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著我的话去做,一会儿就知道了。”
溪月还是照著寒霄的吩咐做了,毕竟他只要还在飘香苑一日,寒霄就是他的主人,只是当褪下衣物趴在床上时,他浑身还是很不自在,他强迫告诉自己这个房间中只有他和寒霄两个人,那两个小童不存在。
“你们两个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寒霄沈声吩咐了一句,那两个小童应了一声,将东西放在床边就躬身退下了。
寒霄看著绽放在溪月背部的那朵娇豔的花朵,嘴角漾起了一道浅浅的笑容,“我下了那麽大的功夫把这个图案刺在你的身上,原本以为它会一生一世的陪著你,想不到现在却要亲手毁了它。”
毁了它?他是什麽意思?溪月诧异的扭头望著他,看著那张即使是笑都会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庞,心里不知已经打了几个寒战。
“溪月,为了让皇上再也找不到你,我要彻底的改变你,我不仅要改变你的身体,还要改变你的容貌,你的声音,当然,这个过程很漫长,我们得慢慢来,今天,就先把你身上这朵花给除去,免得叫你那皇帝哥哥抓住把柄。”
“我、我不要!”溪月立即反抗的坐起身子,紧紧的搂著身体,“我不想改变,我不想改变我自己。”
“你真的不想改变吗?”寒霄说著将那个褐色的盒子拿起来放到床边,一边打著盒盖一边说,“难道你想这辈子都被你那个皇帝哥哥追吗?”
“楼主,您、您不是说会留溪月在这里吗?”
“我是说过留你,但是你那皇帝哥哥也不是傻瓜,我不把人交出去,他会一次一次的派人过来,我总不能他们来一次,我就都把他们关进暗室吧!所以,为了你的安危,也为了我还有整个飘香苑的安危,你必须要做出改变。”
要做出改变?溪月低下了头,沈默了好久,那个时候,寒霄也没有说话,一直埋头做著手下的活儿,直到看见溪月很安静的又重新趴在床上,这才用浸过热水的毛巾敷在了那块刺青上面。
溪月抿紧了唇,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床中。
“刺青刺上去容易,然而除去就难了,你还记得那是刺青时候的痛楚吗?”寒霄从褐色的木盒中取出了一枚尖端带著细钩的银针,在烛焰上烤了烤,然後拿开毛巾,缓缓的将银针移到了那块刺青的上方。
痛楚,他怎麽会不记得,那根本就是记忆如新,那些细碎的疼痛如同雨点般落下来,刚开始还能勉强忍受,可是到了後来,那些痛楚连成了一片,疼的他几乎昏厥。
寒霄既然会这麽问,想来要除掉那些东西,会比那个还要痛吧!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种痛楚,让他立刻产生了一种想死的冲动。
“呜……嗯嗯啊……”只是短短的时间,溪月额上就布满了涔涔汗水,他使劲的扯著被单,低低的呻吟,寒霄分寸拿捏的很好,每当看到他身体撑到了极限的时候,便会停下来休息上半炷香的时辰,然後才会再继续手下的动作。
银针尖端的钩子上涂了一种特殊的药物,当尖钩将染了颜色的皮肉挑起来时,那些药物便会渗入肌肤内里,从而将那些颜色溶解,只是那种药物一旦接触到血液,会引起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而挑开皮肉必然会有血液流淌出来,溪月也不得不为此而吃苦头。
“啊──”溪月因为一阵急痛高高的扬起了头颅,落下来後就紧紧的咬住了手背。
他受不了了,简直是要疼死了。
寒霄也看出来他今天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了,於是收起了针,“今天就先进行到这里吧,你休息上一晚上,剩下的明天再来。”
溪月虚弱的趴在床上。明天,还有明天啊!为什麽,为什麽他想要在这个世上活下去,要承受这麽多的痛苦?为什麽,究竟是为什麽……
* * * * *
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轩辕明月若有所思的伏案坐著,怔仲间似乎听到了窗外传来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走到窗前将窗户合起,正要转身,却被一双臂膀紧紧的拥在怀中。
“秋水,别动,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慕容卿不知何时进来的,眼中满含愁苦的看著轩辕明月脸上的那道伤痕,“我从西域又找来一位名医,明儿个有空,让他瞧瞧你脸上的疤,据说──”
“不用了,这疤痕连你都瞧不好,算了吧,为这麽个东西花那些银两不值当。”他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明月打断。
“什麽不值当,在我眼里,只要为了你都值当,听话,明天我带你去瞧瞧,还有,别再练那个九阴神功了,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麽样子了,连相貌都变了,秋水,听我一句劝,你的身子骨本就弱,再练那麽至阴的功夫,身子会垮掉的,说不定哪天连命都会搭上。”
“不行,如果现在放弃,那麽之前所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我答应过他,要带他离开那个地方,我、我不能言而无信。”
慕容卿眼底泛起了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无奈。
“江舒恒,为什麽过了这麽多年,你眼里就只有江舒恒一个人,秋水,如果他真的喜欢的,你以为他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轩辕明月淡然一笑,从慕容卿的怀中挣了出来,缓缓走到桌旁坐下,“好好的怎麽又提起这事来,我去还不行吗。”
第43章 闭上眼睛,我在这里陪你。
“秋水──”慕容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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