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越问:“你天生就不会说话吗?”
曲静深点头,简明越叹口气:“唉,倒真挺可惜的。”过一会又说:“你知道景哥为什么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曲静深想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找不到贴切的答案,最后统统归结为缘分。不知不觉,不明不白的就搞到一起了。做了不该做的事,但身体却是快乐的。慢慢的,竟然就说出了爱这个字。
简明越说:“既然都出来喝咖啡了,那我就告诉你呗…他喜欢你身上禁、欲的感觉,不像声、色场所那样乌烟瘴气的。就是你们在床上真放开做了,浪也是淳朴的浪,更勾人。”
曲静深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还未出招,便已输了三分气势,这如何是好?
简明越说完,极其自然地朝曲静深摆了个请的姿式:“说说你找我什么事吧?”
曲静深写道:“求你帮帮景泽。”
简明越挑挑眉:“我为什么要帮他?”
曲静深看着他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的气场,写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简明越冷笑:“你能做什么?你有什么?我要稀罕你的什么东西?”
曲静深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握到一块,虽然这话他不爱听极了,但是他说的都是事实。除了景泽以外,他还有什么东西是对方想要而没有的?
简明越问:“你真的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就算让你被很多人操,都愿意?”
曲静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过了许久才写道:“你以为这是表达爱情的方式吗?”
简明越反问:“如果你爱他,你不会为他这么做?”
曲静深觉得十分可笑,一个男人要靠出卖身体来换另一个男人的平安无恙?真的,他觉得这样做的只有女人。如果有男的,也是女扮男装的。
曲静深写:“你表达爱情的方式太虚荣了,总想着让别人看到你的表演,羡慕你痴情,羡慕你爱的疯狂。”
简明越说:“不是都这样么?不然又哪来的乐趣呢?”
曲静深写道:“我长的没有你帅,没有你的家世,没有你的学历,没有你身边的朋友多。你何必放低姿态跟我比。”
简明越冷笑:“那玩意儿,只有你稀罕。饭桶一个,别人下好套,一套一个准。”
曲静深:“!”他惊讶地看着简明越,手中的笔没握住,掉到桌面上,然后又滚到地上。
简明越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看曲静深:“还跟我谈什么谈,出发点都没搞清楚。我听说你们农村人都挺会过日子的,这杯咖啡挺贵的吧?”
曲静深把他这话自动过滤,写道:“那你为了什么?”
简明越说:“我觉得你挺可怜的,那就告诉你一点儿。我摸不清一个人的心,想问问他。”
简明越说完这句话起身走了,“这咖啡我请吧,就当你陪我聊了这么久,有空出来一起玩啊。”
曲静深望着那个单薄的背影离开,手里的咖啡已经凉透了,他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侵蚀着味蕾。原来已经不知不觉地将喜怒哀乐全交给他了啊,他刚才还觉得简明越疯狂,原来自己也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曲静深灰头土脸的回到店里,方启程跟小白立马迎上来问他情况。他摇摇头,写道:“不是你们想的,我也没弄清他在玩什么。”
方启程说:“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个律师朋友,他说二十四小时后可以保释出来。毕竟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那帮人办事效率挺低的。”
曲静深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这些话根本没听心里多少。
晚上三个人出去吃了饭,曲静深食不知味,本来吃的就少,这下根本没怎么动筷子。方启程跟小白商量着让小白在这陪他住一晚,但却被曲静深拒绝了。
一夜无眠,翻了覆去,覆去翻来。似乎早已经习惯睡前跟景泽不正经的闹一番,景泽最爱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听心跳声,这下四周都安静了。房间里的东西还未来得及收拾,摆的乱七八糟的。
曲静深趴在枕头上看着外面的天渐渐变亮,脑袋里跟过火车似的,把他跟景泽认识以来的事全回想了一遍。不是还说要赚钱给我买好房子住么,还没赚呢,就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景泽这一夜也不好过,他坐在冰冷的审判室里,所有该交待的事情已经反复交待许多遍。可对方却一口咬定他是犯罪嫌疑人,死活不让他回去。
景泽嗓子已经吼哑了,“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工程施工中意外死伤,有明文赔偿规定,你们这样押人不放,是犯法!”
景泽猛拍桌子:“我要找我的法律顾问!”
看守他的警察说:“再拍你的手就要残了,到时候我们可不负责任。”景泽左手刚结好的笳已经裂开,又流出血来。
房间狭小闭塞,又阴暗潮湿,在这种环境里,情绪越是暴躁就越觉得绝望。景泽又渴又饿,从小到大,他哪受过这样的罪?他越想心里越烦闷,拍着桌子大骂:“简明越,我操你的!”
到了后半夜精力费的差不多的时候,景泽才安静地倚着椅背发呆。灯罩旁边飞着叫不上名的小昆虫,这才几月份?景泽这才知道,原来电视上演的都是真的,这种环境真能把人折磨疯。
等第二天方启程的律师朋友把景泽保释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十分憔悴。曲静深第一回见到这样的景泽,隔夜青色胡渣,乱蓬蓬的头发,被扯掉的衬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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