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云叹了口气,接着道:“那时你这个人只怕要变成熟的。”
孙秀青叹道:“猪煮熟了还可以卖烧猪肉,人煮熟了恐怕就只有送去喂狗了。”
陆小风也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好像已经快熟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快问?”
马秀真道:“好,我问你,我师兄苏少英是不是死在西门吹雪手上的?”
陆小凤苦笑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我?”
马秀真道:“西门吹雪的人呢?”
陆小凤道:“我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会骗女人,现在我还很清醒。”
马秀真咬了咬牙,忽然又将壶里的开水倒下去不少,冷冷道:“你在我面前说话,最好老实些。”
陆小凤苦笑道:“现在我怎么能不老实?”
马秀真道:“大金鹏王还活着?”
陆小凤道:“还活着。”
马秀真道:“是他要你来找阎铁珊的?”
陆小凤道:“是。”
马秀真道:“他还要你找什么人?”
陆小凤道:“还要我找上官木和严独鹤。”
马秀真与陆小凤一问一答,马秀真忽然转过身,将手里的铜壶放到炉子上,整了整衣衫,向陆小凤行礼,石秀云的剑也放了下去。
马秀真躬身道:“峨嵋弟子马秀真,叶秀珠,孙秀青,石秀云,奉家师之命,特来请陆公子明日午间便餐相聚,不知陆公子是否赏光?”
陆小凤怔了半天,才苦笑道:“我倒是想赏光的,只可惜我就算长着翅膀,明天中午也飞不到峨嵋山的玄真观去。”
马秀真抿嘴一笑,道:“家师也不在峨嵋,现在他老人家已经在珠光宝气阁恭候陆公子的大驾。”
陆小凤又怔了怔,道:“他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马秀真道:“今天刚到。”
石秀云嫣然道:“我们若是没有到过珠光宝气阁,又怎会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陆小凤又笑了,当然还是苦笑。
四女行礼后走出门,就看见院中一颗白果树下站着一个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背后却斜背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马秀真失声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她们,慢慢的点了点头。
马秀真怒道:“你杀了苏少英?”
西门吹雪道:“你们想复仇?”
马秀真冷笑道:“我们正要找你,想不到你竟敢到这里来!”
西门吹雪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得可怕,冷冷道:“我本不杀女人,但女人都不该练剑的,练剑的就不是女人。”
石秀云厉声道:“用不着一起过去,我一个人就足够杀了你。”
她猛地冲了过去,有人轻喝一声:“等一……”声音一顿。
石秀云微愣,突然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剑尖上插着一个熟悉的人,是孙秀清。
孙秀清嘴角流下鲜血,对着众人凄美的笑道:“不要对他出手……”然后娇躯一软,倒了下去。
众人皆是愣住,石秀云慌忙的抽回剑,马秀真怒喝道:“西门吹雪!你对我师妹做了什么!”
西门吹雪冷冷道:“我不认识她。”
陆小凤冲出门,看到胸口流血不止的孙秀清,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三秀怒视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冷脸不语。
花满楼一脸无奈的走了出来,身后与西门吹雪一同来此的叶孤城看见孙秀清的脸后脚步停下,微微皱眉。
西门吹雪不理会他人,径直离开。马秀真欲追,却被陆小凤拦住:“快去救你的师妹吧,血再流下去会没命的。”三秀对视一眼,愤然抱起昏迷的孙秀清迅速离去。
花满楼轻声问道:“孤城见过孙秀清?”
叶孤城沉默片刻,开口道:“有一面之缘。”
这日,城主庄主前往寻找陆小鸡途中,住在某客栈。
叶孤城看着桌上的白开水水煮蛋,以及淡定剥蛋壳的西门吹雪,感到压力很大,叶孤城也只好淡定的坐下,两人沉默的剥蛋喝水。
吃完饭(蛋)后,两人上楼休息,叶孤城洗完澡,决定出门逛逛买点东西,见外面天色已晚,懒得戴上发冠,随手用发带一栓就出门了。
孙秀清挤在人群里,人很多,推推搡搡的挤来挤去,孙秀清香汗淋漓,护着手中的剑费力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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