着头,任凭她领着她走。
这一段路并不算长,却让牟颖心猿意马,心里七上八下地转过许多念头,又一一被自己掐灭。
扶她躺好,又替她盖了被子,牟颖把她的手机拿到床头,跟她讲:“手机放这里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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