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臻身上的紫色已经退了干净,恢复了原来的面目。这些日子他虽然历经磨难,整个人消瘦了下来。不过,还是难掩他与生俱来的风华。他的鼻子高挺玉润。眼眶微陷,突显了一双明眸的英气。唇形弯如弓,就算抿着唇不笑,也会让人觉得他笑语晏晏,一派和气。双眉飞斜入鬓,衬的一张妍丽的脸多了几分浓厚的男子气概。
还有这一身比女人还白的皮肤。感受着手下的细腻,贝耘天仔细回忆自己记忆里的女人应该是什么触感。可是……握艹,他这辈子摸过的女人手,除了老妈那一双爬满岁月痕迹的糙手,就没有别的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贝耘天觉得自己上辈子简直是太苦逼了,做男人做了26年居然连个妹子的手都没摸到。不行,他一定要快点治好自己,脱离处男身。
一想到这个,他就更卖力的给岚臻治伤了。
直到阴煞毒君和鬼医过来,他还是不肯放手。
怒目盯着二人,昨天这两人做了什么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会放手。紧紧抱着岚臻的脖子,把脑门贴在岚臻的后颈上,哼,他就不信他们还挪得动他。
不理会贝耘天幼稚的行为,阴煞毒君和鬼医迅速动作起来。他们都清楚,只要再前进那么一点,很快他们就要成功了。
小心翼翼地调配着手里的药,阴煞毒君紧紧盯着药桶里的人。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可以熬过他和鬼医的联手,但是这个人却做到了。昨天最难的部分已经过去,接下来只要他能醒过来,那么就真的成功了。
鬼医也是无比慎重的下着金针,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希望这一次不会再让他们失望。
一晃数日,等到一切都结束时,贝耘天筋疲力尽到整个人都瘦脱了行。原本圆嘟嘟、粉嫩嫩的小脸,变得蜡黄枯燥,这个人就像焉掉了的一朵小花,看着怪可怜的。在贝耘天的护航下,岚臻这个遭罪的气色反倒还挺不错的。
深吸一口气,阴煞毒君瞧了瞧鬼医,笑道“哎呀,这次看来是我赢了”。
良久才停下手的鬼医,仔细检查了一下岚臻的情况,确定自己的也成了,才淡淡应道“恩”。
“那么……接下来就该试试那个了吧”摸了摸下巴朝鬼医挤眉弄眼,阴煞毒君满眼期待。
鬼医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收拢在袖子里的双手,慢慢从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阴煞毒君朝其他人使了下眼色,便把已经虚弱的使不出力气的贝耘天拖到了一边。
“你们……要干什么”贝耘天有气无力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鬼医将那根针小心翼翼地插入岚臻的头顶。那根针极软,若是随身携带,一点都不会影响正常行动,他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很久,也等了很久了。鬼医使出巧劲,慢慢寻找着脑中的穴位,一点一点,让针游移到它该待得地方。
屋子里静得没有一点声响,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鬼医,让那根银针要了岚臻的命。
待到银针全部入脑,鬼医的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手指收入袖中,微微发抖。
阴煞毒君郑重地从怀里拿出一根翠竹短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响一段清脆音色,紧紧盯着闭着双眼的岚臻,哪怕是一丝睫毛细微的颤动,都绝不放过。
笛声悠扬,侵入脑海。
岚臻慢慢从浓厚的药汁里站起来,白皙的身体闪着晶莹的光泽,挺拔的身姿犹如一只猎豹,充满了勃发的力量。
紧闭的眼帘慢慢升起,但是却不见往日温暖和悦的神色,也没有如今心如死灰的怨恨,而是空洞无焦距,毫无神智,一脸木然的看着前方。
阴煞毒君笑看着木然的岚臻,嘴中的调子变了一下,岚臻便听话的翻出药桶,站在地上,犹如等待检阅的士兵一般,立正站直。
“呵呵呵”阴煞毒君停下吹奏,满意地朝鬼医抬了抬下巴道“成功了”。
淡漠的眼中泛起一抹喜色,鬼医点点头,是啊,终于成功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贝耘天只能在一旁急的干瞪眼。
“我们帮你把你的好兄弟的腿治好了,又让他变成了刀枪如入、百毒不侵之身,现在到了该收诊金的时候了”阴煞毒君双臂抱胸看着贝耘天道。
“去你妈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贝耘天唾弃道。
“把他带下去”
“是”
少了个聒噪的,阴煞毒君围着岚臻转了几圈,非常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心中感叹,真是完美啊。
琴川城内,素来以双绝著称于世。
一绝是排列有序的河道,组成根根琴弦。城内人又以擅长古琴的乐者居多,每每当行人路过这座城市,总是能听见悦耳清音,洗人忧愁,舒心解闷,让人流连忘返。
二绝却不是什么名胜古迹,而是这城中住着的一户人家。
琴川汪家,放眼整个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汪家剑法如梦如幻,有人曾见汪家家主于月下舞剑,那绝妙英姿,尽是恍若天人,美不胜收。但是这汪家剑也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月下仙姿无非是因为这汪家剑快如流光,常人无法看出各种玄机,只当是月光绕体,却不知是快的罩住了全身所有破绽的剑影。
这汪家剑,诀窍就是一个快字。
但是这剑再快,在毁灭性的杀人武器面前,也只不过是一堆废铁罢了。
“啊”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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