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这东西冷暮随时都可以挖出来,绘画艺术品对他没有任何意义,顶多他不要把皇冠、权杖上的宝石挖光,这样就应该很够意思了。
“老实说,我不太相信你。”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依照每一次朔华行动时带来的骚动,好像没有哪一次是很“含蓄”的。
“你这么说真是伤我的心。”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伤心的样子,抬头看看天色,还早得很,偷东西当然是选晚上比较适合。
“有人在城外打起来了。”某一棵树突然冒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谁?”
“妲塔、炼血。”说完,一棵树兴灾乐祸的表情完完全全显露在脸上,“要去看吗?”
“不了,会被发现,到时候知道结果就好,你想去看就去。”两边都不是好惹的对象,他没必要现在过去自暴身分,至于树海,一棵树在那么大的森林里要被发现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不了,我也不去。”话是这样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不舍。
转念一想,朔华立刻猜出他不去的原因。
“呵呵!看来那个泥偶不但是无启的克星,还是你的克星。”
“你不懂,我只要一看到她,就觉得怪怪的,那种感觉很难说。”一棵树也是有直觉的,他就是觉得跟那一个怪东西碰头的话,尽管谁赢谁输很难说,但是肯定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所以就说是克星……还是你比较喜欢冤家这种说法?”
答案是,数十颗果子毫不犹豫地从空间中跑出来,往朔华的身上扔。
不过由于冷暮就站在朔华的身边,所以这些果子一点攻击效用都没有,苍白有力的大手,匆忙不乱地按照顺序一个接过一个,连一点边都没碰到朔华,然后冷冷的眼睛看向树海,让那棵树忍不住抖了一下。
最可怜的是,他还不能辩解自己要攻击的目标并不是冷暮,谁让两人站得那么近,任一个人随便一动都会打到另外一个。
反正……是他的错就是了……错在应该在攻击前先看清楚旁边是不是有不能惹的人。
“给你一个建议,如果可以,你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厘清那种不安的感觉,到时候如果真的打起来,心里也比较有个准。”
身为同伴,他并不是只会出馊主意,重要的时候他没开玩笑的兴致,既然树海觉得他跟那个怪泥偶之间有什么关连在,他认为最好是弄清楚,否则冤枉的死在无知上,是最愚蠢的行为。
树海也知道朔华的建议很实在,但是想到泥偶那种好像可以震撼灵魂的能力,他必须承认自己的确是有点胆怯。
“要我陪你去吗?”温柔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他一棵六百多岁的树了,如果面对心中的不安,还必须有人安慰有人陪,那不是显得非常没用吗?
“小心点。”朔华淡淡地说。
树海微笑。
“我会的。”
这样就够了,即使是几句关心,至少,不会再有那种只有自己一个的孤单感,五百多年的岁月过去,能再次拥有同伴,这样,他已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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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在森林树丛中飞越。
“该死!跑得真快!”展开的翅膀,快速飞翔在树与树的缝隙中,灵活的翅膀,带著身体,一次又一次险险地穿过尖锐的树枝,追踪著在树荫间忽隐忽现的黑色身影。
鉴于上次跟朔华他们一战,因为大意轻敌而失败得非常难看,这一次一开始三人就倾尽全力。
在华丽马车载著妲塔进入森林深处的那一刻,三个人就立即展开行动,炼血根本是个超级的破坏狂,毫不犹豫地拿出小型导弹,瞬间将行进中的马车轰炸成无数木头碎片,可怜的马车车夫连一块完整的躯干也留不住,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
但是什么东西都烧毁了,就是没看到任何钥石留下的痕迹,尤其当烟雾消散,一个黑色身影迅速攀爬在树与树之间,然后在少泽身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时,他们就知道他们刚刚轰动的开场,遭受完全的失败,而且连敌人攻击方式都没看清楚。
大腿被奇怪的长脚刮下一大片皮肤的同时,少泽的翅膀立刻展开,迅速追逐黑影的动向。
但是那黑色的影子,速度快得令他难以想像,一下子在树林间灵活的奔跑,一下子攀爬在巨大的树干上,诡异的行动方式,让人完全捉摸不到动向,尤其是不管哪一种移动方式,竟然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这女人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我就知道一定是很难应付的物件。”小声嘟哝。
少泽在天上飞,炼血则是快速地在地方奔跑,脚上不晓得装了什么东西,速度相当的快,只是碍于树木太过于浓密,遮档到视线,让整个追逐的过程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去死吧!”黑影在眼角划过那一刻,无数的金属零件聚合在他伸出的手上,形成一个像是机关盒一样的装置,如牛芒一样的成千根银针天女散花般射向敌人的身形。
耳边只听到“搭!搭!搭!搭!”几声,银针全部没入树干中,一根也没命中目标,而且还是没能看清楚敌人的身影。
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速度快得可怕,如果是在平原上,那他们还有优势,但是在树林中,不管是他还是少泽、泥泥的能力,跟那女人一比之下,马上处于下风状态,这个女人的能力,活像是天生的森林暗杀者一样。
“炼血,在你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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