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颇有眼色,已经将饭菜布置妥当,一个伺候的人都没留,只将门关严了,自己在外守着。
估摸着里面等到吃完还有好一会儿,他抖抖腿脚,在外间的小园子里慢慢踱着步。这园子虽不大,又无人刻意修整,此时却已葱笼郁郁,各色花朵点缀其间,几只蜂蝶飞舞,在这皇宫大内中颇显出几分野趣来。
这季节正减了棉衣换了单衣,觉得身子轻爽不少,他活动活动才觉得一把老骨头算是开始灵活起来。正走着,前面突然转出一个人,笑道:“郑大总管,您今日怎的也得了空闲出来走动了?”
抬头一看,正是鸣枭,双手抱剑,嘴上衔着根草,没个正经样的靠在株槐树下,一副懒散样儿。
郑海看了看他身后,回道:“哪有副统领有闲情,还能摘槐花儿扮个风雅。”
鸣枭摸摸鼻子:“小丫头要做槐花饼,自己又爬不来树,就死缠烂打的叫我帮忙。”
郑海噗笑一声,鸣枭面上飞过一阵红,转转眼睛,凑到郑海那边笑道:“大总管,跟你打听个事啊。”
郑海斜眼看他,“你知道宫中的规矩。”
“知道知道,那不是想着大总管你能帮帮忙嘛。你看我孤家寡人二十几年了,日子过得是多可
怜,现在好容易有一个看顺眼了,您老也行行好吧,我鸣枭一辈子记得你的大恩大德啊。事情要成了,我一定给您立个长生牌,早晚三柱香。。。”
郑海“呸”的一声将他话头打断,“长生牌个屁,老子还没死呢,你敢上香试试!”鸣枭嘿嘿陪笑,“是是是,您说什么是什么。那。。。”
郑海挥挥手,赶苍蝇似的将他挥到一边,掉头走回去:“行了,我帮你看看。你该干嘛干嘛去,还有,闭嘴!”
他走回去的时候里面两位主子刚刚吃完,着人收拾了,任极兴高采烈的去扶莫纪寒肩膀:“坐长
了不好,我扶你进去躺躺。”转头对郑海道:“留两个在外间伺候,你也去歇歇。”
郑海谢恩退出来,琢磨片刻,叫柳莺去候着,带了莫言去侧边厢房,打算好好跟她谈谈。这小丫头,虽然做事有些莽莽撞撞,心却不坏,又是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能有个好归宿,也是不错的。
不过他没有想到,他话才开了个头,莫言就激动的跳起来往门口冲:“我才不干!那个死混蛋臭色鬼,我打死他!呸!”
郑海有些目瞪口呆,看她嚷嚷地凶恶,脸蛋耳朵却红通通的,心里不由好笑,想到:鸣枭这以后可有得受了,保不齐得天天挨揍。
正想着,园子里就传来大呼小叫的动静,他苦恼的抚着额头,拼命叹气:什么叫有些莽莽撞撞,这是压根没脑子!
鸣枭看到莫言从厢房里炸着毛冲出来便知道事情要糟糕,这偏殿地方太小,外间动静若是大那么点,里头的主子们可是能听个一清二楚,他正想跳出来拦人,却已经晚了。
莫言还没跑过来,就已经中气十足的吼出来:“鸣枭你个混账王八蛋,快给我滚出来!缩头缩尾的自己不敢出面,要当龟孙子么?”
鸣枭一呆,脸黑了一黑,突然又笑起来。
等郑海迈着老腿赶过来的时候,鸣枭已经抓着莫言溜了。他抬头看看紧闭的房门,正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门却“吱呀”一声,开了。莫大将军站在门口,他的主子则满脸不高兴的站在后面,一脸阴森表情的盯着他。
郑海顿时觉得“嗡”的一声,头大如斗。
“刚刚是怎么回事?”莫纪寒边问边跨出门,他巴不得赶紧找个借口离任极远远的,直到现在,他也不习惯跟任极单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能避则避。
郑海干笑,这叫他怎么说呢。
任极一瞪瞪眼,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说!”
郑海被冰得浑身一个激灵,当下一跪,不敢隐瞒的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末了,又壮着胆加上一句:“皇上,还请成全。”他这张老脸啊,算是丢没了。
任极挑挑眉,正想放两句狠话以示心情不佳,莫纪寒却笑了笑:“这样啊,那很好。”他站得有些累,靠在回廊柱上,笑得有些飘渺。
这一笑,让任极顿时感觉有些不好,心头不自觉一跳,醒悟过来,他是想起阮轻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老妈因为尿毒症住院一个多月,人都肿了还死活不肯透析,口水都说干了才勉强插了管,透了两回现在总算稳定下来了,她也发现透析没有那么可怕,其实还是可以活得很好的嘛。
咱在这里多嘴嘱咐一句:大家一定要坚持半年体检一回,也一定要让家里的长辈坚持做检查。尤其是如同之前有什么病史,更不能轻忽。我妈以前摔过一回手,骨折过,虽然后来看着是好了,但总是会有麻木的感觉,当时以为是年纪大了恢复不好,她也不愿去医院,而且体检的时候各项指标都正常,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才知道,她的肾衰竭就是由这引起来的。之前的受伤除了骨头也伤到了血管,那些微血管有了炎症病变,医学上称“小血管炎”,如果没有及时治疗,会对微血管多的脏器造成严重的损害。这个病血检可以查出来,但是也是近两年才新发现的,指标并没有完全普及,名称叫“安卡”。建议大家做体检的时候都可以问问这个指标。
还有,尿检也是一定要做的哦,不要因为一些心理因素就抗拒它。
最近买了个小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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