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是顶梁柱,说的话就是命令,秦耿秦辇乖乖的应下。学堂就没去了,上学堂的事都是安排在单日,双日是不用去的。秦申说的货,也就是在城里一些米铺老板售的杂粮,也有一些干菜什么的,比如银耳。
看着自己夫男清理饭桌,秦申又将目光放在秦桑身上,自己这个最小的孩子自己是最宠得的,富人家的男子娇生惯养可以,但他们家的不行,哪怕他们是个土财主。能宠时就能宠,不能的时候,身为小男子的他们也要在成家的时候做得了主才行,秦申和南珉的意思也就是,在别人家受不了欺负。
他说:“做哥哥的出去做事,小的也要干点什么。醇良今日回去就让桑儿去送吧,去夫子家要达理,晚饭时候再请夫子和醇良阿爹过来吃饭,其余的空闲里你就自己找事打发算了。”
秦桑记下,冲他点点头,于是一伙人散了,该做什么的去做什么。
算算时间,时候差不多七点多,秦桑和周醇良一起出了门,走至路边零散的生长着的野花路径,遇上熟人有那么点儿沾上亲戚关系的都打声招呼,一路到也不寂寞。
他和周醇良并排,想要扶人家人家不干,秦桑也没打算纠缠,只是淡淡道:“该接受别人的帮助时应当接受,你孤僻的性子应该改改。”
周醇良听的一惊,面上微冷,半晌:“只是小伤而已,我又不是废物……桑桑,你变了。”
他目光看向田埂远方,话语落音是少年开始变声期里清朗的声音微微混着低哑。
秦桑被他说的有些心跳加速,纵使之前告诉过他自己不一样,但到底还是没有准备要将一切都坦出来啊,秦桑稳定了情绪,比他走慢了一步:“人长大就是会变的嘛,将来你也会。”
“我不会变……”周醇良轻声开口,少年清亮幽深的眼眸盯着他:“不管以后怎样,我还是会对你好,我要娶你,你会是我的夫男,我是你的君郎,这不会改变。桑桑,你会嫁给我的,对吗?”
他话语一转,来到了让秦桑心理有些扭曲的问题上纠着不放。
秦桑想啊,古人很喜欢在很小的时候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约定推到成年的时候实行,换种说法就是太认真!他堂堂男儿,竟然要他去嫁人?
秦桑眨眼:“怎么不是你嫁给我?我娶你呢?”
周醇良的步子一顿,像看怪物的一样看着秦桑,最后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只有你才能生孩子的……我不行。”
被天雷轰顶的秦桑在风中凌乱不堪。
话题由此在静默中结束,周醇良家也到了。
泛了点黄有历史的围墙上有枝树枝伸了出来,青色的瓦,褐色木材做的门,里面景色天然雅致,周家很大秦桑已经很了解了,说周家是做什么的,他也仅仅知道两三分。
那也是从他人那儿听来的,周家当家的除了做官又辞了后开学堂以外,家里还有地,城里也有生意,似乎是一两间酒楼,生意好的很,总的说,周家挺富裕的,一点也不必土财主们差,周醇良也算是枚公子少爷。
就算周家算不上特别好的那种富贵人家,但家底毕竟不错,更不错的就是周家当家的人脉关系了,官场上的人没熟识没门路,你还混个鸟?哪怕官是周乾朗自己不大想做了,他也是有些本事的。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亲爹就有什么样的儿。这话秦桑信,周醇良是周乾朗一手调教出来的,没些深沉心思他不信,对心理方面的研究秦桑很得心应手。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在周醇良的人生教育中插上一脚。
他有义务将周醇良想娶他的想法扼杀在生枝状态,哪怕它已经萌芽!他还觉得自己有一身本事,若能矫正了周醇良的心理,不妨也将自己中华儿女多少精华的历史文化给了他,秦桑摸摸鼻子,越想心里越舒坦。
进了周家,周醇良的生父林若怀眉笑颜开的拉着秦桑说话,逗他,弄得秦桑神经一紧一紧的。
“师夫,周醇良为了救我被蛇咬伤了,我今日来是道谢的……”他正了正脸色,却不想被林若怀两掌夹在中间蹂躏。
“谢就谢吧,身为君郎他救你也是应该的,何况你还是他未过门的小男夫啊小桑桑。”林若怀笑的一脸温柔。
秦桑脸被揉成了粉红粉红的一团,奈何其他二人都是周家的,无人救他。
他晓得了林若怀有股子坏味儿,但不恶,纯属好玩儿,周乾朗宠自己的夫男,是不会斥责他的,所以倒霉的他只能乖乖的给人调戏,秦桑感觉悲愤。
你不就是有个男人么……你不就是有个男人么……有男人撑腰有什么了不起啊……欺负小孩儿呢……
秦桑就在感觉脸真的要被揉成面团的时候,属于他的男人开口了:“父亲阿爹,秦伯伯说晚上的时候请您们到他家去吃餐饭,顺带聊聊天。”
秦桑得救了,周醇良他阿爹的手终于放松了。
他赶紧退出那魔掌几步远,睁着澄澈的眼睛,漂亮莹白的小脸很容易讨人喜欢,乖巧又听话惹人疼爱。“夫子,父亲想趁此机会道个谢,阿爹也说想念师夫,大家一起聚一聚,不知道夫子得不得空?”
就算不装也是一脸严厉的周乾朗一直与秦申交好,说称兄道弟也不为过,家中夫男也说的上话,两家人感情不错,于是周乾朗也不会不答应,他看着秦桑的眼神也柔和了些:“自然得空了,你父亲请吃饭嘛,也好,我与你父亲也许久未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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