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寒又小睡了一会儿,接着就被胃里铺天盖地的绞痛折磨醒了。
他躺在顾莫言怀里,身体的痉挛自然瞒不过顾莫言。
“你怎么了?”顾莫言将程慕寒翻过身来,让他平躺在床上,却被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胃……疼。”程慕寒强忍着疼痛,蜷缩起身体,可是还是难受得要死,强忍着疼痛让他脖间以及额头的青筋都分外清明。
“你忍着点儿,我去叫医生。”顾莫言立马跳下床去,连衣服都没顾的穿就出了房门叫医生。
这里是原来程慕寒来过的顾莫言的本家大宅,私人医生都住在这里,甚是方便。
顾莫言从来没这么心慌过,他向来沉稳,自从十九岁坐上当家人的位置以来,他的性子越发的冷淡,心机也更重。
而现在,却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变质。
顾莫言和跟在他身后的私人医生走进卧室的时候,两个人具是被吓了一跳。
程慕寒赤-裸着身体蜷缩在地上,因为胃里翻天覆地的绞痛而不时的痉挛,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没有一丝生气,就像死去的人一样。
紧咬着下唇,想移开一些注意力,可奈何还是疼的死去活来。所有的疼痛似乎被放大了一般,难以忍受的折磨让人生不如死。
“寒?你到底怎么回事?”顾莫言将躺在地毯上的程慕寒揽进怀里,一把扯下床单将他光-裸的身体遮住了,他摸了摸程慕寒的额头,冷的吓人。
“陈伯,快过来给他看看!”顾莫言对着傻愣在一旁的医生吼,从来没见过顾莫言如此发怒焦急的样子,陈医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立马冲过去给程慕寒检查身体。
“他怎么回事?”看见医生皱起了眉头,顾莫言焦急地问道,怀里人的体温越来越低,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生命在渐渐流逝一般。
“少爷,先把他放到床上去吧,”陈医生依然皱着眉,“他没事,就是胃病,开些药吃就会好的。”
“那他怎么疼成这副模样?”顾莫言把怀里的程慕寒放在床上,但依然紧紧揽着他不放。
“这个……应该跟他体质有关吧。”陈医生支支吾吾的,他行医三十年,从没见过这种诡异的病症,可是刚刚他诊断的分明。
“你先出去开药吧,一会儿我去找你。”陈医生是顾家的专属医师,跟在顾莫言身边这么久,顾莫言自然看得出陈伯有事在瞒着他。
不一会儿,有菲佣端来了温水和止疼片,顾莫言将程慕寒靠在自己的怀里,把药片塞进他的嘴里,可是疼的牙关打颤的程慕寒却根本喝不下水去。
顾莫言二话没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捏住程慕寒的下巴贴上了他的唇。温水从相接的唇瓣渡过去,有些顺着两人的下巴滑落,让站在一旁的菲佣红了脸。
没想到,一向甚少动情动欲的自家主人还有这般温柔的模样。
顾莫言又喝了口水随即再次贴上了程慕寒的唇,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相贴地唇齿间散开,那是顾莫言的血。
程慕寒胃疼的厉害,牙关一直在打颤,所以根本不受控制地咬到了顾莫言的舌头和唇瓣,顾莫言却似乎感受不到舌尖的疼痛一般,一口口地把水哺给程慕寒,让他把药吃下。
“少、少爷,您的嘴……”菲佣有些不知所措,吃饭的时候不经意咬到自己的舌头还会痛的要死,更别提现在顾莫言的嘴角还有血流下。
“嘘,出去吧,不要吵他。”顾莫言擦去了唇边的血迹,挥手让菲佣退下,他自己又将程慕寒揽入怀里,躺在他身边默不作声地陪着。
止疼片渐渐发挥了作用,程慕寒脱力地靠在顾莫言的怀里,一只手却抚上了顾莫言的唇,他的声音透着虚弱,“咬到你了,疼吧。”
“还算你有良心。”顾莫言勾起抹清浅的笑意,然后将程慕寒揽的更紧,“睡会儿吧,你刚刚吓到我了。”
程慕寒没有再说话,他闭上眼睛,疲倦瞬间袭来。此刻顾莫言的怀抱,有力而令人心安,并不讨厌。
顾莫言看到程慕寒睡着之后的脸色还是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眉头不禁皱得更紧。
他穿上衣服之后,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下楼之后就看到陈医生坐在一楼的大厅中央的沙发上若有所思。
“陈伯,他到底怎么了?”顾莫言坐在陈医生的对面,修长的两腿交叠在一起,优雅至极。
“这个——”陈医生还是有些吞吞吐吐,程慕寒的情况太诡异,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这三十年的行医生涯中从未见过的现象。
“说实话。”顾莫言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俊美的脸庞似乎冻结了一层冰霜一般,这才是这些年来顾莫言的本色模样。
“是、是,少爷,”陈医生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然后说道:“刚刚给寒少爷检查身体的时候,我、我发现他……呃,他没有脉搏。”
一时间,除了复古的欧式座钟钟摆发出的滴答声之外,这栋华美的别墅里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静无波地似乎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的动容,可是那双微微放大幽深的瞳孔还是泄露了主人的情绪,说明了此刻的顾莫言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陈伯,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半响过后,顾莫言才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如天山崖顶的冰花一般,渗透着凉意。
“少爷,我也不信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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