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战落幕,四胜四败,整场比斗大会的胜负究竟要如何定夺?双方争来争去,提出各选一人重比一场。玄剑宗这边自然想要选李轻龙比第九场,五派却是不干,非要逼着玄剑宗再度派赵良上阵,气得沈知秋破口大骂。
“你们管好你们自己的人选就成了,我们玄剑宗要派谁关你们屁事!”沈知秋吼道,“不要欺人太甚!”
“沈老此言差矣。玄剑宗大门大派,我们小门小派,就算真有欺压之事,也轮不到我们欺上玄剑宗啊?”五派的代表笑道,“为求公平,我们这边的人选也让你们指定,如何?刚刚上过阵的八人都在这里,请你们随意指定。”
公平个蛋!沈知秋的胡子都是抖的。
就算不论胜负,赵良在比过那一场之后已经身心俱疲,整个人都在虚脱的边缘,沈知秋看着就心疼,哪能再派他上场?
看来还是各退一步,不派赵良,也不派李轻龙吧……沈知秋想着就扭头看向了身后,想要找出一个不会让五派太过反对,却又能保证一定胜率的人选。嗯,刚刚发挥失常的陈显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陈显却不知道沈知秋正看向自己,视线仍旧略显怨毒地盯着外围百姓中的某一处。沈知秋觉得奇怪,便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这一看,沈知秋的视线就收不回来了,连忙即惊且喜地唤了一声,“爱白!”
陈显闻言一愣,顿时脸色大变。
祁爱白沉浸在先前的那股小悲伤中,忽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愣,抬起头就见沈知秋已经丢下了一看台的人,正一路小跑地朝着自己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大几个月没见了,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真是个不孝的小混蛋!”沈知秋高兴得脸都是红的,抓着祁爱白的手腕便亲热无比将他拉出了人群,径直朝高台那儿拖去,“来来来,我们正愁还有一场比赛不知道该派谁上场,你来得正好,快点上去!”
“师……师父……”祁爱白浑浑噩噩地被拉着走了好几步,看着高台愣了片刻,脑门忽然通畅了,顿时只觉得头皮都是猛地一炸,“上场?我?”
“你是我徒弟,你不上场谁上场?”沈知秋察觉出他的迟疑,略显不满地冷哼一声,然后便不容质疑地将他推到了场上,冲着五派众人一扬眉,“这是我徒弟祁爱白!我原以为他没赶来,结果他已经赶来了,那们我们就是九个人,刚好比九场,第九场他上场,这下你们该没说话了吧?”
五派还没说话,玄剑宗这边倒是有人先反对了。
陈显白着一张脸道,“师叔!这种场合,祁师兄怕是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了,他是我徒弟!”沈知秋道,“说好了核心弟子都得上,就是核心弟子都得上,赵良得上,爱白当然也得上,哪能有例外?”
陈显咬了咬牙,一时间也顾不上说话是否客气了,“我只担心以祁师兄的实力,难以为我们赢下这一场。”
“呸呸呸,比都没比,乱说什么?”沈知秋口中这么说着,心底对祁爱白的实力也是知道的,又道,“别说不一定赢不了,就算真赢不了又怎么了?我们玄剑宗大门大派,难道输不起这一场吗!”
这话是真心话。沈知秋护短成性,宗门里那些被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子们全是心头肉,自家弟子祁爱白更是心头肉中的心头肉。门派的脸面固然重要,但如果维持门派脸面的代价是委屈自家徒弟,他却是万万不会干的。
“师兄你说是吧?”沈知秋不忘寻找李思云的支持。
“正是如此!”李思云笑道,“我们玄剑宗行得正坐得直,既然定好了规矩,就要说到做到。”
祁爱白看看陈显,看看沈知秋,又看看李思云,只觉得心中猛地一空,又缓缓落回了实地,忍不住牵起嘴角,发出嘿嘿一声笑。他之前真是傻了,怎么会以为是宗门在抗拒自己呢?那些抗拒,分明只是某个或某些人的自作主张罢了,而宗门仍旧是那个宗门。
“好好比。”沈知秋笑着拍了拍祁爱白的肩,又将自己腰间的利剑取下来塞入他的手心。
祁爱白接过,慎重地点了头,“谢谢师父。”
然后他便转身,朝着那处高台,一步一步缓缓走去。
起初他的双腿有些发抖,手心里渗出的全是汗,而随着高台越来越近,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下来。等到终于将脚踏上高台之上,祁爱白目光沉稳,神情肃穆,整个人的气质竟是不同以往。
看到这副模样,倚在右后方稍远处那颗树上的乙三饶有兴致地眯起了眼。
祁爱白缓缓抬起那柄剑,按照脑中的记忆摆出一个起手式,风刮起他的衣摆,远远望去,飘然若仙。然而他心底清楚,气质只是气质,自己的实力依旧低微得可怜。
不熟知祁爱白的人,不会相信一个人的习武天赋竟然能差到这样一个地步,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然可以说是武林的一个奇迹。习武十年,是否能打败一个初入武林的新手,他心里尚且没底。而面对眼前这个不弱的对手,他只能全力以赴。
后方,李思云看着祁爱白的背影,对沈知秋笑道,“你觉得这样好吗?”
“……他是我徒弟。”沈知秋还是这句话。
“我懂。”李思云道,“然而如果可以,他不应该被安排在最后一战。他和赵良不同,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现在上场只会让他承担过大的压力……肩负着整个宗门的脸面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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