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申安静片刻,才沉声道:「你想太多了,我没那麽多禁忌,否则你根本进不了我的家门。」
「ok!」沟通告一段落,辰锋已经感到自己的直白惹恼了这个自尊心强盛的男人,他决定率先熄火。
一个带著浓郁防御气息的雄性,是以前的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因为他不能准确预测跟这类人深交後事态的发展,因此自己最好先有回避的觉悟,如果说眼前这个男子有什麽地方让他感觉不妥的话,辰锋会毫不犹豫地说:眼神。
洪政申的眼神太过深邃,有一种贯穿你身体和意识的错觉,让你的官能处於一种不镇定的状态。生平与无数人对峙过,却极少有人能对他构成胁迫。
这种奇异的侵略感自第一次遭受职业「盘问」时就有了,显然,他敢跟恐怖分子直接交手,却一开始就没动念去拨洪政申的行动电话。
难得的抗衡会造成不必要的亢奋,辰锋将其归结为在香港被冷冻太长时间的後遗症,也许该找个机会好好释放一下自己,比如找个女人,或是再买辆新跑车。
从目前的情势看,他张辰锋正在受人庇护,因为新鲜,所以这感觉即使不够好,也不会太糟。
第五章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嗯……应该说是非常、极度的沉闷古怪,不过没人觉得这里面有什麽问题,如果不沉闷,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之前在酒吧的交情像是顷刻间崩塌,一切就似重新归整为零,在辰锋看来,自己无须抱歉,所以最好安之若素,反正未来是个对双方来说都不怎麽理想的定局。
也许接下来是要探讨「家规」的时候了,不过直至晚餐结束,洪政申的态度仍比较模糊。
就在政申放下餐巾,放弃餐後甜点时,辰锋将一只宝蓝色绒盒放到他的杯子旁边:「你的。」
「什麽?」政申镇定地正眼看向面前这位人见人爱的王牌。
「情侣戒。算是礼物吧。」辰锋不置可否地解释。
「今天不是我生日。」
「那,就当是同居的见面礼。」
政申感觉有些啼笑皆非,但还是随手翻开盖子看了眼:「你们公关部采购员的眼光算不错,不过我不戴这种东西的。」
「是琴姐亲自挑选的。」
这时,辰锋从口袋里取出一只与对方那只相同款式的戒指,笑得有些戏谑,「虽然有点扯,但托你的福,我也有一个。不过,我的女客户应该不希望看到我中指上有这种东西吧,所以——」直接套上小指。
政申单手按住眉角,用馀光瞥了辰锋那枚戒指一眼,表情不由地严肃起来。
辰锋看出他的不爽,知道这个仁兄开不起敏感玩笑,於是扬了下嘴角缓解尴尬:「抱歉,为了表现逼真,内侧有刻字,你不喜欢可以不戴。」
政申知道这次是真的上了贼船,有点混乱和头痛:「我答应帮忙演戏,但并不包括接受这些附加条件。」
「怕被你的女朋友知道吗?那你最好不戴。」他的眼睛很是闪烁,具有一定的迷惑性,「我们不该因为一些可笑的理由而打乱彼此的生活节奏是吧?我也很同意这一点,所以我会尽量不让你反感,争取早日离开你的住处。」
「我没有要赶你。」
这答案令辰锋稍稍意外了一下,政申边讲边起身,「走吧,你已经不需要我带路了吧。」
「盯梢的人还没走呢,看来我近期真的不太适合出门。」辰锋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你无故挑剔我的车,让它停职,是想做我的专职司机吗?」
「我车库里还有一辆本田,你随便用。」
辰锋一脸嫌弃:「那种中环区女人开的代步车?」
车子的确是佳乐留下的,政申并不否定,只是摆出一脸你爱开不开的样子。
辰锋坐在座椅上不动,反而邪气地打趣道:「难道寄宿学校的日子又要开始了吗?」
政申冷冰冰地答:「如果不习惯,可以随时向校长申诉换室友。」
「呵。」
辰锋笑了,那个笑容灿烂清新得令政申不敢正视,後者略略收回目光,望向对街那辆气派的宾利车。
为得到一个人不择手段,这些有钱大佬的惯常把戏在自己看来,还真的是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辰锋慵懒起身,馀光再次瞥了眼对街的车,脸上浮起一层阴霾,但随即轻抚了一下冰凉的戒指,三两步追上,伸手猛地拉住往前走的政申。
「嗯?」当对方回头看他的时候,辰锋的脸已经凑到他眼前最近处,灼热的呼吸包围对方敏感的鼻腔,「你今天都没对我笑过呢,我们是不是要培养一下最基础的默契?」
然後口唇被猛地覆住,政申整副灵魂顷刻出窍,可能是太过震惊了,一时竟失去了反应。
这个吻虽只是封住双唇,可从其他人的角度窥探却显得十分激情,而当时的辰锋不过是相当精准地演出了一场浅显但博人目光的高潮剧,但对於政申来说,这种高危险的行为,却是他有过的任何经验中最具挑逗和冲击的一次。
不知是三秒还是五秒,反正当政申醒觉准备推挡时,对方已经识趣地放开他,退居到一步开外。
政申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所以他脚下没有做半刻停留,就在周围人吸气声中转身迅速撤离现场。
辰锋在原地有点无辜地抿了下嘴,然後有些恶作剧地扫了一圈那些看热闹的情侣,直到他们及时从座位里缩回了头。
就在不经意间,辰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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