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埋在枕头里的头动了动,把脸露了出来,身子却还是懒懒的没有任何要改变姿势的模样。
“床有你的味道……”他轻轻的说着,一脸的认真,“好闻的我几乎都要站起来了。”
听出魏白话里情se的暗示,时缺眉角狠狠的一抽,嘴角弯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要是这是时缺的床,我保证他会让你软下去,而且是你被迫的。”
魏白眨眨眼,“其实,我家还摆着他前年不要了的大床和很多条床单,衣服也有不少——你下次要不要去看?是你的话,我可以勉强让你看看他死前的最后一条内-裤,不过摸就不行了。”
“……”时缺表情空白了一阵。
他的床,床单,衣服,内-裤……什么叫是他的话就勉强可以看……
……变态。
这个变态居然到现在还趴在他的床上!
时缺几乎要被气笑了,他走到床前,看着还趴在床上扮乖宝宝的魏白,大脑里思索到底是他换一间房住容易还是把这个变态请走容易的两种想法开始撕扯。
魏白看着时缺,突然开口:“你要是好奇我怎么到手的,我可以亲自演示给你看,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去弄来席泱的内-裤给你。”说到最后,魏白嫌弃的瘪了瘪嘴。
“……”时缺感觉自己喉咙很难受,像是什么东西哽在了那里,想吐吐不出来。
“那种东西谁想要……魏白!”时缺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完全放弃了和魏白正常沟通的想法,他已经被气得完全顾不上面子了,“不是说了不准来我房里打扰!滚回你的房里去!”
魏白懒懒的翻了个身,“我拒绝。”
时缺嘴唇微微颤抖。“这间房给你住了。”
他立刻转了身朝外走,见状,魏白慢吞吞的撑起身子,靠在了床头,语调慵懒的,“阿尤,别走,你现在不想看到席伯父或者席泱吧。”
时缺搭在门上的手一顿,他回过眼,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问:“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和席伯父谈的事情,全部。”魏白笑眯眯的,“没想到你会拒绝席伯父让你正式回到席家呢,要是你答应的话,或许席伯父会告诉你moral的事情也不一定——你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时缺僵硬了一瞬,他并不奇怪魏白为什么会知道他和席措聊天的所有内容,他震惊的是魏白居然知道他在调查moral!
明明从他开始调查,到现在唯一知道他在调查幕后黑手的人只有钟晃一个人。
“是不是钟晃叛变了?”魏白突然低声说道,听到魏白又爆出钟晃的名字,时缺已经控制不住表情了,他直直的看着魏白,那眼神让魏白舒服的眯起了双眼,眼神都被细密纤长的眼睫所掩盖。
“不是他,是你露馅了。”魏白摸了摸下巴,语气突然变得暧昧了起来,“亲爱的,你躲在房间里偷偷查资料练歌的样子真可爱!”
时缺茫然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个变态十有八九在他的房间里安装了针孔摄像机!
他的拳头开始发痒,“你知道了多少?”
“关于你的不多,但是关于moral的很多。”魏白吹了声口哨,“你想知道的吧,时缺到底是因为什么死了,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时缺深深的呼吸了几次,魏白似乎只是发现了他在调查幕后黑手的事情,并没有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这唯一能够继续伪装下去的一点让他稍微好受了一些。
“居然被你缠上……”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肩上的那块伤疤,正是因为那个伤口,魏白才会开始注意他。
魏白伸了个懒腰,“虽然我很不喜欢威胁人,不过威胁你好像很有意思,要不要来玩一场?你陪我玩一阵子,我可以告诉你moral的事情。”
时缺没说话,魏白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坐起身子,伸出手,“过来。”
时缺面无表情的走过去,魏白抬起手慢慢摩挲他的脸,眼神着迷的,“你发现席伯父害怕我的时候,那个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神简直太棒了,一直挠的我心痒。”
时缺拍开他的手,“摸够了?”
魏白不满的嘟嘴,“没有……你弯弯腰,然后把肩膀露出来吧。”
“不好。”时缺毫不迟疑。
魏白定定的看了时缺几秒,扬起下巴,不情不愿的说:“moral是个组织,不是什么家族,你不用注意那些名字里带了moral的人。”
时缺安静了一会,面瘫着脸把扣子解开,拉了拉衣领,把右肩上的伤口露了出来——还好之前他没有朝着大腿开枪,时缺无言的想。
在看到伤口的瞬间,魏白的表情就变了,他把时缺朝着他拉了一把,一只手扣着时缺的肩,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时缺一拳砸向魏白的头。
魏白飞快的松了口,倒回了床上,一滚滚到床的另一边去了,顺便还把被子搅在了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脸。
他躲开了时缺的拳头,表情委屈的不得了,眼里却还带着舔了伤口之后的兴奋。
“疯狗。”时缺拉上衣领。
魏白撇撇嘴,突然转身背对着时缺,“我不吵你了,你练歌去吧。”
时缺怀疑的看着魏白,没有听到时缺走开的脚步声,魏白又把脸朝着被子里埋了一些,“我不会说话了,我说话算数的。”
时缺冷笑了一声。
魏白提高了声音,“再不去我真的要扑倒你了!”
“……”
时缺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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