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皇帝要打个猎也这么麻烦,那如果我是皇帝我肯定每天在家窝着打死也不出门。
我们站到了大帐篷外面,奎惜跟守卫说了些话,守卫进去后,没多久一个太监就走了出来,我认得,是皇上上次去凝云堡带的两个太监中的一个。
太监嘴角扯了扯,看到奎惜刚想要笑,可能突然觉得这种时候不适合笑,所以就脸色凝重的唤我们进去,但是事实上他不知道,他那张光溜溜的脸实在不适合脸色凝重。
一进帐篷我就傻眼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在里面,我数了数,光坐在椅子上的主子们就有十三四个,还不用提在一旁伺候的奴婢们,当然,我在人群中看见了阿花,他坐在皇上身边,脸色有些疲倦。
事实上每个人脸色都有些疲倦,皇上看见我们来了,露出大喜的表情。
奎惜带着我过去行了礼,皇上跟旁边的太监吩咐了什么,就有人搬椅子过来给我坐,然后奎惜奎祈站在我后面,难不成他们以为我是凝云堡出的代表。
我怎么记得我是一个过来可能会死的笑炮灰。
但是奎惜也没有多说什么,所以我当然不会说。
嬗白岳坐在我身边,中了毒还被封了武功的他似乎很难受,脸色苍白,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也只当他是担心欧阳翎,而没有在意。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那边有消息吗?”
皇上喝了一口茶,开始说话。
“回皇上,没有消息,谷底太深,风又很大,冒然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说话的是一个全身穿着盔甲的人,那盔甲感觉跟欧阳越的长的有点像,可能又是一个将军。
“欧阳越情况怎么样?”
皇上又问,这一问我才觉得奇怪,欧阳越是一起来参加秋围的,南越大将军总不可能不是高官吧,为什么会不在这帐篷中,恐怕是他也出事了。
“回皇上,我们将军刚刚醒了一次,又嚷着要去寻人,才叫御医煮了宁神的药让将军喝下,才又睡了过去,烧还没退呢。”
“好吧,现在凝云堡的人也来了,朕就将整件事情说说。”
皇上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看的我一愣,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因为我记起来奎惜告诉说我,没事不要跟皇上啊王爷啊目光对视,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搞不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现在就不用拘礼了。”
于是皇上又发话了,我这才把头抬起来看着他。
“事情是这样,欧阳翎来参加秋围,第三日时候发现了一只雪狐,于是朕便下旨谁猎到那雪狐谁就是这次秋围的胜利者。雪狐是机灵的东西,看见这么多人追他,就像雪山那边跑去,欧阳翎追在最前方,马却突然惊了,直奔断崖,于是欧阳翎就这么落下了断崖,生死未卜。”
“回皇上,以我们堡主的功夫,那崖高恐怕不会危及生命,但是断手断脚是肯定的,如今凌云堡的人来了,我们就自己去寻我们的堡主,皇上也请休息一下,各位大人王爷们也不用多费心了。”
奎惜走到中间跪在那里说明,然后我看得出皇上似乎松了一口气,看来他非常不想管这件事情。
“朕当然相信你们凝云堡里面人的功夫,只是有一点,断崖其实也不是下不去,只不过中间积满了瘴气,欧阳越下去了一个时辰,再上来就中毒倒地不起。”
“所以这就是草民为何急匆匆回堡将我哥哥叫来的原因。”
奎祈继续说着,皇上若有所思的看了奎惜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
“但是朕不明白,这凝云堡的两位少爷来是有什么原因?”
皇上用下巴指了指我们,果然是君王,连指人都不是用手,而是用下巴。
“回皇上,这两位少爷精通医术。”
“哦,原来是这样。”
天哪,这个奎祈看起来这么正经,原来竟然是个说谎脸不变色心不跳的人,我什么时候精通医术了,我连中药和中药只见有什么区别都分不清,只知道所有的都很难喝而已。
不过嬗白岳是不是精通医术我却不知道,或许他真的是精通医术,反正我只是一个小炮灰,所以就这么蒙混过去算了。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奎祈和奎惜要向皇上隐瞒这个事情。
明显嬗白岳过来并不是因为他精通医术,而是他知道某些大家都不知道的内幕。
这些有钱人,没事就爱隐瞒这个隐瞒那个,也不知道大家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或许就是因为隐瞒来隐瞒去,他们才会变成有钱人吧。
想起我们月溪镇,街坊邻居认识的人家里哪只老母鸡下了几个蛋都一清二楚,根本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朕看嬗少爷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休整一夜再去?现在天色也晚了,下去恐怕会有危险。”
“不用了,若是不现在趁风向改变下去,恐怕有危险的不是我们,而是各位了。”
奎惜突然走出来,笑了笑,从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反正是知道了,只要奎惜从衣服里面掏出什么,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大家浩浩荡荡的走出帐篷,各自上了马车,向断崖出发。
我继续在心中默念一百遍,一定保佑欧阳翎平安无事,同样也要保佑自己千万不能被别人拉成垫背的死掉。
断崖其实并不远,但是果然是好大的一个断崖。
左右两边看起来都没有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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