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想也是,转而问丁杭:“那你说,你想唱什么?”
丁杭抬眼看了下简苏,摇头摆手:“算了算了,我唱歌不好。”
“谁说的,你刚才唱那谁的歌,我还以为是原唱没关呢。”
一人说:“那点一首《睡在上铺的兄弟》吧,这歌挺适合。”
简苏忙推开递到自己面前的麦克风,说:“我……我不太会唱!”
“那他唱着,你听着,回头你也点一首你会唱的。”
众人一再的怂恿,大有不让他们俩唱一首就不罢休的势头,丁杭和简苏对视一眼,无奈,拒绝都没用,只能磨枪上阵了。
音乐声响起,简苏和丁杭拿着麦克风站在屏幕前。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无声无息的你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简苏是真的不太会唱,只能拿着麦克风跟着那调子随意地哼哼。不过丁杭是真的唱得不错,他的声线很干净清爽,听上去温和舒服,不比有些明星艺人唱得差。
“站那么远干嘛?靠近点儿,老同学嘛……”
“搭着点肩哎!简苏又不是女孩子不给碰!”
“快快快!”
简苏刚想回头炸毛,叫同事们别闹,可耳边却听见丁杭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右边肩头忽然承重,一看,是一条手臂搭了上来。
他的身体立刻僵了一僵。
“你来的信写的越来越客气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却再也不为那些事忧愁你问我几时能一起回去看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过去你刻在墙上的字依然清晰从那时候起就没有人能擦去……”
丁杭一边唱着,一边带着简苏微微摇晃着身体,起哄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简苏偶尔抬起头,看一眼身边这个男人的侧面。
只是一眼,他又默默地垂下眼睛。
那次在佳乙轩,他对自己说的话,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就像是一盆冷冰冰的水浇在一簇小小的火苗上,再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了。
一首歌唱完,简苏侧身一让,丁杭的手臂从自己的肩上滑落下来。大家皆忙着叫好鼓掌,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有丁杭感觉到了手臂忽然的失重,愣了一下。
同事们还是没有放过简苏,逼着他再唱一首,简苏没办法,点了《灌篮高手》的主题曲,《好像大声说喜欢你》。这首歌他初中的时候可是一遍遍听着,然后用拼音一点点拼出日文发音来唱的,所以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忘。
一曲毕,包间里面沉默了。
简苏回头,之间包间里的人三分之一扶额,三分之一挠墙,三分之一嘴角抽搐,只有小王一人微笑鼓掌,赞道:“苏苏你的功力越发深厚了。”
本来定的是包夜唱歌,谁知唱到一半,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实在太辛苦,大家都有些蔫了,困的困累的累。过生日的那位同事说,想在包间里直接睡下的就睡吧,想回家的就回家吧,散会!
简苏早就困得不行了,可包间里一股烟酒的味道实在难闻。他拖着身子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跟大家告别,准备一个人打车回家。
出去之后天黑的一塌糊涂,只穿着短袖感觉有点冷,简苏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
走两步走到一个路口准备打车,夜里人少车更少,半天也不见一辆来。
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声猫叫,又传来仿佛汽笛的鸣声,胳膊上冻得一片鸡皮疙瘩。
耳旁依稀有脚步声,听不清是渐近还是渐远。
简苏朝着远处路口的红绿灯,无意义的张望着。
“哒、哒、哒……”
还是那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刹那之间,有心而生的一股危机感直逼简苏的心脏,他猛地回头,却已经来不及了!一块白布捂住他的口鼻,身后是温热的人的身体,鼻腔里面灌满的全是乙醚的味道。
他几乎连反抗都来不及反抗,就瘫软在地上。
而就在他想努力睁着眼睛,可眼前却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一双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的脚,在一步步朝他走来……
交易
一个三十岁的人如果一夜加上一个早晨不回家,那没有什么,至少也不会马上叫人担心起来。但是一个宅男却不同,凡是跟简苏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宁愿在家睡整整一天浪费光阴,也不愿在大好春日里出去放风筝的人。
所以现在,都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没有接到简苏的一通电话,也不见他回来,司马和乔晓都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乔晓掏出手机来,说:“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司马刚想点头,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慌忙摆了个“嘘”的动作,叫乔晓别出声,然后才按下通话键。
“喂,啊是阿姨啊,对,我是简苏的室友……没呢没回来呢,也没有电话……啊?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没跟您说?”司马跟乔晓对视一眼,“……手机打不通?不会不会的,阿姨您别急,他那么大的人了不会出事儿的……我先试着联系联系,您千万别急,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您……哎,成嘞……那先挂了。”
司马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乔晓那一边已经在拨着简苏的手机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又试了一遍,还是一样的结果。
乔晓用免提把这电话里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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