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觉得好笑。却又担忧这个模样的白璧。可他笨嘴拙舌的,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伸出手拍拍白璧的背。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或许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没关系。
白璧就本来就靠在景琰的怀里,景琰这么一伸手,反而像是想白璧圈了起来。
白璧想要忍,可心里头难受,还是一个脱口而出:“萧景琰,你个傻子。”
景琰无奈 ,他怎么就傻子了?但他知道就算他现在说什么问什么白璧基本都不会理他的,还是算了吧。
他与白壁十多年相互扶持着走过来。感觉早已不同与他人。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句,当今世上的,除了他母亲,便是白璧最为亲近。甚至因为宫规森严,在某些方面他与白壁在一起做的亲近的事情更多。他们一个碗里吃饭,一个杯子里喝酒,更甚至一张床上睡觉。一些萧景琰与别人做起来别扭无比的事情,于白璧一起他就觉得理所应当。
有时候他也会孩子一样的想,如果小殊还在,看到这些会不会吃醋。后来想想,如果小殊还在,白璧一定会一把抱住那个小火人儿不放,并且卯足了劲儿要和小殊一块睡。他们三个一定会成为铁哥们儿。在小殊看不上白璧弱不禁风的身体却因为白璧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与他原身的风骨叹上一个服字之后。在那个时候他们会一起守护大梁的土地,会一起跟随皇长兄......可哪有那个时候,再没有那个时候的可能了。
萧景琰在胡思乱想中睡去。白璧心里乱,却也敌不过周身的温暖,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而在不知所属的青山之上。白衣的女子站立在山崖边,手中轻抚着小小的鸟儿。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气质出尘,周身冷清。
她身边的红衣女子看起来也甚为年轻,眉眼艳丽,莞尔一笑间眼波流转,说不尽的妩媚fēng_liú:“那个小子不肯回来,意料之中的事。”
白凝醉不答,许久,才道:“我不知道我当初给他那种药,究竟是对是错。”
“他想做的事情没有那药他就根本不可能做到。我们已经尽力将药的副作用降到最低。将药给他当初也都是赞成的多,你自己不也觉得遗憾活着不若潇洒一生?凝醉,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你,关心,则乱了。实在放不下,不如就......”
“规矩之所以是规矩,那是因为谁都不能违反,我也一样。”白凝醉低垂眉眼,如是道。
容笙似是在笑,却暗含叹息:“不过而立,不过而立,凝醉,你若是不管了,他可就真的......”
“我不能管。”白凝醉态度坚决,主意已定。
容笙笑笑,不再多言。
树丛之后,容文鸢心头一紧,眼神有些慌乱,如果连师伯都不管璧哥哥了,那璧哥哥要怎么办?璧哥哥他......容文鸢咬紧了牙,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心头狂跳。直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才放松了一口气,然后她赶紧就收拾东西,她们那些老一辈的不管了,她可不能。那是她的白璧哥哥,她绝不能让他出事。就算,就算是违背师门的命令。
悬崖边上容笙看了眼后头的草丛,“啧,小丫头太容易骗了。”
白凝醉也回转过身,道:“怎么说还是要阻上一阻的。”
容笙拉住她:“再等等。就鸢儿那点本事,就算我们再放水她都跑不了。”
白凝醉想沉默,但还是看了眼容笙道:“那是你的弟子。”下面还有一句,你这么说真的好么?
容笙眨眨眼,看她:“我说你怎么个性子,是怎么教出阿璧的?”
“......我若没记错,他还是你教导的多些。”
“哦,怪不得他聪明。我看鸢儿老实巴交的,我们两换个徒弟怎么样?”
白凝醉甩袖就走,容笙掩着嘴痴痴的笑。
第7章
苏哲忙,景琰也忙,而白璧,他看着不忙,可这满院子飞的鸟表示,白璧也忙。
他无意中发现苏哲那个小护卫爱到靖王府的后院采梅花。这不是你要瞌睡就有人给你送枕头来了。
白璧特意早早的躲到梅花从里,看飞流花上树下飞来飞去的,他四下打量了一下伸手折了枝梅花,飞流一听见声音警觉的转过头,看向白璧的方向。
白璧对他笑:“我觉得这枝还挺好看的,送你好不好。”
飞流迟疑,就是冷冷的看着白璧,白璧怕自己走近他就跑了,只好继续哄着说:“你放心,我和你苏哥哥算是朋友。只是你们上回来我刚好病了,没遇见你。”他从怀里掏出两封信:“你帮我将这个送给你苏哥哥好不好?我不骗你,他看了这个一定会开心,一定会夸飞流很乖。”
飞流低头看着白璧手中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突然一个闪身。白璧眼前一花,手中已经空空如也,嗯,顺带那枝梅花也不见了。
“飞流,又去靖王府折梅花了?”苏哲坐着看书,余光看见飞流回来,笑问道。
“嗯。”飞流将花放下。
黎纲也笑着说:“照飞流这样下去,靖王府的梅花树非得被他采秃了不可。”
“哼”飞流瞪黎纲一眼,将手中的信封放到苏哲面前。苏哲一愣,拿起来问:“这是谁给你的?”
飞流想了想,说:“狐狸。”
“狐狸?”黎纲不明白了。
苏哲勾起唇:“是白璧吧。我道看看他里面写了什么。”
“白先生?他为什么要写信给宗主?密道已经建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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