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玩的。
而且细致实在的物体,似乎有助于脑补。
不过最后还是发现,很多兵器并不够帅嘛。
旧楼的桂花,是私设。
“梁门一心,天下太平”是前传中很多太平门闹事的人的化名“辛平”的来源。
“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自《庄子·齐物论》,文中有一些地方借用了老庄观念,包括另有故事的程毁(字复一)的名字,而文题则是来自易经的山泽损卦,文章的思想背景其实与原作中铁手对佛更有体会的设定有出入。
于是后期我试图让它们在出入中结合。
☆、章三
[三]
铁手冷血找到曲宴家里已是当天夜晚,叩叩几下敲过门,听得院中传出隐约的答应声。
“来了——来了!”
小宅口挂盏红纸灯笼,还钉了对年节的桃符,风蚀雨侵已生裂痕。
出来应门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只穿身不见外人的单衣,手里举着半块饼。他开门看清来人,咕地噎了一声,忙将饼往身后藏去,在裤子上抹抹手才迎铁手冷血进来院里。
青年头点得颇勤,可是嗓子给饼堵住,说不出话来。
铁手笑着拍拍他后背,一霎间就帮他顺过了气,又回头朝冷血一颔首,二人随着曲宴进了里屋。
房中饭桌旁坐着位锦袍的中年男人,唇上髭须修得齐整,看年纪似乎是曲宴的父亲,瞧见铁手冷血只极友好地微笑。
这人有种很会享受的气质,保养得好,穿着亦合体,布料看起来软滑透气,和清冷朴拙的房子不太对路。另一别扭处是他右片衣袖只剩半截,又被仔细地缝合在腰际衣衫上。
“郁兄,久疏问候了,”铁手向那中年人欠身,转而好奇问道:“程兄和曲老前辈呢?”
那人起身来到门口,顺路不留痕迹地拎了件外衣塞给曲宴,招呼着铁手冷血随口道:“二位长途奔波,实在辛苦。”
没等铁手客气几句那人又说:“复一回山了,五舅么……”
“我爹年前没了,他老人家不让张罗。”
“宁和!怎能如此同长官说话。”
曲宴这时已草草收拾好形容,笑眯眯地对铁手冷血拜道:“黄县捕头曲宴见过铁大人冷大人。”
铁手也笑道:“你乱拘什么俗礼?”又兀地反应过来,沉声慨叹:“曲前辈竟故去了,老三还让我问他声好。”
——吴淼只说曲捕头,也没讲清年长年少,铁手和追命都误会了。
曲宴却摆摆手回道:“三爷心意曲宴斗胆代领!我爹没病没灾的,喜丧,走的时候可平和。”
铁手点头沉吟,又笑:“前辈辛苦半生,而今也算得偿所愿了。”
从进门起便没出过声的冷血扫了一眼墙上挂的九节鞭,忽然问道:“缠魂骨?”
曲宴还未赶得及点头,铁手拊掌轻叹,忙推着冷血到那中年人面前,歉然道:“我俩失礼了,郁兄,这是敝四师弟,冷凌弃。”
说着又低声对冷血嘱咐:“连屏山‘藏意潜掌’郁冽前辈。”
冷血听见连屏山眼便亮了,知晓郁冽名号已是神光暴长,拱手敬礼道:“久闻连屏山双绝威名——”
许是冷血目中倏然而至的遗憾神色太过明显,郁冽笑了笑截道:“可惜用剑的让动手的发傻赶回了山,我们那‘无峰堂主人’也久慕冷四侠绝艺,今日无缘全该怪我。”
连屏山双绝,一位便是眼前的“藏意潜掌”,既是功夫也是名号,只因天下间就他独个儿使得;另一位叫做程复一单名个毁的,自建座无峰堂在山上修道,所习“泣哀剑法”也是享誉江湖数十载。
铁手又引着冷血转向曲宴,和声道:“曲角寒老前辈是小曲捕头的父亲。”
冷血点头:“果然。”
所说这人从幼年到老死一直在做衙役捕快,办过不少令人称道的案子,正经是铁手冷血的同行前辈,因为使条九节鞭,轻功也十分不赖,被挂上就莫想再逃,故给歹人贼子讽作“缠魂骨”,时间一长却真变作了名号。
忽然冷血来回看了看郁冽和曲宴,皱眉道:“不对,事态紧急,怎么二位还在此处?”
这时曲宴终于插进话来:“四爷别怪罪,咱也非是那不醒事的,可接手时一伙贼人早跑出登州……”
“慢着,怎知是一伙?”
“小人的嘴真赶不上四爷心思快,”曲宴躬身又道:“我找见他们行踪,可是职分受限,他们在当地没犯事,官衙不管,我也抓不得,又不想惊动劫匪,亏了阿静小侄儿出主意,装个样子被劫走了,我和哥这不正等他来讯儿呢。”
“什么?”
铁手听了当即责道:“曲宴啊,你怎么让百姓涉险?”
“无妨,让他去试试,”郁冽轻笑摇摇头:“和复一学了不少功夫呢。”
冷血急问:“几天前的事?”
铁手也犹疑问道:“郁兄,令郎多大年纪?”
曲宴看二人生气再不敢多嘴,一劲儿使眼色让郁冽帮着说话,郁冽瞥瞥他,低叹口气笑道:“就是把那小夫妻俩赶走隔天,约有四日了,我家小子今年十二。”
铁手更觉心焦,转念又自忖多虑,反感叹地方捕役难为,白白耽搁了大好时机,他们向来是没这等麻烦限制,倒自由得多。可是,当真为一方百姓谋福的还该是各地官吏,自己师兄弟四人再能管事,也难免力不从心。
冷血却仍旧着急,抿抿唇正要出门,又被铁手扣住肩膀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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