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齐宣棣干咳一声,装模作样道:“哪儿,哪里?”
西堂申鸿再仔细看时,却是什麽也没有了,只得悻悻作罢:“算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梅璟瑄发现,与这二人同行,不缺的是,随时都有双簧上演。
入夜,西堂申鸿被齐宣棣点了睡穴,睡的很香。
齐宣棣阴着脸吹了声奇怪的口哨,房梁上两只一跃而下,整齐跪地抱拳:“宫主有何吩咐?”
“刚才是谁?”齐宣棣看着无果有点头疼,其实不用问,肯定是他,无花当影卫多年,从未出过纰漏。
“他!”
果然!
无花超级没义气,连想都不带想,直接指认身边人。
无果鄙视一眼无花,委屈的瘪瘪嘴:“有你这样当兄弟的麽?没种!”
齐宣棣额际青筋直跳:“到底怎麽回事?连西堂申鸿都能看到你,你还当什麽影卫!”
无果抽抽鼻子,晶莹的大眼睛立即涌上一层雾气:“宫主,你不要生气麽,无果刚才只是看到房梁上有一只大老鼠便想如果捉来晚上就有加餐了,於是就……”
老鼠!加餐!
身娇体贵的小王爷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无果,我聚德宫什麽时候连个影卫都养不起了?用的着你去捉老鼠当加餐,你以为自己是猫吗!”齐宣棣忽然有中挫败感,他宫主的威信竟然被一只老鼠挑衅了!
“不是啊,宫主,只是好久没吃老鼠了,无果嘴馋。”无果越说越委屈,垂下头去,用手缴着衣襟。
“嘴馋?”对於无果,齐宣棣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无力到恨不得一掌劈了他!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宫主,无果说谎!”
齐宣棣正头疼该如何给无果一点教训,无花忽然在旁边凉凉的开口。
“我没有!”
无果激动的抬起头,面红耳赤的瞪着无花,显然这个问题两人已经争论很久了。
“无花,你来说。”
“根本没有老鼠,我俩一块在房梁上蹲着,根本就没有老鼠经过,无果说谎。”无花说的简单扼要。
“我没有,明明就有一只老鼠,又肥又大,眼睛是红色的,是你走神没有看到。”无果边说还边用手比划起那老鼠的大小来,似乎生怕齐宣棣误解,眼圈已经微微泛红。
齐宣棣沈默了。
他知道两人都不会对他说谎,他也相信两人的说辞。
那麽,只有一种可能,那只老鼠只想让无果看到,因为无果小孩子心性重,容易上当,而无花就算看到了也不会理他。
齐宣棣抚摸着沈睡中的西堂申鸿柔软的发丝,如此看来,有些人似乎在透过无所不在的畜生之眼在监视他们。
第19章 情不自禁
西堂申鸿觉得不管什麽事情,似乎习惯就成了自然。
当他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齐宣棣那张美到窒息的容颜时,已经可以克制住自己不会一脚把他踢下床了。
西堂申鸿眨眨眼,平静安睡的齐宣棣的睫毛很长,长到几乎触碰到他的眼睑,红润削薄的嘴唇,轻轻嘟起,白瓷娃娃一般的双颊,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哎……西堂申鸿摇摇头,小恶魔终於长成大恶魔了,亏他小时候每次进宫都给这小子带糖葫芦和小糖人什麽的,好心没好报啊!
那时候,齐宣棣还小,皇後就把他打扮成小公主到处招摇,坑蒙拐骗了不少纯情少男心,西堂申鸿十分悲剧的就是其中之一。
後来虽然知道这小恶魔是男孩子,但只要一看到他穿女装的模样,还是瞬间被秒杀的渣都不剩啊!所以,只要小宣棣朱唇一启,西堂申鸿便惟命是从。
不过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很久,从齐宣翎称帝的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忠臣不事二主,从那以後西堂申鸿发誓尽忠职守的天下间仅此一人,便是奉熵帝。
之後他有好多年没有见到过fēng_liú成性的小王爷,也便将这人从记忆中渐渐抹去,又不知过了几年,他们再见,谁知他竟然变成了被调戏的对象。
介子兰说他这一生独缺姻缘,西堂申鸿默认。他虽每日沈浸於女人的温香软玉之中,但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帮他填补心中的寂寞,他羡慕熵帝,羡慕杜书怀,羡慕那些有所爱的人。他很想去爱上什麽人,哪怕那人不爱他也行,可是没有,他谁也不爱。
他知道,齐宣棣与他一样空虚寂寞,因为口口声声将爱挂在嘴边的人最是fēng_liú无情,但齐宣棣又与他不同,齐宣棣的空虚,是因为永远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回应,而这正是他奢望的,所以,从某种角度讲,他其实是羡慕齐宣棣的。
齐宣棣嘤咛一声,忽然翻身,长臂一挥,将胡思乱想的西堂申鸿压在身下。
西堂申鸿不满的推推那只压在身上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西堂大人有点紧张,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一层,这似乎已经成为条件反射了,只要齐宣棣一碰他,就会有种恶心的想反胃的感觉。
而只有西堂申鸿自己明白,他厌恶的并不是齐宣棣,而是他的làn_jiāo。一想到这双漂亮的双手不知抱过多少人,这张甜蜜的嘴唇不知吻过多少人,这具完美的身体不知睡过多少人,西堂申鸿就会打心底升起一股恶心的颤栗。
虽然他也逛勾栏找姑娘,但他有固定的床伴,偶尔调剂上一两个还没kāi_bāo的。
可以这麽说,如果齐宣棣还是小时候的齐宣棣,如果没有那麽多少年拜倒在他的石榴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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