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伺候角儿就赶上饭局。
除了肋骨断了几根的沈炎,所有的毕业生都被召集到了一起,罗富榕做了简单的思想工作,尽量安抚大家的情绪,随后便宣布将滕延康提升为亲卫的事情。
滕延康在一片掌声中如坐针毡,虽然他没有与众人交好的意图,可是各色的眼光如此毫不避讳的投射过来,也确实令人有些吃不消。
索性尹开诚的尸体被找到了,所以受伤较轻的毕业生们跟着一起参加了他的葬礼。
那明旭哭得很凶,在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泪水的真实性,这下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又是在如此陌生严苛的环境之下,肯定会更加难过。
滕延康习惯性的听着席教官的口令行动,只觉有人轻拍他的肩膀,转头就见罗富榕一脸浅笑的望着他。
“跟我回上将那边汇报情况吧,新兵的课程大部分都是体能和技能方面的相关训练,还有一部分魔物相关的课程。我已经把你必须上的课画出来了,让人送到你的房间去了,其余的时间你就都跟着上将就行。”
滕延康这时才惊觉自己已然不再跟那群列兵相同,急忙快步跟上了罗富榕的脚步,直觉这个人的心性还挺温柔细腻,心中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
第一次伺候角儿就赶上饭局,滕延康眼见罗富榕规矩的站着跟韩慕辰做汇报,于是殷勤的给韩慕辰摆好了碗筷,之后略显局促的站到了罗富榕的旁边。
饭桌是在独楼的一楼大厅设置的,原来这群人每天都会在这里用午餐,桌上除了席谷、闫安泽这几个熟悉的面孔,还有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与他神似的男子,想来这就是来时路上罗富榕跟他提到的父子。
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叫付鸿德,是边城中除了韩慕辰以外官衔最高的,是韩慕辰的又一得力干将。他的儿子付朗目前是中校,虽然刚刚三十出头,可是十分受韩慕辰的重用。
滕延康被安排坐在了韩慕辰的左手边,坐在他对面的就是昨晚被韩慕辰叫做‘冷少’的那个女人,她此时正在照顾一个脖子上系着红领结的小正太,小正太十分不配合的把嘴里的米饭吐了出来。
他好像这时才注意到滕延康的存在,开始瞪着圆圆的眼盯着滕延康,一瞬不瞬的。
“真没想到这届毕业生第一竟然是这样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付鸿德抿了口温水,之后啧啧出声,虽然用激赏的目光看着滕延康,心下却开始有些担心。
上将对这个人似乎很是上心,头两天还特意去厨房安排了什么,好像也是给他做的,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竟是能在大考中拿出那样的成绩。
“大校过奖了,实在不敢当。”滕延康急忙起身敬了个军礼,随后有些讪讪的坐下了。一下子又成了焦点,滕延康只觉在众人的注目下筷子都不会使了,夹了两次的红烧牛肉眼看就要被他撅到盘子外头去了。
眼中突然出现的一双筷子为滕延康解了困,可是当他顺着修长的手臂看上去,发现韩慕辰正用玩味的表情看着他的时候,只觉脸上好像着了火。
滕延康急忙把他夹到自己碗中的牛肉塞进了嘴里,根本就吃不出味儿来,心说韩慕辰这么个玩儿法更是要叫别人用有色眼光看他了。
付鸿德浸淫官场多年,眼见韩慕辰第一顿饭就要在这个小群体里抬滕延康的身价,所以本是要出口的话没有说,而是先对着滕延康笑了笑:“哈哈哈,都是自己人,别叫大校,叫我付叔。”
滕延康没敢吱声,先是转头看韩慕辰的眼色,见他微微点了下头,这才甜甜的喊了一声‘付叔’。
“我是付朗,是你付叔的儿子,你可以叫我朗哥。”付朗不动声色的把那盘红烧牛肉往滕延康的手边推了推,之后又自顾自吃了起来。
“我叫冷凐眉,因为是个少校,所以兵蛋子都叫我‘冷少’。”冷凐眉十分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眼见滕延康吃到了韩慕辰的口水,竟是心生艳羡。
在坐都是会看脸色的,各自心中都有了数,同桌吃饭这几年头回见上将给人夹菜,甭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面儿上一定要给这个美少年面子,因为上将摆明了是要亲自罩他。
这时糖糖从自己的椅子上蹦了下来,慢吞吞的凑到了滕延康的跟前,用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糖糖喜欢你呢,这孩子才五岁就知道谁生得俊了!”坐在滕延康左手边的席谷笑着到糖糖的脸上捏了一下,小丫头立刻躲到滕延康身后去了。
滕延康怕孩子磕了碰了,急忙将手别到凳子后头护着,只觉触手一片温软,原来糖糖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滕延康顺势轻轻的将糖糖拉到了身边,随后一把将他抱起放到了腿上。
“糖糖不许胡闹,抱歉啊,让你见笑了。”冷凐眉不愿当着糖糖的面说她不是正常孩子,只得跟滕延康道歉。
“没事儿,我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也照顾过比我小的孩子,别看我这样,可会哄孩子吃东西了。”滕延康呆过好几间孤儿院了,观察孩子的状态可以说是到了十分敏锐的地步。
这个十几分钟一句话没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孩子,他早就看出不太对劲了。糖糖的五官十分的精致,梳着荷叶头,长得像个漂亮的小女孩儿一样。
他身上的黑色小西服没有多少褶皱,里面白色的小衬衫上也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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