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巫女,哪里敢有架子,倒是公主的架子不小。”长歌不瘟不火的回答她。
她来找事也好,正好可以把手从井水里抽出来一会儿,实在太寒了。
太后的手段真不差,虽没打罚她,却让她比挨了打罚更难受,要是在井水里洗一个冬的衣服,说不准这手到时候都不是自己的了。
觐安公主被长歌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从小凤韫就只顾着关心长歌,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长歌,虽王室子嗣众多,她不止一个哥哥,可一母所生的就他俩。
王室本来亲情淡泊,自己唯一一个一母所出的哥哥都不疼自己还有谁能疼自己呢?从她出生到长大,凤韫极少关心她,那时她去向母后告状母后也都是呵斥她。
长歌是巫女,凤韫要坐稳王位就得倚仗她。
现在好不容易长歌从高位上摔下来,她竟然还是这般高傲的样子,觐安公主想也没想,一掌将长歌推倒在地。
若论武功,觐安公主根本不是长歌的对手,可长歌这次却根本就没动手,任凭觐安公主把她推倒在地,还扬起地上的井水泼了一身。
在这王宫中,她本来就处境艰难,要是再跟公主动起手来,还不知道太后要怎么折磨她呢。
刺骨的井水淋遍长歌全身,她本来就穿的单薄,这下更是冻得有点发抖。
见长歌狼狈的样子,觐安公主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要记住,你现在不过是个连宫人都不如的奴役,你最好收起你的那副嘴脸。”长歌没理她,撑着地面站起来。
不就是一桶井水吗?根本没什么,她放崇华和泅堰进神殿时,连死的打算都想好了。
绕过觐安公主,长歌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觐安公主看长歌态度不改,原地气得跳脚。
走进偏殿,长歌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件衣服,却在刚进入偏殿时遇上了凤韫。
看着全身都在滴水的长歌,凤韫吃惊不已。
他什么时候见长歌,长歌都是一副高洁的样子,怎么今天这么狼狈。
“长歌,你这是怎么回事?”凤韫忍不住心疼,皱着眉头问她。
“回王上,是觐安公主泼的。”长歌并不打算隐瞒,这不是她的作风,这王宫里已经没有谁不能得罪的了。
凤韫本是听说太后将长歌调过来伺候她,所以过来看看,谁知一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正巧觐安公主也跟着长歌走过来了,觐安公主看到凤韫立马眼带笑意的走过来。
“王兄,你也来看母后呀!”得知把长歌泼得湿淋淋的是觐安公主后,凤韫对她就没了好脸色。
“你为什么泼她?”凤韫语气冰冷的质问觐安公主。
没等觐安公主回话,长歌抢先说到“王上兄妹二人的事慢慢聊,我要回房换件衣服了。”
“不许走。”凤韫一把将湿淋淋的长歌抱进怀里,觐安公主的脸都气紫了。
“王兄,她现在已经不是巫女了。
还那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教训一下她有错吗!”
“谁跟你说她不是巫女了,这辈子你都没有教训她的权利。”凤韫厉声说完,抱着长歌出了庆平殿,直至王的寝宫。
一路上长歌都没说话,她不是不想让凤韫把她放下来,一路上这么多宫人侍从看着,还不知道要传出多难听的话来。
可外面这么冷,还吹着风,她一身湿透,肯定是走一步抖一步。
想想还是算了吧,凤韫怀抱炙热,像碳火一般,她都有点舍不得下来了。
凤韫抱着长歌走的很快,没多久就走到了他的寝宫嵘盛宫。
凤韫将长歌放在了他的床上,并立即命人升起碳火。
“这儿只有孤的衣服,你先换上吧。”凤韫的上衣也湿透了,身边的侍从正给他换呢。
长歌把凤韫华贵的衣服那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你让我自己回房换就好了,何必把我弄到这儿来,还没衣服换。”
“去,给巫女找一身新衣服来。”凤韫对身边的侍从吩咐到。
他把长歌抱来嵘盛宫无非是长歌来到王宫的这好几天他都不曾见到她,好不容易见到,他自然要把她带过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长歌挂着湿衣服从床上走下来,走到火盆旁边。
虽说还是冷,但起码要好一点。
“你就这么倔?”凤韫换好衣服走到长歌身边握住她的冰凉的手问她。
她原本不用受这个苦的,只要她对自己服个软,天大的错,他都能原谅她。
凤韫看着长歌倔强的侧脸,心里叹息到。
长歌轻轻抽回手,“王,你就莫要让我更难过了。”凤韫阴沉着脸看着长歌,为什么她总是不懂得珍惜自己对她的好。
等到长歌衣服都快烤干的时候,去找衣服的侍从回来了,抱着一套华丽妖艳的衣服。
“换上吧。”侍从将衣服递到长歌面前,凤韫对长歌说。
长歌看了看衣服的款式,摇摇头,“不必了,我这也快干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你……”凤韫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总是有能力使两个人的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
没等凤韫同意,长歌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只留下盛怒的凤韫和一群胆战心惊的宫人侍从。
长歌何尝不知道凤韫的心思,可她也明白,自己和他永远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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