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打他?姚哥哥是很好的一人啊。”
男孩又往甄穹那儿凑了凑,似乎想认真端详一下自己哥哥脸上的微妙表情变化,然而对方却不太给面子的把脸扭了过去,闭紧嘴巴就再也撬不出任何话了。
“其实一开始姚哥哥来找你的时候你并不在哦,那会儿你好像去左柏那接订单了,他就在我们厂里四处晃了晃,接着看见我在那儿偷偷玩电焊。然后他给我棒棒糖吃还跟我聊天,总觉得他好像很对你很在意,我就说了些我们家里的事,结果啊……”
故意把语尾拉长而不接着往下说,果不其然看见对方想把脸转过来又在自我挣扎,瞟了一眼旁边那只快把床单拧成麻花的手,甄启廉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调皮的笑容,“他竟然哭了,鼻涕眼泪流地满脸都是呢,后来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哭地太肿了不好意思让你看见,就说第二天再来,还让我对那天的事保密。”
“果然是笨蛋……幼稚的小鬼……”
头慢慢地转回来,甄穹的嘴角已噙着当事人不自知的笑痕,微微地透着点无奈和宠溺。甄启廉虽看在眼里,却因阅历不足分不太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只觉自己的哥哥对那个少年的事情有那么一点兴趣,便继续把自己所知道的姚乾宿要求保密的东西,全部很没义气地倒了出来,“还有那箱子里的钱,是姚哥哥自己参加的一些关于机械发明组装比赛得来的奖金,箱子最下面有一叠子证书在那呢,好像还放了自己的个人档案有身高体重嗜好厌恶什么的,哥哥你没看见吧。”
这会儿笑容变成了肌肉的抽搐,甄穹忽然觉得搞不好那小子会把自己的裸照也放进去镇箱底,脸上下意识地一热,随即又甩甩头,心中暗骂自己脑子也有毛病,男人的裸照你脸红个屁。
忽然有些迫不及待地伸进衣兜里去拿出手机,甄穹对着小小的屏幕发了一会儿呆,手指才有些笨拙地按起数字键,全是凭着记忆在摸索,只差最后一个数字时特定对象的铃声却突然响起,连带着机身震得他从手掌至心底一路发麻。
“怎么这时候了还杵在那发呆?”
当李原卿整理完手头上最后一份案卷,脱下金丝眼镜推开门时,就见那姚乾宿仍靠坐在廊柱下庭院的休息台上对着手里的手机发呆,此时蝉鸣早已不再,徒剩凉风席卷竹叶的沙沙声。
“啊……我在等电话。”不只是第几次翻开了手机盖,屏幕上的荧光在如墨的夜色下照亮了一张略有失落的脸,“他肯定是记不得了……”
李原卿挑挑眉,对此也没多过问些什么,只是走上前蹲□子伸手摸了摸姚乾宿无精打采的脸,眼圈总算不黑了右颊却出现了一个新的爪子印,眉头不禁微微蹙起,“怎么又被揍了?”
“上一次我亲他他害羞,这一次我亲他他好像没那么害羞了,就是……”
姚乾宿鼓着腮帮扬起头手指挠了挠下巴,“亲他的那会儿在他背上描完我的手机号码后他又不好意思了……也可能是他怕痒,因为我的手是伸进衣服里面去描的。”
“……”
“……我是觉得衣服太厚他可能感觉不到嘛……”略带点委屈的语气,引来李原卿安慰性的摸头,姚乾宿变本加厉地把嘴巴瘪地更高,两枚泪汪汪的桃花眼对着李原卿波光乱闪,”父亲,我想抱抱。”
“……”
沉默向来是李原卿无言的默许,姚乾宿当然不会捕捉不到这个信息,两臂一展就把眼前那个清瘦男子牢牢地圈在怀里,皱成一团的脸颇为哀怨地贴在对方的肩头上一阵乱蹭,微凉的体温裹在怀里很舒服,淡淡的茶香窜进鼻孔中让人有种宁神的安心感。
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姚乾宿口中难得发出一声叹息。
果然只有那家伙,才能让我胸腔里的那颗玩意儿上蹿下跳啊……
那种感觉,那种血液像凶猛的湍流好像吃了兴奋剂更夸张地说应该是春药的感觉……
或许就是所谓的……
“靠!兔崽子你丫活腻了!居然敢碰我的人,又嫌皮痒了是不!!”
一声大吼蓦地打破他快要理清的思绪,姚乾宿眯着双眼从李原卿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嘴里刚嘟囔一句“老头你回来啦”,怀里就变成了空气。
看着崔枭一把捞过李原卿的腰对着那菱唇就是一阵占有欲十足的啃咬,丢下一句“你们就别再刺激我了……”便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抱着自家爱犬在唏嘘孤家寡人的悲哀。
横秋,节高气爽,遍地金黄。虽有几分萧索,引得人昏昏欲睡,却也不太僵骨。农割粱渔护苗,人人欲承夏而收果启冬而瑞年,而有一个人却趁着这万物荒凉的时节,不自觉往结满苦果的黑冷土地上,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播下一颗种子。
不管怎么说,姚乾宿始终相信一句话,凡事都可以由不可能变成可能。
“姚哥哥,你这次来得不是时候哦,哥哥的女朋友昨天打电话来约他出街玩儿去了。”
也许,这个由不可能变可能的过程,还是太漫长了点……
☆、第十一章
女人……女人有个屁好啊……
当走进学生会的华丽会议室,看见那个外貌靓丽性格却不可恭维的大小姐时,姚乾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观点,好吃暴力,花痴还爱打小算盘。
那家伙脑子肯定灌水了,居然没看清女人本性,改明儿该给他好好洗洗脑才行。
刚做好这么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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